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薑美美好容易才半推著讓司馬景逸躺平,為他蓋好了薄被子,輕拍著他的胸口說,“臨森和西斯菲爾德都在看著她呢,我她好像真的打算跟我們合作,至少這家醫院還挺靠譜的,他們真的沒有查我們的身份,也沒有報警。”

司馬景逸點了點頭,皺眉說,“我們不能一直這關著楊彩藝,姓韓的長時間得不到楊彩藝的回複,一定知道出了問題。一旦被他察覺,我們下麵的計劃就沒辦法實施了。不行,我現在就要見楊彩藝。”

“喂,你老老實實的躺在這裏就好!”薑美美見司馬景逸又要掙紮坐起來,不由得緊皺著眉頭,摁住司馬景逸說,“你要見她,我去喊她過來不就行了,你幹嘛非要起來麽?非要讓我擔心是嗎?”

司馬景逸望著緊蹙眉頭的薑美美,心中有些歉意,他沒有執拗,安靜的躺下說,“美美,麻煩你讓西斯菲爾德帶楊彩藝過來,我有些事情,必須和她商量,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

“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好了。”薑美美阻止司馬景逸的話,她欠下身子,在司馬景逸的嘴唇上輕緩的親吻,之後轉身離開病房。

十分鍾之後,宋臨森和楊彩藝一起進入病房。司馬景逸費力的坐起身子,依靠床頭櫃坐著,凝視著楊彩藝。楊彩藝抿了抿唇,嘴角帶上了淡淡的笑容說,“你看上去還好,至少臉色比送進來的時候要好的多。”

“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你,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合作的話,我對你的感激會更多一些。”司馬景逸話中有話,試探楊彩藝。

楊彩藝深呼吸一口,翹著二郎腿坐在病房的椅子上,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好了,因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到煙城區,所以我沒有跟韓哥約定時間,就算現在我落在你們手上,沒有聯係韓哥,他也不會起疑。”

“你和他之間,難道沒有規定的頻繁聯係?”司馬景逸對楊彩藝的話有些懷疑,輕微蹙著眉頭說。

楊彩藝搖了搖頭,臉色漠然,抿了

抿唇,試探的望了司馬景逸一眼說,“介意我在這裏抽煙麽?”她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已經從口袋裏抽出一盒女士香煙,點燃一支,叼在嘴唇上,似乎吸煙,能夠讓她保持冷靜。

盡管有些遲了,但司馬景逸還是說,“沒關係,但吸煙有害健康,我建議你還是戒了的好,你還很年輕。”

“戒不了了,就好像我踏入這一行的一開始就知道,我這一生也擺脫不了。”楊彩藝吐出煙圈,透過繚繞的霧氣望著病**的司馬景逸,輕聲說,“韓哥平時很忙,他不在意我的死活,還有,他也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裏,也從來不會想到,我帶了那麽多人,還會落在你們的手裏。”

司馬景逸輕緩點頭說,“姓韓的到底叫什麽名字?還有那些女人為什麽會死,我想如果組織要幾個女人死,完全可以做的無聲無息,為什麽非要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你的問題太多了。”楊彩藝帶著輕笑,隨即笑容收斂了,吐煙圈說,“組織的確可以讓那些女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但這一次,組織是有意的在挑釁警廳,因為組織內部的分裂。”

司馬景逸凝視著楊彩藝,沒有出聲,等待她繼續說下去。楊彩藝深深的吸煙說,“組織一直從事著地下毒品的生產和銷售生意,由韓哥一手操辦,但一年前,出現了一個跟韓哥意見相左的人。”

“就是因為他的出現,夜天堂夜總會才會被封閉?”司馬景逸推測說,他沉一口氣說,“但姓韓的似乎並沒有遭到什麽損失。”

“他叫薛子林,他聯絡了警廳的高層,一起封鎖了韓哥的夜總會,打破了韓哥至少看上去是見得光的生意。但薛子林拉攏的人不行,僅僅過了三個月,那個警廳的高官就下馬。”楊彩藝依靠著椅子的靠背,語調緩慢說,“但在這三個月,薛子林已經培養了自己的勢力,韓哥的生意也被他滲透進去,這個時候,韓哥要對付他,已經很吃力。”

司馬景逸微微皺眉,遲疑的開口問,“所有的人都是薛

子林殺的?他為什麽這麽做?”

“薛子林的野心很大,他想要取代韓哥的位置。”楊彩藝撣了撣煙灰,繼續說,“但韓哥有很重的背景,是警廳的高層。薛子林為了挑釁警廳,把這個高層拉下馬,就製造了一連串的殺人事件。”

“如果這件案子遲遲找不到凶手,警廳會麵臨著大患血,這一招的確很漂亮。”司馬景逸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輕聲說。

“更重要的是,如果警廳的高層要查下去,勢必牽扯出韓哥,如果這樣的話,他自己也洗不清關係。這是一宗根本不能查的案子,薛子林抓住這次機會,把那二十幾個手中有著他把柄的人全殺了。”楊彩藝頓了頓,臉色變得有些黯然,“那些人當中,有我的閨蜜,但我卻救不了她們……”

“那些女人的手裏,有薛子林什麽證據?”司馬景逸緊蹙著眉頭開口問。

“她們全都見過薛子林,並且為他運過毒。”楊彩藝沉沉的呼了一口氣說,“好了,司馬景逸,這宗連續殺人案的凶手,我已經告訴你了。即便我告訴了你,就算你上報了警廳,警廳也不會抓薛子林。抓了他,韓哥的地下網絡會塌陷一半兒,你們警廳高層的利益也會受到嚴重的損傷,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薛子林會把那些人一起咬出來。”司馬景逸切齒,緊攥著拳頭。

“不錯,”楊彩藝對著司馬景逸淡淡笑了笑說,“但韓哥的電腦裏,有全部的證據,包括警廳高層收受賄賂的數據,你拿到這些數據,你拿到之後,可以上交給檢察院。”

“那韓哥到底叫什麽名字?這不可能就是他的名字吧?”司馬景逸依舊有些執拗的抓住這個問題。

“他的名字很多,也有很多身份。其實很多人都見過他,你隨時在大街上走,都有可能遇到他。我知道的是,他叫韓澤水,但我不知道這個名字的真偽。”楊彩藝抿唇說,“他說他愛我,但他瞞了我很多事情。司馬景逸,我可以帶著你去找韓哥,但我希望你能夠放過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