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依進了屋,夙滄還沒回來,她自己翻看了一會書,就坐在凳子上打盹,灰寶呼嚕嚕地跑過來,抓著她的胳膊,左右聞了一圈,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

她古怪地看了灰寶一眼,“怎麽,難道你開始不當老鼠決定當狗了?”灰寶氣得瞪了她一眼,“我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的氣息,你最近可不比平常,會接觸什麽人,吃什麽東西,喝什麽水,誰知道有沒有人暗算你讓你的魔性更加厲害侵蝕你的意誌。”

她被這一連串給說的有些呆怔,“額,應該沒有那麽誇張吧,我覺得可能是身體裏真的有一部分魔性血液蘇醒,所以才會這樣,等想辦法將這個魔性給抑製住,然後排出體外,不就沒事了?”

灰寶嚴肅地看著她,“哪裏有你想得那麽簡單,要真那麽容易就好了,不過你這麽一說,嘿嘿,我覺得有個招你可以試試看。”“什麽招?”灰寶壞壞一笑,“雙修!”她倒,怎麽又是雙修!

灰寶見她滿臉黑線,忍不住笑得在桌子上打滾,“哎呦,哈哈,哎,你說你毛都沒長齊,尊上能不能下得了手啊,”說完還有打量的眼神瞅著她的胸部,她氣得不行頓時暴走。

揮出手讓大白和果凍幫著抓灰寶,臭老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敢埋汰消遣自己!她憤恨地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也沒有發育不良啊!

她想到此處更是生氣得不行,臉漲得通紅,灰寶大呼救命,“不帶這樣的,之前都是一對一,今天怎麽能變成三對一呢!我不要,喂喂喂,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要抓我!”

大白露出陰森森的笑容,白色的牙齒仿佛下一秒鍾就會咬在灰寶的脖子上,“嘿嘿,兄弟,對不住了,今天是主人要收拾你,我們隻能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果凍在一邊賊笑。

灰寶心道牆倒眾人推,這下次是活到頭了,早知道她會搬救兵,剛才就不要那麽放肆了,灰寶淚流滿麵地被拖到她的麵前,她居高臨下地瞅著灰寶,“怎麽樣,還得瑟不?”那眼神要多挑釁就有多挑釁。

灰寶趕緊求饒:“主子主子,依依,最最美麗的依依,不想雙修就不雙修,咱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犯不著非得雙修不是?”灰寶的表情十分欠揍,她深呼吸一口,想讓自己不生氣都難。

聽聽,昂,都誰把這死老鼠給帶的,沒到春天呢就開始尋思配種的事情了,發n情期到了吧?然後拿自己開涮呢吧?肯定是的吧?她手裏變出一個靈力鞭子,對著灰寶露出陰測測的笑容。

“嘿嘿,你剛才欺負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能抓到你呢,灰寶大人?你知道,你今天說錯什麽了嗎?”灰寶臉上的冷汗都跟著下來了,知道這個女人這次竟然是要玩真的!

她二話不說就揮靈力鞭,灰寶嚇得趕緊閉上眼睛,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希望她來兩下就果斷消氣自己還能多活一會,誰知道等了半天那鞭子都沒落下,灰寶嚇是嚇,還是選擇睜開一隻鼠眼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她怒目而視,夙滄殺出來握住了她的手腕,他露出溫柔的笑容,小聲問道:“怎麽了,突然這麽大火氣,是灰寶不乖?”說著,看了灰寶一眼,灰寶嚇得趕緊把眼睛閉上。

太恐怖了,比揮鞭子的依依恐怖好多倍,眼神**裸地警告它如果敢欺負依依就會把自己給燉了喂狗,嗚嗚,果然是天生一對,收拾它的辦法都如出一轍!灰寶趁這會趕緊消失,連帶著也拖了大白和果凍離開。

屋子裏就剩下她和夙滄兩個人,看著夙滄的臉她就一肚子火,也不搭理他,冷哼了一聲就將手收回來,對著他不發一眼,夙滄奇怪地道:“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生氣?”

她不爽扭過頭,“就是不開心,不高興,不爽,想揍人。”夙滄聞言,就知道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呢,什麽不開心不爽啊,他想看看小丫頭到底打什麽小算盤,也不點破。

“那你怎麽樣才會開心呢?”夙滄饒有興趣地問道,仿佛就等著她的答案呢,她知曉自己勝利在望忘記防備,脫口而出道:“那你明天陪我去拜師禮給兩個秦大哥作見證,我就不生氣了,我就開心了。”

說完才驚覺不對,她扭過頭,夙滄一臉“如我所料”的表情,她給弄了個大紅臉,有些不自在地問道:“唔,我已經答應了,可以一起去嗎?”夙滄走上前,托住她的下巴,讓她仰頭對視自己。

“你說的,我都可以同意,可是,這並不是白同意的哦。”能夠給她掙麵子,當然是很開心的事,他也不會就著這個事,給自己找點福利罷了,說著,就唇瓣印在她的唇瓣上。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般正式地接吻吧?她有些心慌意亂,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奈何他的身體那麽結實,怎麽推都推不動,反而順勢被他拉高胳膊,環繞在他的脖子上。更加貼近了幾分。

