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是真的,陳烈他隻不過是條喪家之犬,絕對不可能是鎮國公。”

丁敏歇斯底裏地咆哮,臉上精致的妝容因為麵容扭曲脫落了不少。

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撼,讓她已經失去了理智。

要知道鎮國公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即便是當今聖上都要禮讓三分,尊其為鎮國大將軍。

如此高不可攀的人物,怎麽會是陳烈這個小畜生?

曹堅呆呆坐在輪椅上,雙手無力垂落在兩旁。

臉上失去了所有血色,目光空洞,一片絕望。

其他人也是麵色大變,驚駭欲絕。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將無家可歸、連陳家基業都守不住的陳烈,跟那個開疆擴土、征戰四方的鎮國公聯係到一起。

要知道今天晚上他們聚集在此,就是為了慶祝丁敏奪取陳家基業成功。

但是眼下卻突然有人告訴他,陳烈的真實身份竟然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鎮國公。

這簡直就像是路上一個乞丐突然宣布自己是世界首富一樣荒唐可笑。

但是他們卻笑不出來,因為以樊宇跟王宏遠他們的身份捏死自己這些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輕鬆。

根本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弄一個謊言來糊弄他們。

盡管他們不願意相信,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陳烈,逼死你母親、謀奪陳家基業都是丁敏她一個人做的,跟我沒有關係。”

“求求你放我一馬,我是無辜的,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麽都答應你。”

當所有人都被陳烈的身份震撼到說不出話來時。

在這種令人窒息般的沉默中,曹堅終於崩潰了。

“噗通”一聲,從輪椅跪到地麵上。

不停的磕頭求饒,哪怕將頭皮磕破,額頭上血跡斑斑,也渾然不覺。

“說出曹冰的下落跟消息。”

陳烈語氣森寒,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

在陳烈強大氣勢的壓迫下,曹堅不敢有絲毫隱瞞。

將關於曹冰的秘密跟行蹤全都說了出來。

“陳將軍,我說的話句句屬實,隻希望你能饒我一條狗命。”

曹堅額頭緊緊貼在地麵上,聲淚俱下。

“殺了他。”

陳烈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李子俊一步邁出,在曹堅恐懼的眼神中,掏出手槍,扣下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帶走了曹堅的性命。

也打破了丁敏眾人心中最後一絲幻想。

看著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曹堅,他們才知道。

陳烈,這次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命!

“嗚嗚,陳烈,我求求你,看在我是你二娘的份上,就饒我一條賤命吧。”

“其實我也不想這麽做,都是曹堅他逼我的。”

“隻要你放我一條狗命,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努力彌補我給你造成的一切傷害。”

丁敏跪在地上,泣不成聲,語氣淒慘哀怨至極。

如果陳烈不是親眼見識過丁敏的醜陋嘴臉,恐怕他都要被其蒙騙了。

“丁敏,你氣死我母親,將我逼出陳家,現在又想謀奪我陳家基業,不惜給我爸下毒。”

“你還有何顏麵跪地求饒?我今天必殺你!”

陳烈列出丁敏所犯下的罪孽,每說出一條,都會讓丁敏渾身顫抖不已。

當丁敏聽到陳烈必殺她時,心中更是恐懼到了極致。

“陳烈我是個惡毒的女人,我是個爛貨,但是求求你留我一條狗命。”

“隻要你放過我,我下半輩子願意給你當狗,隨你處置。”

丁敏語無倫次,瘋狂地給陳烈磕頭認罪。

但是陳烈到現在都還記得,眼前這個女人,當初是如何氣死自己母親。

又是如何逼得他離家出走,遠在他鄉,多年未歸。

甚至屢次三番羞辱他,不惜雇傭殺手來暗殺自己。

麵對這樣一個蛇蠍心腸,壞到流膿的女人。

陳烈自然不會因為丁敏跪地乞求,就對她心慈手軟。

親自拔出手槍,扣下扳機,送這個蛇蠍女人去跟曹堅團聚了。

聽到第二聲槍響,剩下來的陳家眾人均是恐懼萬分,渾身已經被冷汗所浸濕。

尤其是曾經為虎作倀,多次幫丁敏刁難陳烈的陳平。

更是恐懼地身體顫抖,四肢發軟,險些直接癱瘓在地上。

“陳烈,丁敏跟曹堅他們罪有應得,但我是無辜的啊!”

“我已經改姓陳,也是陳家的人,你不能殺害自己的親人啊!”

“之前挑釁你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陳平見到曹堅丁敏他們相繼死在自己麵前,心裏想的不是幫自己親生父母報仇血恨。

而是如何跟他們劃清界限,不被牽連。

陳平急忙跪在地上,自己扇自己耳光,瘋狂求饒。

然而聽到陳平的話,王宏遠卻拿出一份文件,上麵詳細記載了陳平的十樁重罪。

“第一樁罪,與人發生口角,將對方毆打致死,拋屍野外。”

“第二樁罪,綁架傷害多名女大學生,並拍下裸及視頻,威脅她們不得報警。”

……

“第十樁罪,勾結外國犯罪團夥,在國內走私。”

王宏遠每念出一條,都會讓陳平身體哆嗦一下。

當他聽到在國內走私這一條時,終於情緒崩潰。

嚇得屎尿齊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陳烈你要相信我,我是無辜的,雖然我是個混蛋。”

“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過壞事,這一切都是曹堅那老畜生逼我做的。”

“求求你留我一條狗命,讓我給你當狗吧!”

陳平聲嘶力竭地哀嚎道,鼻涕淚水糊了一臉。

“還有第十一樁罪,你是丁敏兒子。”

“這一條,罪無可赦。”

陳烈走到陳平麵前,宣布了他的真正死因。

在陳平恐懼絕望的眼神中,陳烈將手槍槍口搭在了他腦門上。

隨後扣下扳機,硝煙彌漫。

一粒子彈穿透過陳平的顱骨,帶走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