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市民
謝雨婉拒了菲爾博士邀請其去旁聽他研究組的報告。這讓尉遲南很是替其惋惜,甚至都有打罵的衝動。菲爾博士在國內的醫學界獲得過許多至高無上的榮譽,她說的話,甚至連醫學界的老古董,老權威,老泰山都要好好的考慮一番,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直接的拒絕。要是醫學界的人知曉了,一定會罵死這個小子。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更遑論還沒成家的謝雨?
一件原因注定了謝雨要行事低調,少在公眾場合露麵。當日若不是尉遲冰冰和郭初瑤被幾個家夥那般對待,謝雨絕對不會痛下狠手。即便是這樣,他都在動手前也好好的掂量了一番。
老頭子,性別男,帶著幾個婆娘,徒弟被仇人滿世界的追殺,躲過新加坡,蝸居過日本,跋涉過美國,加拿大,幾乎將世界都轉了個遍。老人家視錢如糞土,所以花錢如流水,曾經說過自己的身價抵得過一個國家。由於年事已高,不能再滿世界的跑,於是落地歸根,回到炎黃國一處極為神秘的森林之中隱居。
他是個高人,據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紫薇北鬥,無所不通。不過在謝雨看來,就是懂點古術,會點別人不會東西的糟老頭子。
謝雨也跟隨老頭子跑了幾年,世界各地,幾乎都去過,玩過屬於上位者的所有奢侈品,對於異域風情,謝雨最終用一句話來概括了:外國的月亮沒比較圓。他還是喜歡居住在自己的祖國炎黃國。春節吃餃子,元宵節吃湯圓,清明節給二師兄掃墓,端午節吃年糕,中秋節啃月餅。
謝雨十歲那年,老頭子七十歲,而老頭子的敵人卻依然在滿世界的複仇,不過老頭子卻再也不能如以前那般,滿世界的逃,最終在謝雨這個小屁孩的強烈要求下,回歸本土,隱居山林。這一住,便是八年。
結束了十年奢侈荒誕的生活,開始了山頂洞人一般的原始生活。八年時間,對於謝雨來說,比抗日還要艱苦,他們每天被老頭子逼著學習,悟道。苦心不負,這八年的所學,足夠謝雨炫耀一輩子。
老頭子曾經對他們師兄弟姐妹說過,你們要像死磕敵人那樣鑽研我所教習的東西,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我不要求你們以後有煊天赫地的成就,但我既然收了你做我的徒弟,你就有義務將我身上的東西全都學到手裏去。我都這麽大年紀了,指不定哪天兩腿一蹬,老眼一閉,就再也沒辦法給你們傳道授業,那樣,我死的時候眼睛會是睜開的,不過你們這些小崽子們放心,如果到時候我還沒有將所有的東西交給你們,我死後也會托夢教你們的。
一聽到這樣的話,謝雨和其他師兄妹都哭了,但並不是因為感動,而是被嚇哭的。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真的做夢夢到了死後的老頭子托夢來教他們醫術國學道術,所以,他們都會比平時刻苦幾倍的學習,爭取在他死之前將他所有的東西都學到手。
謝雨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據老頭子說,他是在垃圾堆邊被他撿到的,不過謝雨知道,他的父母親一定還在世,並且老頭子還知道他們住處。但謝雨一直都沒有詢問老頭子,他們都將自己丟棄了,還回去幹嘛?這個據說被老頭子撿來的徒弟,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幾個男女徒弟之中第二小的一個,收了謝雨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收過徒弟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謝雨竟然成為了他最得意也最叛逆的妖孽弟子。從小就大把大把的將他的長胡子揪下來編東西,把他佝僂彎弓的身體當大馬騎。不過也是最聰明學得最快的一個。
謝雨知道,如果沒有他的話,就沒有自己。
謝雨願意用命來維護老頭子苟延殘喘的餘年。反過來,謝雨完全相信,老頭子也會毫不吝嗇的用他的命來維護自己。就如同大師兄說的那樣:老頭子即是他們的再生父母,也是講義氣的兄弟,不管是為父母,還是為兄弟,都應該兩肋插刀。
謝雨相信,即便拿刀架在脖子上,留下來的師兄姐妹也不會將老頭子的地址說出去。就算是死,頂多碗口大的疤,山裏的人多的沒有,血性少不了。
老頭子晚年過的較尋常人來說,雖然逍遙自在,不過卻悲苦萬分,這倒不是因為謝雨這個妖孽弟子采花采到小師娘身上,而是因為他心中有一件苦事,一件一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的苦事!老頭子對弟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對於自己的事情,則相當的隱忍,是那種能夠咬斷舌根連肉帶血吞進肚子裏的人。謝雨曾經多次的聽到老頭子一個人在茅屋之中默默的哭泣,隻是因為那件事,那件注定會讓他僅有的幾年痛不欲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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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喝水!”謝雨將兩大玻璃杯水遞到了客廳的桌子上,兩個小美女如今看到水,宛如看到了鶴頂紅一般。
“你們體內還有點殘毒,還得喝!”
謝雨像侍奉老頭子喝藥一般,命令性的口氣說道,每當這個時候,老頭子都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謝雨,然後冷哼的問了一句“下毒了吧?”謝雨便是回答道:對,下毒了,早就想毒死你了。“滾犢子!”老頭子咒罵一句,揚起桌上的碗,一飲而盡。
不過伺候兩個妮子,似乎比老頭子還難,聽到謝雨的話,兩個丫頭沒有絲毫的反應,尉遲冰冰也罕見的拿起了郭初瑤的專利品,拳壇雜誌,不認真的翻著。
謝雨知道,上次的事情,對於兩個純潔的女孩來說,還有陰影。兩個女孩一不說話,家裏便冷冷清清的,讓謝雨很不自在,感覺自己剛被人強抱過一般心肌梗塞。
“明天我去買點東西回來,咱們三人開個小PARTY怎麽樣?”靈機一動,謝雨興奮的語氣說道。本以為這樣可以引起兒女的注意,不過讓謝雨失望的是,二女隻是抬頭瞟了一眼謝雨,似乎並沒有很高的熱情。便再次的翻騰著手中的雜誌。
這樣的情景又說過了兩天,期間方丹秋打來了電話詢問二女的情況,尉遲南和雪宜隔兩天就會來觀望一次。
是金子總會發光,是活潑的女孩總會歡笑。大約在這件事情過了十天之後,二女低落的情緒終於消除殆盡,取而代之的又是瘋子一般的喧鬧互打。
“死得好!”
謝雨揮汗如雨的坐著仰臥起坐,突然之間聽到了一聲嘹亮痛快的大喊,這個聲音是郭初瑤那甜美的童音發出的,便是頗有興趣的走了出來。
“誰死的好呀?”謝雨問道。
“是那害我們的三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