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是我陳家的地盤,你算是什麽東西。”
陳景山聞言,暴躁如雷,臉色鐵青。
無奈重病未愈,身體太過虛弱,話未說完便劇烈咳嗽起來。
“老東西,時代已經變了,你還真當自己是陳家的主人?”
陳平脖子上戴著金項鏈,肆無忌憚的嘲諷道。
反正曹堅已經派人去暗殺陳烈那王八蛋,過了今晚,陳家就是他們的了。
讓陳景山知道真相又如何,他現在隻不過是一個不中用的老廢物。
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平兒他說的沒錯,陳家已經改名姓丁了。”
聞訊趕來的丁敏,見到陳景山,也不再虛與委蛇,撕下了自己的偽裝。
“丁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陳景山深吸幾口氣,已經猜到幾分。
但是他不敢相信丁敏能夠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內,將陳家偌大基業悉數掌控。
因為陳家集團裏有不少人都是他的心腹,不可能全都會被丁敏收買。
除非她早有預謀!
想到這個可能,陳景山手腳冰冷,一顆心頓時往下沉去。
當年一樁樁往事在他腦海中浮現,呼吸突然變得愈加急促。
“老不死的,難道平兒他還沒有說明白嗎?你們陳家已經完了。”
“老東西實話告訴你,當年老娘就是看中你陳家基業才會答應嫁給你。”
“我不但氣死了陳烈他媽那個賤人,還將陳烈那小畜生逼出了陳家。”
“你隻不過是我的一個工具而已,被我利用了這麽久,現在才知道真相,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無能,很廢物?”
丁敏將當年的陰謀全盤托出,發出陣陣暢快的大笑,得意無比。
謀劃七年,終於是讓她得逞了。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用虛情假意地伺候這個病懨懨的老東西。
也沒有人能夠再阻擋她掌控陳家基業!
知道真相的陳景山,目眥欲裂。
緊緊咬住牙關,渾身不斷顫抖。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簡直是蛇蠍心腸!”
陳景山顫巍巍伸出手掌,欲掌摑丁敏,卻被丁敏一把推翻在地。
“老東西你是不是活膩了?真當自己還是陳家之主?”
在華麗的燈光照耀下,丁敏精致的容貌此刻在陳景山中卻顯得無比惡心醜陋。
同時他眼角流下兩道悔恨的淚水,對當年之事,後悔萬分。
“艸你大爺,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敢對我媽動手?信不信小爺踹死你。”
陳平對那天陳烈扇自己耳光的事情,一直都記恨在心。
想要報複,卻沒有機會。
如今見到陳景山敢打丁敏,立即走上前去,抬腳猛踹。
陳景山大病初愈,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麵對小混混出身的陳平,根本無力反抗。
隻能雙手抱胸,蜷縮身體,躺在地上任陳平毆打。
與肉體上的疼痛相比,陳景山此刻心理上也十分煎熬。
要不是他貪圖丁敏的美色,現在陳家本應該是幸福美滿。
自己膝下兒孫滿堂,共享天倫之樂。
然而他卻親自毀了這一切,不但氣死原配,導致父子成仇。
還逼得陳烈離家出走,至今未回。
曾經他在華雲市呼風喚雨、風光無限。
現在卻淪落到被小三姘頭之子當眾毆打的淒涼地步。
躺在冰冷地板上的陳景山想到這一切,老淚縱橫,心中悔恨交加。
張雲明等人也端著紅酒杯,聞訊趕來,圍成一圈,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這些人裏麵還有不少陳景山熟悉的麵孔,甚至有幾個人是他的心腹跟得力下手。
曾經這些人信誓旦旦要效忠陳家,眼下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陳平毆打,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
“老東西,是不是覺得這些人很眼熟?其中有幾個還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
“不過他們現在都是我的人了,眾叛親離的滋味怎麽樣?是不是很痛恨自己的廢物跟無能?”
“而且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派人去暗殺陳烈那個小畜生,再等一會,你就能跟自己的好兒子團聚了。”
丁敏盯著憤怒的陳景山,猖狂說道。
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你……你這個惡毒的賤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帶進陳家,你要是敢動烈兒一根寒毛……”
陳景山氣的手指發抖,他沒想到丁敏竟敢連陳烈都不放過。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自問自己待丁敏不薄。
別墅豪車名包都是予取予求,在其他方麵對她也是百依百順。
現在丁敏這個白眼狼卻想將他們陳家趕盡殺絕,簡直比蛇蠍還要惡毒。
“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我,老東西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聽到陳景山的威脅,丁敏將杯中的紅酒全潑到了他臉上。
“丁敏……”
坐在輪椅上的曹堅被手下推了過來,麵色焦急。
他派去暗殺陳烈的殺手遲遲都沒有消息,這讓曹堅感到有些不安。
正想跟丁敏商議殺手的事情,卻被她直接打斷。
“陳景山,你這個老東西不是一直很迷戀我嗎?”
“其實在我心裏,你隻不過是條隻會跪舔女人的老狗,隻有他才是我的男人。”
丁敏不等曹堅說話,便親昵摟住他的手臂,故意說道。
“你……你們這對殺千刀的奸夫**婦!”
陳景山咬牙切齒指著丁敏,胸口劇烈起伏,直接氣昏了過去。
丁敏朝站在旁邊的陳平使了一個眼色。
“這老東西還沒有死。”
陳平會意,蹲下,探出手指放在陳景山的鼻翼下麵,發現還有微薄的氣息。
“悶死他。”
丁敏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毒,冷酷無情的說道。
眾人心中驚駭,他們雖然投靠了丁敏。
但是沒有想到她竟敢當眾殺人,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就在陳平想要動手時,陳家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轟隆巨響。
一輛軍用直升機盤旋在陳家上空,螺旋槳發出嗒嗒的響聲。
一道雲梯從機艙內扔下,一隊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迅速從直升機上降落到地麵。
而在刺眼明亮的光線中,陳烈站在直升機上。
視線投向陳家府邸,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