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依說起謊話來都不帶打草稿的順嘴就來,說完之後才覺得怎麽這個故事這麽耳熟,額,估計不知道又是哪個家夥編出來的狗血段子讓她給用了一用,罷了,反正她現在是男人不是?

那年紀大些的老人家忍不住笑了,說道:“你是說,這件事情你是冤枉的,壓根就沒做那事?”她苦笑著道:“可不是麽,您說,我都喝得腿軟手軟的,站都站不起來怎麽可能,可能欺負我兄弟的老婆?”

那老爺子哈哈大笑,另外四個人也忍不住笑了,收錢的男子是他們幾個人裏麵唯一的劍修,年輕,長著一張娃娃臉,一笑有兩個深深的酒窩,他笑眯眯地過來伸出手,對著她道:“我叫朝陽,很高興認識你。”

覺得她有趣?朝陽眼中的神采可是明明白白讓她看得個清楚,她也伸出手說道:“我叫墨一,墨水的墨,一二三四的一,很高興認識你,朝陽,希望你日後多多照顧。”

朝陽驚訝地道:“墨一?還有這麽奇怪的名字?額,好吧,那我以後就叫你小墨,嘿嘿,這樣聽起來可比你那個名字順耳多了,歡迎你來到蓬萊仙島,我們的大家庭又多了個煉藥師!”

朝陽給她介紹,年紀大些的叫張久,之前是個雜修,跟年紀稍大的女子是夫妻,他們都管張夫人叫宋姐,因為娘家人姓宋,大家也就跟著叫宋姐,而不是張夫人。夫妻二人原本都是雜修,在一起意外中結識。

後來兩個人三番五次經曆了不少可怕的事情,在一起集體行動中被人陷害,這不,兩個人就雙雙來到蓬萊島逃命,在此地結為夫妻,算是患難與共,十分艱辛。她聞言,倒是很羨慕這兩個人。

年紀稍輕第一個跟她搭話的,叫錢永,他是個魔修,跟原本是法修的年輕女子也確實是兩口子,她都有些好笑自己怎麽全部都跟著猜對了,還挺逗的,可能是夫妻二人說話的氣場感覺不同吧,讓人一眼就能瞧出來。

錢永和自己的老婆,他們都叫紅姐,原本是正邪不兩立的人,後來在幾次意外中錢永都對紅姐出手相助,奈何人家不領情不說,還被正派弄了個灰頭土臉一身傷。

有一次紅姐自己遭到師門的人暗算,差點就死了,是錢永突然出現將她救出去,兩個人死裏逃生,紅姐也看透了正派人士的道貌岸然虛偽做作,便跟錢永一起來到這裏,兩個人自學煉藥法,直到今日成為中級煉藥師。

大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聚集在這裏,不可否認,基本上都有一個目的,就是在這裏好好地繼續活下去,就是他們的終極目標,她忍不住歎息,果然都是被逼過來的啊。

要是擱她那時候,就是個典型的仙界梁山啊好漢們!

朝陽比較逗,他不是自己過來的,他是出生就在這裏,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沒有父親,一直在周圍混跡,直到張久和宋姐兩個人來到此處,見朝陽實在可憐,便將他收留在身邊,成為他們的義子。

沒想到看起來可愛又招人喜歡的朝陽竟然是孤兒,這還真讓她萬萬沒想到,也萬萬沒看出來,真心不像啊有沒有?從頭到尾瞅著朝陽,他看起來就是樂觀活潑的,哪裏像是沒爹娘的孩子。

不過這話自己還不好問,若非她是煉藥師,估計根本和這些人搭不上話,許多事情,還是慢慢了解吧,不能顯得這麽積極主動討人嫌。

等到自我介紹完,將眾人的故事說了個大概,大家好心地讓她跟著眾人一起去他們的住所,知道她剛剛來到這裏,估計對一切都非常不熟悉,跟他們混混熟也是不錯的,她就沒有推拒,恭敬不如從命。

六個人這就往煉藥師的住所走去,看到那麽好看的小閣樓,她直接呆住了,三層的閣樓,嵌套得十分合理,中間的樓梯把手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還是上好的木料。

她對這個沒什麽研究,端看打磨的情況,就知道究竟有多好了,她忍不住嘖嘖嘴,張久摟著宋姐,說道:“你剛來,還需要適應,我們將最上層的閣樓給你住,朝陽下來跟我們住。”

她聞言趕緊道:“這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還得麻煩你們這麽照顧我。”錢永是個說話有些直的,他還算比較喜歡這個說話謙虛並沒有什麽架子的小夥子,說道:“別這麽客氣。

咱們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裏,又都是煉藥師出身,那就該互相幫助,等到你自己掙到更多的錢了,再幫我們擴充閣樓不是也可以?啊?哈哈哈。”她無奈地點頭稱是。

雖然這麽煉藥確實很辛苦,但是很快她就知道這樣值得了,因為,額,朝陽手裏提著的1000塊上品靈石,竟然是她今日的報酬,拜托,她好像是沒有全天在吧,隻是參與了大半天而已,怎麽會這麽多啊?

