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依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忍不住想笑,都說女人多思是一種病,她覺得她也快病入膏肓無藥可治。朝陽在前麵看到她發呆,忍不住笑著道:“你在想什麽呢,小墨?”

她抬起頭,微微一笑,“啊,我沒想什麽,不過是些閑暇心思而已,怎麽了?”朝陽搖頭,示意沒什麽。“知道為什麽我要跟你一起走了吧,為了讓你能夠下次上街都得到這麽多送的東西。再加上這些藥材,嘿嘿。”

滿臉都是占了大便宜的模樣,她無奈一笑,這個家夥,原來也沒發現他那麽財迷啊,沒想到這麽牛這麽財迷!朝陽不爽地嘟嘟嘴,“咋了,看我幹嘛,我們賺錢多不容易啊。”

她點頭附和:“是是,特別的不容易,那什麽,你能把東西接過去了不,我們是要在這裏站多久?”朝陽著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到門口了還在門口蹲著呢,不好意思地讓過去,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屋。

張久和宋姐看到他們兩個人回來了,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忙活手裏的事,沒空幫他們兩個人接東西,把一把東西都放好,她挑出自己需要煉製的,就乖乖地拿著藥材離開。

有空間這個事情不算稀奇,很多人都有,尤其是在這裏,蓬萊仙島什麽都不缺,更加不缺的就是奇珍異寶,隻要有錢,什麽空間買不到啊?她有個空間也不稀奇。

來到一處偏僻的所在,蓬萊仙島大片的地方都已經被開發,尤其是島中心,是他們所在最繁華的地方,亦是被開發得最充分的地方,還有一小部分沒有被開發的,就是蓬萊仙島的周邊地區。

環島周圍原本應該是有碼頭最繁華的地段,偏偏在蓬萊仙島就是相反的,沒人會坐船來這裏,來這裏的,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正好給了她機會能夠躲在僻靜的所在好好地煉製丹藥。

在末世的每一天都想著咱們樣讓自己能夠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被喪屍給咬死,空有靈力卻是用一點少一點,隻怕那時候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這麽悠閑自在煉製丹藥跟個江湖術士似的時候。

放下手裏的丹藥,她默默地看了一眼藥方,隨即丟掉,站在麵對著大海的方向,她手起丹爐出現,小爐鼎逐漸變大,慢慢地到剛好的大小,她揮手,將藥材放入,一揮袖,蓋子便落下。

火苗從她的手中揚起,慢慢地,靈氣四泄,周遭的一切都不在她的眼中,她的眼裏隻有那爐鼎和爐鼎中的藥材,剛才的藥方早就記在她的腦子裏,煉造起來也是十分順暢。

自從殺相錯在她的夢中出現過之後,她好像就跟開了靈智似的,煉藥上絲毫不馬虎,一直都能順利進行,跟之前卡啊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心裏雖然疑惑,也沒多想。

總歸是殺相錯幫她度過這個難關了,不是師父,也算教導了她,就是這個人太嚇人了些,總是想著要追殺她,長得那麽一陽光燦爛的男人,啊,你說說,咋就那麽恐怖呢,她現在反而覺得夙滄要可親多了。

雖然那笑容實在讓人滲得厲害。

兩個時辰之後,她已經完成了一百個固元丹,三百個活血丹,最後就剩下500個,額,這是什麽東西?

她眨眨眼,看了看手裏的藥方,暈死她真心不想說什麽了,竟然是大力丸!額,不是真正那種意義上的大力丸,而是在床笫之間使用的大力丸,專為男性服用,難道這裏的男子都精神不濟麽?

她都不想說什麽了,還要五百個,真心讓她想歪歪了有沒有!她收起手裏的單子,忍不住咂咂嘴,一個聲音道:“艾瑪,感情這裏的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貨啊,啊哈哈,依依,你可不能喜歡!”

她臉一黑,將灰寶從空間裏提溜出來,“你的存在意義就是在重要時刻說一些壓根沒有意義的廢話麽?”灰寶無辜地眨眨鼠眼,“這怎麽能叫廢話呢,我是為你的終身性福著想。再說了,現在也不是啥重要時刻啊。”

她無奈地等著灰寶,死老鼠一隻,“你能不能別瞎操心,我這煉藥呢,好好空間裏呆著不許說話,打擾我心神。”說完,又將灰寶丟進空間裏,灰寶不爽地嘟囔道:“那是你自己不專心,能賴我?”

