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依心想自己都已經多少個師父了還認師父,這個,額,會不會導致學藝不精什麽的,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可是如今這個勢頭,似乎她得在這裏常駐沙家浜,暫時哪也去不了。

因為,殺相錯沒來,說明這裏還是很安全的,都兩天了也沒有任何人有什麽搜查行動,這不是就說明她暫時還是很安全的麽,為了能夠繼續占優勢,而煉藥師又是非常容易融入的第一群體選擇。

她選擇就這麽辦,對著張久單膝跪地,說道:“如果您不嫌棄我粗笨,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不過瞬間的事情,她腦子裏就已經轉了好多個彎,著一係列動作做起來也是行雲流水毫不猶豫。

反而是讓張久呆愣了許久,沒想到她輕易就答應了,趕緊攙扶起來,忍不住老淚縱橫,拍著宋姐的手道:“我這輩子,是值了,值了。”宋姐也忍不住歎息一聲,可不是,總算是有徒弟了。

她反而有些納悶,這節奏怎麽比有了兒子還高興似地,他們不是已經有朝陽了麽?唉,心裏那個鬱悶啊,好在這個師父有很多不一樣的藥方,嘿嘿,這個東西最吸引她了,全當自己光明正大地偷師好了。

錢永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好小子,不錯,你可別小看張哥,他煉藥的本事可是我們的搖錢樹,如今又多了個天賦極佳的你,嘿嘿,咱們這個鋪子想不生意興隆都難,來來,別哭了這是該高興的事,咱們應該幹一杯!不醉不歸!”

錢永的號召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她隻能苦笑了,這個身體的酒量自己一無所知,萬一是一杯倒,嘖嘖,那不就丟人丟到島上來了,而且她還在被追殺狀態,喝酒不就跟慢性自殺似地,想退卻又退卻不了,“師父,師娘,我敬你們一杯。”她心道就不相信自己還真就一杯倒。一口下去,杯子見了底,唔,沒什麽不良反應,似乎還不錯。

張久和宋姐被她豪邁的樣子給弄蒙了,接著張久就是一陣大笑,“哈哈,酒品看人品,我這個徒弟啊,絕非池中之物,來來來,今日你讓師父夙願得了,師父啊,該謝謝你,先幹為敬!”

張久說著,就將酒倒進肚子裏,她心裏那個苦逼啊,再來?不要吧,那真的會醉的,早知道剛才就不要耍酷,以為是男兒身很牛逼麽?她果斷地再次喝了下去,錢永不甘落後,大家就互相敬酒。

她都不知道自己喝的那是什麽酒,開始的時候真心沒什麽反應,結果喝多了想去茅廁,風一吹,她腦子瞬間就開始暈,直接擋不住了,天旋地轉,要死不活,頂著不清醒的腦袋晃**到了茅房,她就吐了。

吐完再小解,出來更是難受得要死,艾瑪頭跟炸開了似地,這不對啊不符合科學,不是第二天才會難受麽怎麽這會她都要死了似地,以後再不跟他們喝酒了!現在才感覺到,當男人也挺不容易的。

“小墨,小墨!”她腦子蒙蒙的,前麵似乎來個人在叫她,她眯起眼睛,呆呆地看著,半天沒認出來是誰。對麵的人則是傻了眼,小墨怎麽眯起眼睛看他的樣子,那麽性感……

朝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在是個男人啊,要是個女人,嘖嘖,禍國殃民不是?隻見對麵的家夥臉頰粉紅1粉紅的,渾身透著一股酒香,因為腿軟有些狼狽地扶著門框。

站在那裏,鳳眼眯起,粉色的唇瓣微微嘟起來,仿佛想讓人嚐嚐看究竟是什麽味道,頭發整齊地梳在後麵,有幾縷發絲調皮地掉落在細膩的耳邊,看起來平添幾分慵懶性感。

朝陽再次咽了咽口水,男人都能這麽勾魂,他如果不是性取向沒什麽問題,真想吞了這個男人啊!她瞅著對麵的人半天沒說話,沉聲問道:“你是誰?”朝陽一怔,轉頭看向她,她冷冷地問道:“你是誰?”

朝陽微笑,“我是誰你都不認識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啊,喝了多少你,醉成這樣。”她微垂頭,是啊,自己可不是喝醉了,現在就想找個床好好睡一覺,可是腳不聽使喚啊,她讓左腳邁,左腳就是不動。

沒招她隻能讓右腳先走,可是右腳也不給力,就是不動彈,她突然一跳,對麵的朝陽嚇得後退一步,她傻乎乎地笑:“讓你們兩個都不動,嘿嘿,現在一起動了吧?”

朝陽頓時哭笑不得,傻了吧您嘞,喝多了不認識人就算了,居然做出這麽,額,這麽幼稚的事情,朝陽覺得好笑之餘,心裏卻感慨,好可愛,怎麽辦,這樣的人,怎麽會是男人呢?

身影突然砸向他,朝陽條件反射地一把將人抱住,“喂,喂喂,小墨,墨一,墨一!”朝陽無奈,醉成這樣,將人扶起來,唇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麽笨,還想躲避追殺?”

