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堅決的態度和冷厲的話語,讓李雲飛不由得一怔。

但隨即他便反應過來,臉上充滿了怒容,指著陳烈大聲吼道:“看來你踏馬的找死啊,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既然這樣,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不然,還就讓這些人給我看扁了。”

說著,他大手一揮,“給我狠狠打,把這小子給我打殘了,都別給我留手。”

“好嘞!”

一群小弟平時就是跟著他為非作歹,以欺負人為樂。

此時聽到李雲飛的話,頓時高聲答應。

同時擼起袖子,不懷好意的朝著陳烈走來。

“孩子,你快走,別管我啊,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劉紹安一臉急切,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陳烈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劉老放心,這群雜魚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他的聲音不小,就連圍觀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一群小弟聞言,頓時心中怒氣上湧。

當即也不再留手,紛紛攥起拳頭,彼此呼喝著朝著陳烈衝了過來。

陳烈恍若未見,直到他們的拳頭快要砸到自己身上的時候。

他才陡然出手,他的動作簡單粗暴。

隻是衝著一群人隨意的揮出了一掌,一道無形的氣浪便已經從他的手中噴湧而出。

朝著那群小弟迎麵打去。

“故作高深!”一旁的李雲飛見狀,不由得充滿鄙夷的說了一句。

然而,下一刻,他的嘴巴便陡然睜大。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仿佛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隻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那群小弟,在陳烈揮出一掌之後。

竟然全部倒飛而出,緊接著重重砸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嘴裏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

圍觀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短暫的安靜過後,議論聲再次洶洶而出。

“天呐,怪不得他敢去呢,原來這是個高手啊。”

“我們剛才還替人家擔心呢,結果人家深藏不露,一掌就解決了十幾個人。這是什麽手段啊。”

“哼,我早就看出來,他不是一般人,驚訝什麽啊,意料之中的事。”

“你可得了吧,你剛才叫的最歡,最不看好他…”

“……”

李雲飛心中充滿了害怕,看向陳烈的目光也沒有了剛才的輕視。

反而是充滿了驚恐。

此時看到陳烈朝著自己走來,他不禁心中充滿了慌張。

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色厲內荏的高聲喊道:“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可是李家的李雲飛,你要是敢對我出手,我肯定饒不了你。”

言語中充滿了威脅,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已經開始嚴重的顫抖。

聽到他的話,陳烈輕哼了一聲。

沒有理會他的威脅,而是腳下微微用力,身體陡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隨即掄起自己的手臂,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啪!”

伴隨著一聲脆響,李雲飛的身體直接委頓在地。

他捂著自己的臉,驚恐的看著陳烈,不敢再說話,生怕再次將陳烈激怒。

陳烈抬腳走到他身邊,不顧他驚恐的目光,將他拉到劉紹安的麵前。

此時劉紹安已經站起身,正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看到陳烈的動作,心中不知道他的目的。

“道歉!”陳烈踢了李雲飛一腳,高聲喝道。

李雲飛一個哆嗦,抬頭看向劉紹安,眼中閃過一絲遲疑。

讓他對剛才自己踩在腳下的人道歉,他有些做不到。

畢竟旁邊這麽多人看著呢,不過當他瞥到一旁陳烈再次抬起的腳時。

立馬打了一個冷戰,心中那一絲遲疑也立馬煙消雲散。

一把抱住劉紹安的腳,帶著哭腔說道:“劉老師,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不該仗勢欺人。

你教訓我都是應該的,你是我的老師,我作為學生不該對您出手,你打我吧,我肯定不還手,你好好出出氣。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

劉紹安本就是一個儒雅的文人,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怎麽辦。

頓了片刻,再加上他顧忌李雲飛的身份,當即俯下,想將他拉起,同時輕聲說道:“哎呀,這是幹嘛,

算了我根本沒往心裏去,你趕緊起來吧。”

然而,李雲飛聞言,卻一動不動,依然跪在原地,不敢動。

他心中十分清楚,眼前這個懦弱的老頭不重要,他需要看的是一旁的那個虎視眈眈的陳烈的態度。

見狀,劉紹安臉上也有些為難,他作為老師,還真接受不了學生跪在他麵前。

情急之下,他不由得將目光放在陳烈身上。

眼中帶著一絲詢問和哀求。

靜靜站在一旁的陳烈,將劉紹安的神情收在眼底。

暗暗歎了一口氣,這種老師雖然是好人,但是實在不能說是很有能力的老師。

一味的對學生曉之以理,並不能對所有人都適用。

不過劉紹安這個年紀,思維和價值觀早已經形成,他也不想開口說什麽。

隻是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放在正偷眼瞧著他的李雲飛身上。

冷聲喝道:“行了,趕緊滾吧,劉老師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不過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要是讓我知道你之後還有小動作,為難劉老師,我肯定饒不了你!”

“是是,您放心,我肯定不會的。”李雲飛忙不迭的承諾道。

陳烈的手段和身上的氣勢,讓他此刻根本不敢有任何不滿。

畢竟他的那些小弟,此時都已經躺在了地上。

他已經沒有了任何依仗。

陳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皺起眉頭,高聲道:“趕緊滾吧!”

“好,好!”李雲飛連聲說道。

忍受著周圍那些人幸災樂禍的目光,灰溜溜的朝著外麵跑去。

至於他的那些小弟,他根本沒心思去管。

自己跑還來不及呢,這地方他是一秒鍾都不想多呆。

見事情已經結束,沒有了熱鬧可看,圍觀的眾人也慢慢散去。

隻剩下了陳烈和劉紹安兩人站在場中,剩下的都是躺在地上的李雲飛的小弟。

夜鶯則是已經消失了身影,可能是因為對這些小場麵根本不感興趣。

回去處理更重要的情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