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劇痛之下,李雲飛一聲痛苦的嘶吼。

臉上的冷汗頓時留了下來,同時身體急退了幾步,又驚又怒的看著夜鶯。

“你…你踏馬的是不是找死!”他捂著自己的斷指,強忍著疼痛,顫聲喝道。

“再聒噪,我就不隻是讓你斷一隻手指了!”夜鶯聲音冰冷。

聞言,李雲飛不禁渾身一個激靈。

沒想到對方長得仙氣飄飄,但是出手卻毫不留情。

他心中怒火中燒,衝著自己的手下揚了揚頭,大聲吼道:“你們瞎了嗎,還愣著幹什麽呢!都給我上,我要他們死!給我往死裏打!”

一眾手下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在當場。

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此時聽到李雲飛的怒吼,頓時恢複神色。

和身邊人對視了一眼,齊齊衝向坐在椅子上的陳烈和夜鶯三人。

見狀,劉紹安不由得大急,從椅子上起身,一臉驚恐的看著洶洶而來的眾人。

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陳烈和夜鶯倒是依然淡定的坐在原位。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些人就不用我出手了吧,我怕髒了我的手。”

夜鶯隨意的瞥了他們一眼,對著陳烈輕聲說道。

聞言,陳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說,難道就不髒我的手了嗎!

夜鶯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拿過桌子上的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唉,好吧。”陳烈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後腳下一蹬,人和椅子直接朝後麵劃了幾步。

同時身子驟然飛起,然後朝著人群中衝去。

一眾小弟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驚訝。

沒想到自己這邊這麽多人,這小子竟然還敢出動出手。

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一旁的段千和宋頤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鄙夷。

陳烈的行為,在他們眼中也如同找死無異。

然而,下一刻!

他們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隻見陳烈衝入人群之中,並沒有製造出太大的動靜。

隻是隨意的揮揮手,身邊的幾人便會像被一把巨錘打在胸口。

直接倒飛出去,撞翻一群同伴。

劈裏啪啦的聲音,頓時響起,桌椅都被那些小弟給撞的稀巴爛。

陳烈手下不停,也不追擊,隻是將戰鬥範圍控製在他們這一桌旁邊。

他對那些小弟不敢興趣,隻是想保護劉紹安不受傷。

但是在李雲飛的眼神示意下,一眾小弟縱然心中充滿了畏懼。

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不斷地朝陳烈發起攻擊。

心中隻能寄托自己這邊的人海戰術,能給陳烈拖死。

然而,他們卻低估了陳烈的本事。

自始至終,陳烈都是表情淡然,無論誰來攻擊。

他都是隨意的一巴掌扇過去,一扇之下,就是五六個人倒下。

很快,戰鬥便結束了。

前後不到一分鍾,李雲飛帶過來的四十幾個小弟。

便全部躺在了地上,嘴裏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見沒有人再敢衝過來,陳烈才淡淡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後轉頭看向一旁正捂著自己的手指的李雲飛。

此時的李雲飛早已經嚇破了膽子,心中正思量著要怎麽辦。

見陳烈朝著自己看過來,頓時眼皮猛地一跳,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跪在了陳烈麵前,高聲求饒道:“大哥,你要幹嘛,我…我…”

他嘴唇顫抖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要幹嘛?”陳烈不由得輕笑一聲,“這句話是不是應該我問你,我今天都已經放過你了。

你現在還帶人氣勢洶洶的來找事,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問問你,你要幹嘛!”

李雲飛身子一顫,頭深深的低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沒幹嘛,大哥,我錯了。

我是豬油蒙了心,還想著來報複,你放過我吧,別和我一般見識,我肯定不敢了。”

“是嘛?”陳烈眉毛一挑,抬步朝著他走過來。

感受到陳烈走進,李雲飛心下大驚。

趕緊抬起頭,麵色恐慌的看著他:“你…你要幹什麽…”

陳烈沒有說話,而是在他驚恐的目光中。

直接拉過他另一隻手,輕輕一帶。

李雲飛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瞬間趴在了地上,雙臂前伸,仿佛在水中遊泳的姿勢。

陳烈眼睛一眯,抬腳踩在他的另一隻手臂上。

“哢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李雲飛另一隻手臂也直接斷裂。

“啊!啊!”

他痛苦的哀嚎著,臉上的冷汗滴滴滑落,將他臉龐下的地板都洇濕了一小塊。

但是他卻不敢有任何怨言,隻是微微張著嘴巴。

又驚又怒的看著陳烈。

而段千和宋頤也早已被這一幕驚呆,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他們沒想到,自己一直鄙視的鄉巴佬,竟然這麽強。

而且手段這麽狠,根本不給李雲飛的麵子。

場中瞬間安靜下來,就連附近的食客也都瞪大雙眼,定定的朝著這邊望過來。

氣氛一時間降到了冰點。

“要不…算了吧。”這是劉紹安輕聲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一生勤勤懇懇本本分分,隻想著教書育人。

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麵,落在他的眼裏,實在是讓他於心不忍。

聽到他的話,李雲飛眼中驟然爆發出一道光芒。

充滿希冀的看著陳烈。

其他人也都是放緩了呼吸,等待著陳烈的決定。

陳烈沒有回應,淡淡的看了李雲飛一眼,又轉頭掃視了一下,那些已經站起來的一眾手下。

頓了片刻,才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滾吧!”

聞言,一眾手下頓時如蒙大赦,灰溜溜的朝著外麵跑去。

剛跑了幾步,覺得有些不對勁。

又退回來,戰戰兢兢的來到陳烈麵前,小心的將李雲飛扶起。

然後踉踉蹌蹌的離開了酒樓。

不到幾十秒鍾,剛才氣勢洶洶的眾人,便已經全部離開。

望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陳烈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

這種人實在是讓他鄙視,天天想著仗勢欺人。

一旦遇到點硬茬子,就隻能灰溜溜的逃走。

一點骨氣都沒有。

將心中的想法驅散,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然後看向劉紹安,語氣溫和:“劉老師,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