朝陽笑了笑,“趕緊把你口水擦擦,瞅瞅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嘖嘖,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了,這算什麽啊,我們賺得最多的時候,幾個這樣的袋子放在那裏都不帶眨眨眼的,你看看你這樣。”

她心道朝陽一點都不可愛,明明就是個話嘮,聽聽,損起自己來不遺餘力,天使的麵孔魔鬼的嘴!“我那不是從來沒有日進鬥金過,一下子得意得忘記矜持了麽,不要一直念叨我啦!”

朝陽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你早些休息吧,我就下去了,”說著,拿出自己的換洗衣服,衣服頓時不見,她心道原來這個家夥也有儲物戒指之類的東西啊,她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了。”

朝陽搖頭,“不用客氣,走了!”然後走出去給她帶上門,她聽到下樓的腳步聲,頓時癱在**,哎呦喂,總算是結束了,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語,她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她是被灰寶的打鼾聲給吵醒的,接著不知道什麽毛絨絨的東西在她的臉上掃來掃去,撥拉了好幾次都在,弄得她煩躁得不行,正想怒吼,一個熱乎乎的家夥就趴在她的肩膀上,伸出舌頭舔她。

這下子她就算不想起來也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已經有半個老虎大的大白,無奈地道:“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啊,你們都跑出來幹什麽?”果凍蹲在床邊,趴著,用水汪汪的眼睛瞅著她。

灰寶還在那裏打呼嚕,看起來就是睡得根本不想醒的模樣,大白有些委屈,變成了小體型縮進被子裏趴在她的肚子上,小爪子在她平坦的胸膛上敲著,她頓時渾身都感覺好雷啊,她現在的身體是男人,男人啊暈。

大白舔舔自己的爪子,然後從她的肚皮上下來,繼續裝小貓咪,在她的枕頭邊把腦袋一擱,她無奈地揉揉大白的腦袋,說道:“你們是不是悶得很,唉,這個島上風景確實不錯,等有機會了一定帶你們去放風,這樣可以嗎?”大白聞言,說道:“主子,你終於開始理解我們的訴求了。”

她尷尬一笑,嘿嘿,不是理解,是之前一直沒有功夫忙著逃命不是,如果能夠在這裏穩定下來,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下樓之後,張久和錢永夫妻二人已經開始做生意了,他們又是大夫又是煉藥師,哦不對,這兩者其實沒什麽衝突的地方,而朝陽則是嘴裏叼著一根草在那裏咬著玩,手上不忘記看看到底收了多少靈石,整個一財迷。

她走過去,給眾人打了個招呼,往朝陽身邊一坐,問道:“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做的嗎?”朝陽看了她一眼,說道:“有啊,你應該找個地方狠狠地煉藥,然後讓我幫你賣出去,你就坐著收靈石就對了。”

這倒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她點點頭,說道:“嗯,言之有理,我先去找地方了,今日需要什麽藥材,告訴我,如果在我不會的那幾個上能夠給我藥方的話,我會更加感激的。”

朝陽聞言,忍不住好笑道:“行,沒問題,我去問問我爹。”她點點頭,心道既然要來這裏落腳,難免得抱團,成為這個小團體的一員,就算占點小便宜,也沒什麽,她不缺錢,她缺的是離開的機會。

朝陽跟張久商量一番,便拿出了幾個單子,都是藥方,讓她今日先做這幾個,每個藥方上的藥都要三百個,完事後麵再算。她聞言點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朝陽點點頭,將一個傳音符遞給她,目送她離開,她心道這個朝扒皮,真以為她不知道那個家夥是什麽意思?她知道自己煉製的丹藥都是上品,而且每個都是,也就是說,跟同等的價格比起來,她的就應該高。

隻是自己就算說她是個煉藥師,未必會有人相信,那麽目前,能夠,並且唯一能夠實行的辦法,就是按著朝陽說得辦,她歎息一聲,感情好,這麽快就有機會給幾個小家夥找個地方撒歡了。

她慢慢地往島的周圍走,那裏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廣闊無垠,十分壯麗,雖然沒有潮汐而來,看著心裏十分舒暢,有一種“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美妙意境。

她將白虎、灰寶和果凍都丟出來,她說道:“你們去玩一會吧,我要在這裏煉藥,等到煉好了,你們就回來,灰寶,你把它們看住了,不要發生意外,有問題了趕緊回來,明白?”

灰寶和大白果凍早就不耐煩她囉嗦了,一溜煙離開那裏,能夠聽到它們傳來的開心的笑聲,她無奈一笑,將簡樓變出來,看著他一如既往好看精致的容顏,說道:“你該回去了。”

簡樓聞言,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說道:“你要放我走?”她聞言,無奈地扶額,“我本來就是想要放你走的,是你一直都不願意走啊,難道還能賴我不成,我現在可是被追殺的人,不能留你在身邊。

萬一出了狀況,我還真賠不起你的子民一個國王,你就回去吧,靈泉的事情,我會再想辦法,但是現在,你隻能,也必須,得回去。”她指指大海,說道:“那裏才是你的家,死守在我這裏,沒有任何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