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到。”

陳烈掛斷電話,又四處環視了一眼,發現身邊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才大步離開,來到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著歐陽風發來的位置趕去。

十幾分鍾後,陳烈便來到了既定地點。

陳烈走下車,環顧了一圈。

發現這是一處廢棄的工廠,附近並沒有什麽人走動,連車子都很少過來。

隻有歐陽風領著各大家族的人,在此處等待著他。

見他到來,歐陽風趕緊走過來,小聲說道:“陳先生,我們得到消息,這就是酉雞的據點。”

他臉上帶著一絲興奮,仿佛自己已經立了大功。

然而陳烈聞言,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

反而是眉頭緊皺,他將周邊的環境查看了一圈,輕聲說道。

“酉雞應該不會選擇把這裏當做據點,這裏的位置並不是特別隱蔽。”

“況且離一些交通要塞也不近,有什麽事也不便於及時撤離。”

陳烈說了幾句,又對著身旁的歐陽風問道:“你們來到這裏看到有可疑的人員走動嗎?”

“額,暫時還沒有。不過應該一會兒就有了。”

歐陽風硬著頭皮回答道,他好像的確沒有注意到這點。

“那不對,此處特別安靜,不正常,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從長計議。”

陳烈輕聲說著,同時邁步朝著工廠外走去。

歐陽風等人也沒有辦法,隻能乖乖的跟著陳烈準備撤離。

然而,剛走出兩步,空曠寂靜的工廠內,卻突然傳出一聲槍響。

緊接著,便響起了歐陽風痛呼的哀嚎。

陳烈心下微驚,趕緊轉身查看。

隻見歐陽風正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按著右腿,嘴裏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額頭上也不斷滲出冷汗。

陳烈走過去,將他的手拿開,眉頭微皺。

歐陽風的右腿上中了一槍,此時正汩汩的留著鮮血。

陳烈雙眼謹慎的查看了一圈,然後將歐陽風扶到一個安全隱蔽的所在。

他從衣服上撕下了一個布條,在歐陽風腿上的傷口附近,緊緊的係了一個扣,延緩他血液的流逝。

然後,他從附近一個年輕的家族子弟身上拿過一把手槍,直接走了出去。

他雙手持槍,目光如電的掃過每一個角落。

雙腳微微踮起,盡量不發出聲響。

繞過了幾個廠區,卻依然不見剛才放冷槍的人。

正準備離開,他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聲響,正準備有所動作。

卻被一道聲音喝止住。

“別動!把手舉起來!”那人冷聲說道。

陳烈麵色如常,依言將手舉起。

那人拿著槍,慢慢的靠近陳烈,小心的將他手上的槍拿過來,才有所放鬆。

“我現在可以轉過來了吧?”

陳烈隨意的問道。

“可以!”

那人輕聲回答。

陳烈慢慢的轉過身,待看清了身前人的麵貌之後,卻微微一驚。

此人正是之前跟蹤他的那個人,沒想到這麽快就再次見麵了。

男子仿佛好像很滿意他的神色,麵帶不屑的看著他,狂妄的說道。

“還以為是什麽高手,原來是個廢物,被我跟蹤了那麽久都不知道!”

“你還指望著外麵那群辣雞幫你做事?真是笑死我了。隨便散發一個消息,那群人就被騙,忙不迭的跑過來,真是一群傻X。”

“一個廢物帶著一群傻X,這場麵也很壯觀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大笑,言語中根本沒把陳烈等人放在眼裏。

“你是酉雞?”

陳烈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而是輕聲開口問道。

聞言,男子微微一笑,像看白癡的眼神一樣看著陳烈,大聲說道。

“怎麽,就憑你,還想殺酉雞,你還不夠格。”

陳烈眼睛微微睜大,有些訝異,本以為眼前的人是自己尋找的酉雞。

看來這次又被耍了,他穩下心神,接著說道:“告訴我誰是內鬼,我可以放你走。”

聞言,持槍的男子先是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便是哈哈大笑。

看著陳烈,鄙夷的說道:“你是被我嚇破膽了吧,小子,你難道還不知道現在的情勢嘛,現在被槍指著的是你。”

“隻要我手指輕輕一動,立馬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陳烈哂然一笑,輕聲說道:“就算酉雞在,恐怕也不敢說這種狠話。”

“你這種貨色,就更不行了!”

感受到陳烈的嘲諷和鄙視,男子心中怒意上湧,臉上浮現一股厲色。

他活動了一下持槍的右手,開口道:“你要想死,還沒資格讓酉雞動手,爺爺就可以成全你!”

說著,他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一勾。

“砰!”

清脆的槍聲響起,但男子卻沒有任何得色,反而眼睛不自覺的瞪大。

因為,陳烈並沒有如他所願的死去,反而是毫發無傷的站在他麵前。

他開槍的一刹那,陳烈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和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躲開了他的子彈。

他心下震駭,正準備再次補上一槍。

陳烈卻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輕鬆的躲開了子彈之後,便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

手中微微用力,朝著男子一擲,精準的命中了他的額頭。

鋒利的飛刀,在陳烈力量的加持下,直接刺穿了他的頭骨。

他瞬間倒地,沒有了呼吸。

解決了這個隱患,陳烈請輕拍了拍手,隨意的將他的屍體踢到一旁。

抬腳朝著歐陽風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此間的事情已經解決,幾大家族的人也沒有繼續呆在這裏守著的必要。

陳烈讓他們全部回去,自己也和歐陽風坐上了車。

車上,歐陽風緊咬牙關,忍受著腿上傳來的疼痛。

但他卻不敢呻吟出聲,兩次的任務失利,他也有些沒有麵子。

更害怕陳烈責罰於他。

他胡亂的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看向身邊的陳烈,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先生,實在抱歉,是我辦事不利,又被騙了。您懲罰我吧。”

聞言,陳烈並沒有轉頭看向他,依然看著窗外,輕聲說道。

“無妨,這事也不怪你,是內鬼在搗亂,有他們從中作梗,我們很難抓到酉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