真為自己這個做主人的汗顏,怎麽寵物都被養成這個樣子了,她傷心啊有沒有!翻出所有的藥材,這些大概隻夠一半的丹藥,還得算上第一爐可能會出現的廢丹,她合計來合計去,還是差一半。

索性今日就先把這一半做了,回去拿上足夠的藥材之後,再來繼續,大力丸做工比較複雜,步驟達到十好幾步分批不同地將藥材放進去,這就已經很麻煩了,她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畢竟不是天才一下子成功的可能性不會總染她這個瞎貓碰上,索性她也比較淡然,就開始繼續煉製丹藥,卻不知道,不遠處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她專心煉製丹藥根本沒注意到。

又過了兩個時辰,已經到了下午,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感覺有些疲憊,將大白叫出來,大白吼了一聲,乖乖地用大腦袋蹭蹭她的裙擺,她笑眯眯地道:“你再變大一點,我想靠著你休息休息。”

大白聞言,再次大了一圈,她抱著大白的脖子,也蹭了蹭,好軟好威武,也好萌啊。大白伸出舌頭塗了她一臉口水,她呆了,隨即一個聲音再次笑得不行。“啊哈哈哈哈,被親了吧,傻女人!”

她翻了個白眼,揉揉大白的腦袋,整個人陷進大白的毛發裏,真軟啊。大白肚子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可愛,她笑著趴在大白懷裏,說道:“你這個老虎長得也太萌了一點吧,敢不敢給我威嚴些?”

大白想了想,長開血盆大口,“嗷嗚”一聲,她直接無語倒地,好吧,果然不能對這個家夥有太多期待。大白委屈地道:“主子,你都已經不修煉了光知道煉丹,我就是想要威嚴,也威嚴不起來啊。”

她聞言,驚訝地道:“你是說,我的修為暫時把你給壓製了?”大白更委屈,點點頭,做老虎卻得裝貓的感覺真心不怎麽爽,那還不是為了配合主人你的惡趣味來著?

仿佛接收到它委屈的信號,她揉了揉大白的脖子,說道:“先等等,我們這個時候很不安全,絕對不能輕易進階,如果我修煉的跡象被發現,恐怕殺相錯不到半柱香功夫就能出現。”

哦不,說不定,一眨眼的時間就能出現,這才是最恐怖的,她歎息一聲,自己一直停在結丹期,確實不是個事,不論如何還是小命要緊,殺相錯這個混蛋,她歎息一聲,將自己埋進軟綿綿的大白身體上。

大白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讓主子可以躺得更舒服,過了一陣,大白說道:“主子,你真的不打算原諒尊上了嗎?”剛才在空間裏,灰寶就通知大白,幾個人隻要有機會,就給尊上好好探個口風。

畢竟小欺騙一下,其實不算是什麽大事,尊上對主子一向不差,可能是有什麽苦衷也說不定,不聽解釋就直接將人判成死刑,那多武斷?試想,但凡尊上有一點在乎主子,都一定會給主子一個交代。

大白以為她生氣了,半天都沒有說話,就扭過頭去看,發現主子柔軟的小臉陷進它的肚皮,正睡得香,剛才那句話,怕是根本就沒聽到,大白忍不住也歎息一聲,主子這樣,真的是喜歡尊上的嗎?

好吃好睡在這裏想辦法生存,積極地煉藥,跟那個怪巴巴的朝陽混得火熱,甚至剛才,累就直接睡,哪裏有絲毫防備,這樣子,真的是喜歡尊上的表現?它一直以為,女人喜歡男人,在知道欺騙或者背叛的時候,總是得發個瘋什麽的吧?

但是她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那日掛了傳音符以後,她再沒跟夙滄聯係過,也從沒接過夙滄的傳音符,大白默默地將腦袋擱在自己的爪子上假寐,它已經問過了,是主子自己睡著的,怨不得它。

藍墨依猛然睜開眼睛,一下子收入大白,大白還沒張嘴說話,就突然消失不見,她也跟著迅速進入空間,大白驚異地道:“主子,剛才有陌生的氣息朝我們靠近,而且不止一個人。”

她點點頭,說道:“是,我感覺到了,”灰寶急忙鑽進她的懷裏,跟她一起看著乾坤鏡,阿呆正在打理花草,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沾著泥。灰寶問道:“主子你怎麽感應到的,你不是睡著了嗎?”

她點點頭,是睡著了,但是身體本能對危險有一種先天厲害的感應,就算不看不用神識,她也突然驚醒決定躲進空間裏。很快,黑色詭異的人影蔓延到她所在的周圍。

黑色的黑霧來到地上就突然變成了人形,渾身都透著一股死氣,絕望和迷幻,不真實得可怕,沒有五官,隻是用鬥篷緊緊地圍著能露出來的地方,就連手都是裹在寬大的衣袖中的。

轉眼間,這種奇怪的生物就突然占滿了她的周圍,剛才練習煉藥術的所在,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此刻出去,定然會被弄成灰渣渣,這還是她想象的最好的結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一個黑色的洞口出來一個人,不是殺相錯又是誰,她驚得睜大眼睛,這個混蛋是怎麽混進了的,怎麽辦?隨即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躲了這麽長時間,這個家夥還是說出現就出現,算了,還是再等等再說。

殺相錯在周圍看了一眼,仿佛能夠知道她在這邊偷q窺一般,露出一抹沉鬱的笑容,她心道壞了,難道已經發現她了?空間能夠擋得住麽?越想就越覺得擔心,真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