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接到林偉博的電話後,便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將陳烈趕出公司的好機會。
作為林家主事人,林老太自然明白其中的蹊蹺。
甚至如果沒有她的多次縱容,林偉博根本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針對陳烈。
所以林老太掛完電話,便馬不停蹄地從家裏趕到公司。
將借此機會,將陳烈趕出去。
誰知還沒到公司,情勢就發生了逆轉。
按現在的情況,能不能保住林偉博眾人都是問題。
至於將陳烈趕出公司這件事,想都不用想了。
“段全,我林家對你不薄,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何要如此對待公司?”
林老太一開口,便將整件事的責任全都推卸到段全身上。
“董事長,如果不是林偉博在背後指使我,哪怕給我十個膽子都不敢栽贓陳烈啊。”
段全臉色漲紅的如同豬肝,心中又驚又怒。
氣憤不已,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林偉博這些人發現事情敗露,瞞不住了。
便想將責任全部推卸到他的身上,讓他來背黑鍋。
同時他心裏也隱隱有些後悔卷入這些高層之間的爭鬥。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保安部長,一沒身份二沒地位。
貿然卷入林家爭權奪利的旋渦中,這不是找死嗎?
當初他以為給林偉博當狗,再不濟也能撈到點好處。
誰知道好處沒撈到,結果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住口,段全你少狗急亂咬人,偉博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要是你再敢往他身上潑髒水,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林老太氣急敗壞,揚起拐杖往段全身上狠狠砸去。
段全根本不敢躲,隻能任由拐杖落在自己身上。
“另外這是我們林氏集團的私事,由我一人處理。”
“家醜不可外揚,其他閑雜人等必須立即離開此地。”
發泄一番,林老太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看著李子俊等人,厲聲說道。
李子俊卻根本沒有理會林老太。
憑他的地位跟背景,林家給他提鞋都不配。
他對陳烈恭敬有加,是因為陳烈值得他重視敬畏。
但林老太這群臭魚爛蝦,連讓他瞧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在陳烈的眼神示意下,李子俊還是帶人離開了林氏集團。
五輛吉普車在林老太等人驚懼的目光中,緩緩離開公司。
直到消失在視線外,林老太等人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群氣勢驚人的士兵,給他們的壓迫感跟威懾力太強了。
同時也讓林老太等人對陳烈產生了一絲疑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請來這群人的。
“段全,我念在你在公司工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隻要你主動認罪,我可以放你一馬。”
“否則一旦報警處理,等待你的將是牢獄之災,公司名譽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失,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再回答。”
林老太將公司其他員工驅散,隻留下林偉博幾個人。
手拄拐杖,看著段全,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錯,如果段全你主動承認,這件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林偉博急忙附和道,現在這種情況,別說栽贓陳烈。
要是再繼續追查下去,恐怕會牽連到一堆的人。
所以隻能就此罷休,瘋狂暗示段全一個人將黑鍋背下來。
如此一來,這件事便可以有驚無險的揭過去。
“董事長,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麽要承認?”
“更何況我為公司做牛做馬這麽多年,多少對公司也有些功勞,你這樣做,豈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段全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林老太中的言外之意。
同時他也知道事到如今,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從中再撈最後一筆。
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中,林老太要是不答應,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反正他賤命一條,值不了什麽錢。
要是能將林偉博這種富家子弟拉下水,哪怕是蹲十年鐵窗也值了。
“混賬東西,事到如今你還敢強行狡辯?難道真想跟我們林家為敵不成?”
林老太聽到他的話,頓時怒不可遏。
段全話語中的勒索危險之意再明顯不過。
她沒有想到段全這個白眼狼死到臨頭竟敢還反咬自己一口。
林老太揚起拐杖就要打段全,但是這次段全卻沒有坐以待斃。
而是狠狠瞪了林老太一眼,怨毒地說道。
“老東西,你再打一下試試?信不信我讓你全家都給我陪葬?”
林老太聞言氣的火冒三丈,胸口劇烈起伏。
幾番想將拐杖砸下去,最後卻還是將拐杖收了回來。
光腳不怕穿鞋的,段全他爛命一條,絕對不能因為他將整個林家搭進去。
“你對公司的奉獻,我自然看在眼中,隻要你願意認罪,公司對你的虧欠,肯定會有相應的補償。”
林老太咬牙切齒地說道,她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威脅。
“既然董事長以真心對我,我也不能讓公司的名譽受損。”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嫉妒陳烈占了我部長的職位,心中憤怒,才讓人栽贓陷害他。”
“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林經理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段全聞言,知道也不能將林老太逼的太緊。
不然逼急了的話,到時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在得到林老太的承諾後,便立即將整件事的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沒有感到絲毫的羞愧跟難堪。
“既然如此,念在你一時衝動的份上,我可以不報警,但是你必須自動辭職,不得再跟林家有半點瓜葛。”
林老太見到段全終於認罪,這才勉強平複下心中的怒火,臉色陰沉的說道。
“你們的雙簧唱完了嗎?”
陳烈冷笑不已,忍不住為他們的表演拍掌叫好。
林老太他們自己是傻子,也將別人當成了傻子。
如此明目張膽地互相串通勾結,真當自己不存在?
“這是我林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林老太重重頓了頓拐杖,色厲內茬地說道。
她好不容易才讓段全主動認罪,現在陳烈又跳出來挑事,這不是故意給她難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