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恒臉上帶著討好的表情。
畢竟上次自己的營業員惹了陳烈不快,他生怕陳烈會找他算賬。
所以今日特意備了厚禮,前來慶賀,希望能夠得到陳烈的原諒。
陳烈抬眼望去,見那些大箱子也都是質地非凡雕工精致。
想必箱子內的禮物肯定也不是凡品。
他心中清楚何恒的想法,並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淡淡點了點頭。
心中一動,當即開口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有事和你說。”
聞言,何恒不禁抬起頭,有些惶恐的看著陳烈,不知道陳烈要和他說什麽事。
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陳烈微微一笑:“不用這麽緊張,我不是和你算賬。”
聽到陳烈的話,何恒臉上這才湧起一抹笑容,也暗中鬆了一口氣。
“不知大人找我有什麽事?”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陳烈轉頭環視了一下陳家眾人,然後將目光放在何恒身上:“我知道你在聖城有不少人脈,
你也有一點能耐,如今陳家式微,需要一個機會崛起,我的事情繁忙,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陳家富貴。
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可以讓你們何家在聖城內更上一層樓,取曾經的南家而代之。”
聞言,何恒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眼中便湧起濃濃的激動之意。
根本沒有猶豫,他趕緊躬身拱手:“我們何家樂意為之,大人有什麽命令盡管吩咐便是。我們可能唯您馬首是瞻,完全聽從您的命令。”
“好!你放心,我陳烈說到做到,你隻需要以後和陳家精誠合作便好。”
“是,大人放心,我肯定盡心盡力!”何恒沉聲答道。
而一旁的陳家眾人也都是神色激動。
看著陳烈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仰慕和感激。
他們作為曾經鼎盛的家族,式微之後,便一蹶不振。
他們已經壓抑太久了,急需一個機會重新恢複家族的榮光。
陳玉龍眼中更是閃爍著光亮,身體因為激動都有些顫抖。
陳烈的這個消息,讓本來有些壓抑的宴會氣氛頓時恢複了過來,並且比之前更盛。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一時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宴會方散。
眾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離開了會客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陳烈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卻依然十分清醒。
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不是自己想喝多,那別人根本沒有機會將他灌醉。
見會客廳內的眾人紛紛離開,陳涵語才鼓起勇氣走到陳烈身邊,嬌聲說道:“陳烈哥哥,我們出去走走唄?”
陳烈聞言,低頭看向陳涵語。
她臉頰有些紅,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喝了幾杯酒,還是因為見到陳烈,心中有些羞澀。
“好吧,正好無事,一起走走吧。”陳烈笑著說道。
陳涵語心中一喜,當即拉過陳烈的手臂,和他朝著外麵走去。
陳家作為當年的大家族,雖然式微。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有著一副大家族的風範。
占地麵積很廣,莊園內的裝飾和綠植也很考究。
兩人走在一片幽靜的公園小徑上,晚風習習,讓人很舒服。
陳烈覺得氣氛有些不合適,微微動了下手臂,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然後看向她,輕聲說道:“你在聖城書院也呆了三年多了吧,準備考什麽學校啊?”
聞言,陳涵語腳步一滯,轉過身,目光直直的看著陳烈。
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報考軍校!”
她眼中的意味複雜,但是臉色卻有著一股堅定。
軍校不是她之前的選擇,然而見到陳烈之後,她卻被陳烈身上那種氣概深深迷住。
這才是她心中對男人的幻想。
頂天立地,從不屈服。
見狀,陳烈暗暗歎了一口氣,陳涵語的那點心思,他怎麽會不明白。
隻是他根本沒有這種想法。
心中這樣想著,他輕輕點了點頭,淡然說道:“不錯,挺有想法!那祝你順利!”
說完,便轉身匆匆離去。
他知道這種情況下,必須要表現的果斷。
不能有絲毫遲疑,也不能讓別人產生其他的想法。
陳涵語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陳烈離去的背影,眼中淚光閃爍。
晚風拂過,吹在陳涵語的身上,卻不再像剛才那般涼爽。
反而讓她感覺有些冷意,打了一個寒顫。
沒過多久,陳老夫人披著衣服走了過來。
她人老成精,一直都在關注著陳涵語。
此時見陳烈離開,她才出現,緩步走到陳涵語的身邊,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說道:“孩子,你不用難過,這種男人豈是池中之物,不過你也不用氣餒。
我們陳家今後的一切,都是陳烈給我們的,你隻要堅定自己的想法,做好自己的就好。”
聞言,陳涵語重重點了點頭,心中下定了決心。
陳烈帶給她們陳家的恩德,真的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報。
而陳烈並不知道兩人的對話,他回到房間之後。
便收到了夜鶯的傳信。
孔家人依然和之前一樣的態度,打死也不招,但是大牢已經按照陳烈之前的吩咐,設下了陷阱。
就等著對方等不及,先露出破綻,到時候一網打盡。
而此時的聖城內,也是暗流湧動。
柳宗敬的府邸內,他正拿著一支狼毫筆在宣紙上肆意揮灑。
在他的身邊,一個身著黑袍的人正在低頭匯報著情況。
待黑袍手下說完,柳宗敬才將手中的筆放下,轉頭看向他,沉聲道:“你是說,陳烈現在並不在聖城?”
“是的,閣老,消息千真萬確,他現在正在通天城陳家,參加陳涵語那個丫頭的生日宴。”
黑袍手下正色回應道。
“好,那正是個好機會,”柳宗敬點了點頭,目露沉吟之色。
片刻後,才接著說道:“那我們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準備,你去通知一下南少宇,讓他做好準備。隨時給我們匯報情況。
等到陳烈回來,我們就協助他將陳烈誅殺,以除後患!”
他麵色平靜,但是言語中卻充滿了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