“她自己的選擇?”西斯菲爾德冷笑一聲說,“如果是她自己的選擇,那你為什麽要同意,你為什麽不拒絕她?”

“就算我拒絕了她,她也不會選擇你。”司馬景逸沉沉的開口說,目光毫不畏懼的直視著西斯菲爾德,“西斯菲爾德,薑美美她隻是把你當成普通朋友,如果你一直纏著她,才會給她帶來苦惱。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

“司馬景逸,廢話少說,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要跟薑美美在一起?”西斯菲爾德緊皺著眉頭,語調尖銳的開口問。

司馬景逸沒有多少思考,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果斷的說,“是。我要和她在一起。之前我很抱歉,是我搞錯了,我試圖欺騙自己,強迫自己相信自己對薑美美沒有任何好感,但昨天晚上我發現,其實我錯了。我心裏有她。”

西斯菲爾德陰冷的笑著,退後了幾步,他的手幾次觸及到腰間的槍支,卻都又放下了,他抬起眸子凝視著司馬景逸,說,“司馬景逸,今天我不殺你,是因為我曾經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但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西斯菲爾德說完,倒退幾步之後轉身,朝著遠離房子的方向快步的走掉。司馬景逸皺眉,追了上去,一把攥住他的肩膀,說,“西斯菲爾德,你要到哪兒去?現在到處都是我們的敵人,你這麽貿然的出行,會有很大的風險!”

西斯菲爾德大力的甩開司馬景逸的手,擰著眉頭望著司馬景逸,冷冷的說,“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情,司馬景逸,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如果我死了,是命中注定。但我不會跟你們同行。”

“西斯菲爾德!”一股怒火從心底竄上來,司馬景逸怒喝一聲說,“為了區區一個女人,竟然讓你這麽樣的失去理性!你簡直是愚蠢到了極致!你忘記了我們的大事了麽!”

西斯菲爾德頓了頓,隨即冷笑了一聲說,“司馬景逸,我西斯菲爾德曾經無限風光,我身邊的女人數不勝數,我不缺女人。但薑美美是唯一讓我動心的女人。既然她不選擇我,我隻好離開。”

司馬景逸皺眉再上前一步,

西斯菲爾德迅速的拔出腰間的槍,槍口對準了司馬景逸,冷冷的開口說,“司馬景逸,如果你再跟上來,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我絕對不會對不是我朋友的人手下留情,你明白了麽?”

西斯菲爾德說完,上了車,掉轉車頭,離開了房子所在的小區。司馬景逸望著車尾消失在視線之外,一拳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如果西斯菲爾德真的因為這次出走出事,他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司馬景逸匆匆回到房子,宋臨森坐在沙發上,槍支被拆卸,部件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茶幾上。他用一塊白布,細心的擦拭著每一個零部件,這是宋臨森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薑美美則坐在宋臨森的對麵,她細心的為自己染著指甲,認真的態度與宋臨森如出一轍。他們有著共同點,他們對自己的武器有著最高的尊敬,隻不過武器不同,一個是槍,一個是美貌。

薑美美最先發現,她先是看到了司馬景逸的臉色有些難看,嘴角還受了傷,隨即才意識到西斯菲爾德竟然沒有一起回來。她皺眉,開口問的是,“司馬景逸,你的嘴角怎麽了?你跟西斯菲爾德打架了?西斯菲爾德呢?”

薑美美的話引起了宋臨森的主意,他難得的終止了對槍械的擦拭,抬起眸子望著司馬景逸,等待司馬景逸的回答。

司馬景逸抿了抿唇,隔了好一陣才說,“西斯菲爾德走了,但我們要保證他的安全。我想他大概是去了江城區,我們要找到他,得去江城區。但很危險。”

“走?”薑美美瞪大了眼睛,但她的目光落到司馬景逸嘴角上的傷口,隨即會意,呼了一口氣,說,“西斯菲爾德這家夥,也太小家子氣了吧,這麽大的人,還玩什麽離家出走。”

“他去江城區,相當於自投羅網。”宋臨森繼續擦拭零部件,冷漠的開口說,“我們去江城區救他,也是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也沒什麽,隻是如果我們去江城區的話,那楊彩藝的這條線索,不就要斷掉了?”薑美美鎖著眉頭,緊抿著嘴唇,望著司馬景逸。

司馬景逸切齒,頓了好一陣,才說,“自

投羅網沒什麽,線索斷了,可以再找。但我們一定要救西斯菲爾德。記得麽,我們是一個團隊,不能讓任何人出事。宋臨森,薑美美,做好準備,我們立刻要回江城區。”

“我去哪裏都可以。”宋臨森組裝槍支,所有的零部件組成一支完整的槍,整個過程隻用了十幾秒。

薑美美也完成了美甲的工作,對著指甲吹了口氣,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我也無所謂啊,司馬景逸,但是計劃還是要你製定的哦,沒有你的計劃,估計我們可真的是要自投羅網了。”

司馬景逸劃動著下巴,頓了片刻,才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沒有車子,唯一的車子,被西斯菲爾德開走了。”

薑美美和宋臨森麵麵相覷。幾秒鍾之後,薑美美拍了拍雙手,起身說,“交給我吧,你們想要什麽車子?給我半個小時,任何車子我都能夠搞得到。”

“隨便,但最好車速能夠超過西斯菲爾德的車,這樣我們才有希望追趕上西斯菲爾德。”司馬景逸簡單的開口,他知道薑美美的手段,找一輛車來,對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但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提醒說,“美美,注意安全。”

薑美美揚了揚眉毛,輕佻的開口說,“你要相信你的女朋友哦,一輛車子對我來說,沒什麽難度。等我。”她說完,抓起自己的單肩包,轉身離開房子。

客廳剩下宋臨森和司馬景逸兩個人,司馬景逸沉思著,構思著怎樣從江城區裏成功救出西斯菲爾德。無論如何,他都要做出最壞的估計,也就是西斯菲爾德在江城區裏,被警方包圍。

“西斯菲爾德是因為薑美美才走的。”宋臨森直截了當的開口說,“他是不會回來的,即使你救了他。”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救她。”司馬景逸呼了一口氣,說,“是我從監獄裏把你們帶出來的,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但你控製不了別人。”宋臨森漠然的開口說,“任何人都不能夠控製別人。”

“我不是控製他,我是要救他。”司馬景逸深呼吸了一口說,“我不會去試圖控製任何人,一切,都是合作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