夙滄先是輕柔地在她的唇瓣上研磨,接著深入進入,吸取她的甘甜芬芳,屬於處子的淡淡香味緩緩地彌漫在他的身心,他整個人都要醉了,而被他狠狠壓製住的丫頭,也仿佛帶著一些醉意沉醉在他的吻裏。

她此刻不得不承認,夙滄尊上的吻技真好,帶著點點溫暖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蹭著,靈巧的舌頭一直在她的口中打轉,帶著雙方的口水不知道混成什麽樣子,一隻大手放在她的胸口輕輕一捏。

她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理智頃刻間回爐,就想將人給推開,夙滄這次倒是沒有勉強,緩緩地放開她,離開她的唇瓣之前,還不忘輕輕啄一下,然後曖昧地舔舔自己的唇瓣。仿佛在說:味道不錯。

她的臉“轟”的一下紅透了,推開他就想往外麵跑,他哪裏肯放手,一把環住她的腰,笑著道:“你想往哪裏跑?”說著,便將她抱在懷裏,她還想掙紮,夙滄低聲道:“就抱一會。”

再掙紮就矯情了,她紅著臉,隻能被夙滄微弓著腰抱在懷裏,暖得不行,她抿唇,想讓自己臉上的體溫趕緊降下來,奈何就是不行,身後有力的心跳和小夙滄正好抵著她,她臉更燒了。

沒想到不過是個吻,夙滄就激動起來,弄得她現在渾身僵硬不敢多動,她知道夙滄在平複自己的心,身後的人也有些震驚,他雖然不是什麽衛道士,卻在男女之事上十分自持。

像這樣不過因為一個吻就小弟弟抗議的情況,還從來沒有發現過,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吃掉懷裏的小丫頭,卻強自按捺,不,還不是時候,她還太小。夙滄苦笑,苦了自己哇,得再等幾年。

兩個人呼吸都平穩下來,她抬起頭看著夙滄,發現夙滄的耳朵也有些紅,心裏頓時平衡了,原來不僅僅是她在臉紅了,夙滄也是會害羞的,夙滄抿唇,輕輕抵著她的額頭:“不許笑。”

口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不說還好,說了她就更想笑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夙滄無奈地將她按在懷裏,“給我留點麵子吧行麽小姑奶奶,別笑了。”她點點頭,“嗯,好,哈哈,嘻嘻嘻。”

麵對毫無誠意的對話,他直接沒反應了,以後總是要慢慢適應的,唉。

第二日就是二秦的拜師大禮,拜師的禮節對於真正收徒弟的人是十分重要的,這就等於正式收徒了,張久想弄得這麽正式,第一算是給藍墨依一個麵子,第二,是告訴島上的其他人,他們很快就會多兩個煉藥師,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大家奔走相告,都在那日過來,結果這一個拜師大典就基本請了大半個蓬萊仙島的人。張久不是什麽出名的人物,夫妻兩口子也一直低調,但是這裏的煉藥師就沒有辦法低調,沒人不認識的。

因為沒人能夠保證永遠不生病永遠不受傷,所以這麽大的事情,很多人都來捧場,有一部分人就是衝著夙滄和她來的,特別想看看尊上喜歡上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樣子。

張久領著二秦,她和夙滄站在中間當做見證人,秦川和秦落對著她渣渣眼睛,她也微笑著眨眨眼,這算是眉目傳情麽?哈哈,當然不算了,就算算,也是有情和淡淡的親情味道。

夙滄很給麵子,時不時地說上幾句話,偶爾還會笑笑,迷死了除了她以外在場的很多女修習者,也難怪,在整個大陸像夙滄這樣年輕好看又修為十分高深的人,畢竟是少數,很少有。

夙滄淡淡地做完見證人該做的事情,她負責在一邊說話,而夙滄整個拜師大典上基本就沒說什麽話,都是讓她給代說,心裏還憤憤不平得很,明明自己就能說,幹嘛還要讓她在那裏念啊念的。

夙滄也不爭辯,隻是淡淡地看著她生悶氣,就去牽她的手,死死的,不放開,她掙脫了好幾下都沒掙脫開來,就隻好用袖子掩蓋上,總算拜師大典算是完事了,大家都跟著鬆了口氣。

秦川和秦落對著張久和宋姐就叫起了師父師娘,把張久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宋姐也很開心,覺得他們又多了一個家裏可以照顧店鋪學習煉藥術方法的人,她和夙滄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他倒是沒笑,眼中淡淡地看著周圍的人事物,覺得有些吵雜,說道:“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她點點頭,已經都將人帶過來做戲了,就可以讓人回去了。

張久都感覺激動得很,看樣子也顧不過來他們。她說道:“額,好吧。”反正也沒她什麽事情了,倒不如跟夙滄去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功法到底是什麽回事,魔性也是什麽都不太清楚。

夙滄點點頭,帶著藍墨依離開,一走進自己的屋子,他問道:“發現什麽不一樣的了?”她搖頭,感覺自己師父師娘和錢大哥都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唯一不對勁的,就是今日朝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