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鬼東西?”
其中一個安防局的隊員驚呼道。
聽到他的呼聲,另外一個隊員也湊過來,朝下方看去。
一看之下,也是麵目大驚,驚聲喊道:“這是人猿嗎?不然怎麽可能跳這麽高!”
“怎麽可能?”
最開始的那個隊員瞪了他一眼,“半月山什麽時候有這麽級別的巨型人猿了。”
兩人說話間,橡木盾的身體也越來越高。
距離直升機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而他的身影映入一眾安防局隊員的眼中也愈加的清晰。
“這哪裏是什麽人猿,那是一個人!”
其中一個隊員看清了情況,高聲提醒道。
聞言,其他幾個隊員也趕緊凝神看去,其中一個隊員眉頭皺起。
雙眼緊緊地盯著下方那個朝著直升機飛掠而來的身影,片刻後終於認清。
當即大聲喊道:“我認識他!安防局有他的資料!他是幽冥教的橡木盾!”
“什麽?!他是幽冥教的人?”
其他幾人又驚又怒。
沒想到,幽冥教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挑釁安防局的威嚴。
但他們氣歸氣,麵對著下方氣勢洶洶的橡木盾,一時之間也沒有好的製裁辦法。
眼看他的身影馬上便要碰到直升機。
一個隊長當即神色一凜,高聲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麽!”
“趕緊提升高度,再提升300米!”
駕駛員聽到命令,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操縱著飛機呼嘯而起,再次將機身升高了幾百米。
而下方的橡木盾眼看都要抓到了直升機的起落架。
卻突然看到直升機再次拔高,心中怒氣上湧。
衝著上方的安防局大聲罵了一句之後,也隻能無功而返。
他的身體剛剛落地,便趕緊渾身一冷。
趕緊轉頭看去,隻見那頭體型碩大的黑熊正齜牙咧嘴的大步朝著他衝來。
顯然還沒有打夠。
橡木盾瞳孔猛地一縮,正準備攥起拳頭迎擊。
頭頂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機槍的射擊聲。
正是已經穩定好直升機的安防局隊員的含怒反擊。
無數的子彈傾瀉到地上,一時間,橡木盾四周的土地都濺射起了一蓬蓬的灰塵。
而聚集而起的獸潮,在聽到槍聲之後。
也是被驚的四散而逃,不斷地朝著山林深處跑去。
雖然他們受到溢散的能量的影響,但是終究是動物。
對於人類這種熱武器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而在頭頂機槍無差別的掃射之下,場中所有門派的人也紛紛找著最近的掩體躲避。
畢竟他們的實力,離硬抗子彈還差得遠。
而首當其衝的橡木盾則是一聲大吼,雙手攥拳,眼睛血紅,朝著天上的直升機怒目而視。
並沒有打算躲避,而是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想憑借著自己出色的身體硬扛著安防局的子彈。
“噗!噗!噗!”
幾聲子彈打入身體的聲音響起。
幾個血洞出現在了橡木盾的身上。
橡木盾不由得氣息一滯,安防局的機槍威力實在太大。
根本不是平時出任務時帶著的手槍可以比擬的。
因此饒是他身體素質極為強橫,此時也感受到身體上鑽心的疼痛。
“踏馬的!這群拿著槍的狗東西!”
橡木盾怒罵一聲,然後有些踉蹌著跑進了山林中,隱去了自己的蹤跡。
畢竟他之前對抗獸潮和巨熊已經耗費了太多的體力。
此時根本沒有實力,再硬抗安防局密集的火力。
而在橡木盾的身影消失之後,安防局的槍聲也暫時停止。
畢竟威懾的作用已經達到,他們也不想濫殺無辜。
然而,在槍聲停止之後,現場一些人見到沒有了危險。
又將主意打到了那個站立的巨熊身上。
畢竟之前他們說過,如果能將他殺死,那麽就有可能能夠得到木元素。
想到這,幾個人不禁頭腦發熱,私下商量了一下,便開始緩緩移動腳步。
將巨熊圍了起來,隨即發起了攻擊。
然而,本身就被橡木盾弄得有些憤怒的巨熊,正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此時看到幾人朝自己衝過來。
頓時一身怒吼,然後舉起大爪子,幾下子就將來襲的人全部拍成了肉餅。
見狀,剩下的人也是心中一突。
當即收起了偷襲巨熊的心思,反而將目標放在了安防局的直升機上。
其中幾個人已經暗中聚集了靈氣,同時還有人拿出了手槍。
朝著安防局的飛機射擊。
“砰!砰!砰!”
伴隨著一連串的槍響,幾個子彈從直升機旁邊飛過。
安防局的隊員頓時大怒,本來他們已經收起了殺心。
但是卻仍然有找死的人不斷挑釁。
“踏馬的,找死,給我射擊!”
直升機上的隊長怒聲命令道。
話音落下,機窗上架著的機槍再次開火,火舌不斷吞吐。
威力巨大的子彈也朝著幾個始作俑者激射而去,瞬間將他們擊斃。
見狀,場麵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眾門派的人麵麵相覷,心中都萌生了退意。
沒辦法,無論是巨熊還是安防局的人,他們都惹不起。
下場已經很明顯了,動手的那些人,已經全部去閻王爺那報了道。
直升機上,安防局眾人見到現場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也正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一直站立在下方的巨熊卻是已經無法壓製內心的暴怒。
它張開大嘴,抬頭大聲的咆哮著。
聲音宛如驚雷,震耳欲聾。
並沒有多尖利,但是低沉的聲波卻讓人的內髒和大腦都有些承受不住。
聽到這個聲音的人,都覺得心神巨震。
當即趕緊皺起眉頭,捂住耳朵,抵抗著這巨大低沉的聲音。
甚至有幾個實力不濟的弟子,在聽到巨熊的怒吼聲之後。
便直接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而直升機的駕駛員卻更加的痛苦,直升機螺旋槳的噪音加上黑熊的怒吼聲。
齊齊作用在他的耳朵上,讓他直接痛苦的大喊了一聲。
同時兩股鮮血也順著他的耳道流下。
他緊閉著雙眼,咬緊牙關,強自抑製著這股疼痛。
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操縱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