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很長,但是其實這些想法在何恒的腦中閃過,隻是一瞬間的事。
一旁的營業員,見到他的樣子,終於感受到不對勁。
不由得嬌聲問道:“老板,您怎麽了?怎麽還出汗了呢?這種窮比你緊張什麽,把他趕走便是了呀。”
說話間,她不由得將自己飽滿的胸脯在何恒手臂上蹭了蹭。
以往這種手段屢試不爽,每次她這樣,何恒骨頭都開始酥軟。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根本沒有這份旖旎的心思。
聽到她的話之後,不由得怒火上湧。
手臂一振,將營業員推開,同時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高高抬起手臂。
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啪!”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營業員身體轉了半圈,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的臉頰很快出現了一抹紅腫。
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一臉懵逼的看著何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而其他的營業員和顧客也是一臉懵逼。
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畫風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剛才不是還神情親昵,摟摟抱抱的。
這怎麽轉眼間就從愛情片變成武俠片了?
“窮比!窮比!老子平時就是這麽教你對待客人的嘛!廢物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天天讓你這麽搞,老子早晚要死在你手裏!”
何恒怒不可遏,衝著營業員大聲咆哮著。
罵完之後,猶自不解氣,還大步走過去,在她身上踹了兩腳。
營業員完全被打蒙了,根本不知道怎麽辦。
隻能捂著肚子,生生的受了何恒兩腳。
隨即雙眼立馬湧上了一層水霧,很快眼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但她剛準備哭出聲,便被何恒冷冷一瞪。
她心中一驚,趕緊抬手緊緊的捂住嘴巴,生怕再惹怒了何恒。
做完了這一切,何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他戰戰兢兢地走到陳烈麵前。
躬身說道:“對不起,我是店裏的老板何恒,都怪我平時沒有管教好手下的員工,衝撞了您,希望您恕罪。”
他轉頭瞪了營業員一眼,“她這種小人物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們一般見識。
我替他們給您賠罪,你喜歡什麽隨便挑,拿走便是了。”
聞言,陳烈眼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認識我?”
聽到這些話,其他的營業員和顧客,包括地上躺著的那個營業員。
齊刷刷的將目光看了過來,呼吸都有些放緩。
他們心中充滿了納悶,不知道他們眼中的那個窮比為什麽讓店老板何恒這麽重視。
聞言,何恒心中一凜,頭低的更深,同時高聲說道:“堂堂北境戰神大人,聖城內哪能有人不認識呢!”
什麽!
話音落下,店內的眾人頓時心中大驚。
嘴巴不由得張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烈。
北境戰神?!
他就是新獲封的北境戰神!這也太年輕了吧!
他們心中充滿了震撼,麵麵相覷之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同時心中也充滿了一種自嘲。
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北境戰神,想買什麽買不起。
就算把這家店拿下來,都不費吹灰之力,自己剛才還嘲諷人家買不起東西。
想到這,幾個顧客都不由得悄然退後了幾步。
生怕陳烈記起剛才他們的挖苦,一會兒對他們發飆。
畢竟人家可是北境戰神,手握生殺大權!
就算將他們全部殺死,恐怕聖皇都不會怪罪於他。
而之前那個辱罵陳烈營業員聽到這話,更是嚇得肝膽欲裂。
她麵如死灰,一時間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用手緊緊的捂著嘴巴,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濃濃的恐懼。
自己一直罵的窮比,竟然是堂堂的北境戰神?
我是不是死定了?
她心中如是想著,身體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然而這群人完全是想多了,陳烈根本沒想著和他們計較。
甚至連多看他們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他眼神微垂,看向店老板何恒,輕聲說道:“聖城內不認識我的人,看來並不少。”
聽到他這話,那一眾顧客和營業員心中頓時一凜。
何恒也心中不由得開始緊張,深深的彎著腰,不敢說話。
陳烈聳了聳肩,無奈的一笑,隨即說道:“你就不用送我什麽了,你店裏的這些東西,能入我眼的還真就沒幾個。
要不是我妹妹過生日,恐怕我根本不會到你店裏來。”
“您妹妹過生日?”何恒聞言,頓時抬起頭,小聲問道。
作為商人,他察言觀色和見縫插針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此時聽到陳烈說他妹妹過生日,頓時精神一振。
知道這是個表現自己的時候。
“嗯。”陳烈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不知您看上的是哪件禮物?您吩咐一聲就好,到時候我給您包好,親自送過去就行了。”
何恒恭敬的說道。
聞言,陳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何恒,倒是的確有著做老板的能力。
陳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轉過身,手指著之前他看上的那把木梳:“就那個木梳吧,我看著工藝還不錯。”
何恒眼前一亮,隻要陳烈不拒絕,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
他臉上堆起笑容,忙不迭點頭:“好的好的,戰神大人,您就等著吧。到時候我親自給您送過去就好。”
陳烈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何恒的心思他也清楚,若是他此時拒絕他的好意。
恐怕之後幾個月,何恒都睡不好覺。
想到這,他輕聲說道:“行,那就麻煩你了,到時候送到通天城陳家就好。”
緊接著,陳烈又把日期說了一下。
何恒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為北境戰神做事,我榮幸還來不及。
您就放心吧,大人,到時候肯定準時送到。”
“嗯。”陳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便越過他,朝著門外走去。
而在他走後,奢侈品店內的一眾顧客和營業員也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臉上帶著一股如釋重負的神色。
剛才陳烈帶給他們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