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了趙淮安兩眼,陳烈收回目光。
讓這些家主先行回去,陳烈坐在沙發上沉思著。
目前酉雞的所有線索都斷了,他有些不甘心。
沉默了一會兒,他起身直接走出會客廳,來到門口,開了一輛車離開。
半晌後,車子停在酉雞之前的住所。
陳烈走下車,環視了一圈,上次歐陽風帶領眾人發現酉雞之後,傷亡慘重。
現場除了一個酉雞的字條,便沒有什麽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他來到門前,門並沒有上鎖,他輕而易舉的推門而入。
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響,陳烈緩步在房間內四下查看。
房間內的陳設和上次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陳烈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房間內的垃圾桶有吃過飯的盒子,而且桌子上也多了一瓶喝剩的紅酒。
“看來酉雞最近回來過。”
陳烈喃喃自語,暗自思索著。
“看來你還不死心,想殺了我之後再離開,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輕哼一聲,心中有了計較。
當晚,他回到歐陽家族,將各位家主都召集起來。
“宣布一個好消息。”
陳列坐在沙發上,看著下麵站著的家主,笑容洋溢的說道。
聞言,所有人都麵帶疑惑的看著他,包括歐陽風也是心中不解。
陳烈將眾人的神態看在眼裏,輕聲說道。
“酉雞已經被我解決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話音落下,眾人先是一愣,但隨即就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太好了,這下我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是啊,這幾日天天擔心酉雞會出手報複,覺都睡不好。”
“陳先生手段通天,在陳先生麵前,酉雞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陳先生宰割啊。”
“是啊,還得多謝陳先生出手啊。”
在場的家主都是麵露笑容,紛紛出言恭維著陳烈。
但隻有一個人例外,那便是趙家的家主趙淮安,他緊皺著眉頭。
有些驚愕和疑惑的出聲說道:“不對啊,酉雞還在秦西啊。”
他的聲音不小,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他的家主都是有些愕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句話什麽意思。
然而,聽聞此言的陳烈,卻是笑容展露,他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淮安。
輕聲說道:“是嗎?看來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啊?”
趙淮安剛才因為驚訝之下不由自主的說出口,不過話出口的那一刻,他便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此時聽到陳烈揶揄的語氣,他不禁渾身發抖。
已然意識到了事情敗露。
其他的家主都是人精,陳烈說完,他們便已經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他是在引蛇出洞,內鬼就是趙淮安。
當下,都是眼中噴火的看著他,幾乎想把他吃掉。
因為他前幾次的通報,導致各個家族均是死傷慘重,既然找不到酉雞。
他們便隻能將怒火發泄在趙淮安的身上。
感受著眾人幾欲吃人的目光,趙淮安心中大驚。
知道事情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陳烈。
他自認為不是陳烈的對手,當即趕緊轉過身,用盡最大力氣朝著門外跑去。
見狀,陳烈嘴角含笑,也沒有動身去追,直到他跑出了幾米。
才緩緩從歐陽風的身上拿出手槍,然後對著趙淮安的背影隨意的開了一槍。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趙淮安的身體應聲而倒,他不甘心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瞪大眼睛重重的朝後倒去,沒有了呼吸。
霎時間,偌大的會客廳安靜下來,各個家主麵麵相覷。
一方麵有種將內鬼殺掉的快感,一方麵有些畏懼陳烈的果決和狠辣。
不用陳烈吩咐,幾個歐陽家族的人便直接走出來,將趙淮安的屍體處理。
陳烈淡然的收回目光,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將手槍隨意的扔在桌子上,冷眼掃過在場的家主。
片刻後,他輕聲說道:“內鬼已經解決,相信以後的行動會順利一些。”
“我也希望你們中的一些人,能夠收回那些小心思,團結一心。”
“我今天已經去酉雞的住所查看過了,他還沒有離開,想來他完成任務便會逃離秦西。”
他的語氣慢慢加重,“因此,這幾天是最後的機會,我們不能放過一絲線索。”
“回去之後,你們多派些人手,去酉雞住處附近好好盯著,一刻都不能鬆懈,一有消息立馬告訴我,不能打草驚蛇,聽到了嗎?”
“聽到了!”所有家主齊齊的高聲答應。
陳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先行離開了會客廳。
正準備找軍方和安防局詢問情況,安防局的電話卻先行打來。
陳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知道是安防局的一個隊長張賀。
接起電話,張賀厚重的嗓音直接在電話中響起。
“陳先生,秦西的地下大墓有了些線索,我們已經找到了守墓人,隻要您方便,隨時都可以下墓。”
聞言,陳烈心中一喜,輕聲問道。
“酉雞有線索了嗎?”
電話那頭頓了頓,過了幾秒才說道:“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們收到消息。”
“酉雞已經聯係了另一個殺手組織,準備刺殺您,您務必要小心。”
陳烈輕哼一聲,沒有太多意外:“好的,我知道了,這個你們不用擔心,隻要配合其他家族的人盯住酉雞就好,隨時關注他的消息和動向。”
“其他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就好。”
“好的。”張賀沉聲答應,並未多言。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陳烈並沒有四處走動,而是待在歐陽風的家裏,等待著各大家族的消息。
歐陽風每天都會將酉雞那邊的消息準時傳達過來。
但是今天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他卻依然沒有等到那邊的消息。
他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拿起電話,打給在那邊盯梢的負責人。
但是卻一直沒有接通,他眉頭輕皺,心中的預感愈加強烈。
自己的電話,他們沒理由不接,肯定是碰到了一些麻煩。
心中這般想著,陳烈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開著車朝著酉雞的住所附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