張久和錢永兩個人見她半天沒回去,就出來尋人,正好看到朝陽扶著已經睡過去的人,張久和錢永趕緊上前,張久道:“這,還是交給我吧。”朝陽淡淡地看了一眼張久,說道:“不用。

你們誰都不許碰她。”還是那張娃娃臉,還是輕巧的語氣,話語中的氣勢讓張久和錢永兩個人忍不住一抖,張久退後一步,道:“那就麻煩您了。”朝陽淡淡地看了張久一眼,不再說話,扶著人進去。

錢永看得呆了,張久一把拽了錢永一下,“還想不想活命了,看什麽看。”錢永無奈地摸摸鼻子,小聲問道:“你說,這個墨一到底跟這位大神什麽關係,幹嘛要來這麽一出?”

張久冷笑一聲,“你如果繼續問下去,小命不保可不要怪張哥沒救你,唉,這些大人物腦子裏究竟想得什麽,咱們哪能知道,不過,離他們遠點就對了。”錢永忍不住冷笑。

“離他們遠點,拜托,這是你會說的話麽,剛才是誰啊,過去把人弄成自己的徒弟,嗬嗬,還說什麽天縱奇才,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的天縱奇才。”錢永以為張久剛才就是瞎掰,壓根沒把拜師的事情當真。

張久歎息一聲,“你還是太年輕了,竟然看不出來?活血丹,那是咱們中級的煉藥師才能夠煉製出來的,可是你看看他,不過是個初級的,第一次煉製就沒有一個廢丹,這種成功率,你能保證嗎?

且不說這個,起碼能夠一下子就出這種上品靈丹的,靈氣精純,能夠讓火候一直保持如一,這種功力,就不是咱們能比的,而且,我總想著,如果咱們幫著他些,臨到頭翻臉的時候,能夠顧念著些舊情,對咱們手下留情。”錢永聞言,也跟著歎息一聲,“原來你也不信任他啊。”

張久淡淡地道:“有幾個神仙說話是算數的,就算算數,也隨時可以更改,我們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錢永點頭。可不是,什麽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藍墨依悶著被子,感覺呼吸不太順暢,抬起頭,抹了一把被子拽下來些,總算是感覺舒服了,呼出一口長氣,她揉揉眼睛,還是很想睡覺,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又吐又頭疼的。

緩了片刻感覺頭沒那麽天旋地轉的感覺了,才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在她的枕頭邊上趴著,她頭一個手勢就是劈過去,抬起手一怔,額,她的換顏丹!

轉身進了空間,吞下一個換顏丹,還沒來得急說話,灰寶就樂顛顛地道:“呦嗬,你的丹藥也不像你說的那麽神奇嘛,才過了兩天就現出原形了!”她惱怒地瞪了灰寶一眼。

“你才現出原形呢你這個妖孽。”她自己還奇怪著呢,難道是因為喝酒了的緣故?算了,這個時候沒的想那麽多事情幹嘛,她吃下去藥,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著從空間出來。

對著**的腦袋就是一推,“什麽情況你在我**,”朝陽無辜地坐在地上,睜著大眼睛,他還沒睡醒,其實他根本不算在**,隻是半個身子趴在**而已。

身上的酒味已經消散,腦子裏還是清醒的,她淡淡地看了這個家夥一眼,問道:“你昨天晚上送我回來的。”這下子成肯定句,朝陽無奈地摸摸腦袋,“你幹嘛把我從**推下來,大家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她心道是哦,自己現在是男人不是女人,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對視半晌,她忍不住笑了,站起來拉了朝陽一把,“對不住,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朝陽拍拍屁股上的灰,“看出來了,你那反應。

嘖嘖,就跟小姑娘被捉奸在床似地,沒事,看在你喝得跟白癡一樣人事不知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一臉黑線,那都是什麽比喻啊昂?她真寧願這個家夥別原諒她說點讓她心裏舒服的。

好吧,不過看在自己身上沒有髒都好好的,而朝陽反而被她弄得一身酒氣,她就不計較某人起床氣的毒舌了。“那個,對不住啊,昨天晚上麻煩你了。”朝陽出門,還不忘記把門帶上,“不客氣,下次在**看見我的時候別推我腦袋推我肩膀就行。”

她噗嗤笑出了聲,這個混賬東西,嘴裏怎麽說話那麽逗!舒展筋骨,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走下樓,大家已經開始在鋪子裏忙碌起來,又是新的一天,她對著張久道:“師父,”對宋姐道:“師娘。”

張久那個感動啊,以為昨天她喝多了就不打算認賬了,“好小子,原來昨天說得話你還記得,不錯,不枉為師忐忑了一個晚上,趕緊過來幫忙!”她趕緊答應一聲,笑眯眯地過去抓藥。

手裏拿著單子,張久道:“算了你還是別幹這事了,交給朝陽幹,你拿著這個,去弄一百粒來,這個,三百粒,這個,恩,先要個500粒吧,今天你的任務就是這些,天黑前回來吃晚飯,你師娘今晚會做好吃的!”

說著,神秘地衝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