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陳烈忽然叫住準備離開的查理斯。

“陳先生,您還有什麽吩咐麽?”查理斯謙恭道。

“我的好心情平白被你破壞了,結果你想走就走?”陳烈憤怒的看著查理斯。

“要不然您想如何呢?”查理斯嘴角掛著無奈的笑容,反問陳烈。

“我問你,刺客從哪兒消失的,你又為什麽會摸上我房間來,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後果自負!”陳烈的雙手骨節暗的哢哢作響,目光冰冷的看著查理斯。

查理斯禮貌的說道:“對不起陳先生,無可奉告!”

“也就是沒有理由的強闖了?”陳烈大步走到查理斯跟前。

查理斯身邊的手下立刻舉槍指著陳烈的頭,警告道:“陳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行!”

砰!陳烈直接把那手下打成了熊貓眼。

其他手下立即提槍,刷刷刷,十幾把槍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陳烈。

陳烈理也不理這些人,對查理斯道:“查理斯!這就是你冒犯我的下場,今天我隻教訓你的一個手下,若是你再冒犯我,下一次,變成熊貓眼的,就是你!”

查理斯的胸口因為憤怒劇烈起伏,揮揮手,讓手下把槍放下,強壓著怒氣對陳烈道:“好一個囂張跋扈的子弟,你以為仗著唐家撐腰,便能為所欲為麽?”

“怎麽?你個小船長還想和股東叫板?”陳烈的頭昂的高高的,一副紈絝模樣說道。

查理斯的額頭因為憤怒青筋暴起,嘴裏卻還要說著違心的話:“不敢,您未婚妻是股東,我怎麽敢和您作對呢?今天的事兒是我們不對,您教訓的對!”

“既然如此,還不快滾!”陳烈嗬斥道。

“船長!這個小子太囂張了!”一手下上前打抱不平道。

查理斯揮手,止住了手下的話,道:“咱們走!”

陳烈看著查理斯走遠了,這才關上房門。

此時,不管是唐心兒還是齋藤惠,換回了平時穿的服裝,兩個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烈進屋。

“你們換裝的速度,還真是快啊!”陳烈撓了撓頭,佩服的說道。

“不捂嚴實了,難不成還想給你便宜占啊?”唐心兒雖是笑著,臉卻是不自覺的紅道耳朵根。

陳烈連連擺手道:“我可不敢占二位美女的便宜啊!”

齋藤惠笑道:“心兒姐,你還別說,剛才陳烈這紈絝子弟扮的還真是像呢!”

“‘查理斯!這就是你冒犯我的下場!’惠子,你看我學的像麽?”唐心兒忽然心血**,學著陳烈的語氣說道。

齋藤惠一邊點頭一邊道:“像,太像了!”

“你們兩個竟然合起夥來取笑我!還坐在我的**!你們是真的想和我一起睡麽?”陳烈壞笑的看著二人。

唐心兒和齋藤惠兩人頓覺尷尬,氣氛也忽然變得不一樣了。

齋藤惠惱怒的朝著陳烈扔了個抱枕道:“誰要和你一起睡!流氓!”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唐心兒瞪了一眼陳烈,也走開了。

唐心兒進了屋,見齋藤惠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上前道:“惠子,雖然這是你的藝名,但是我還是覺得蠻適合你的!你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齋藤惠搖搖頭,似乎看出唐心兒有心事一樣,道:“當然不介意。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為什麽你對陳烈這麽言聽計從呢?第一次,我們三個一起巡視,但是這一次,陳烈無緣無故把你拋下,讓你獨自一個人混進船,還做了陪酒女這樣讓破壞你名聲的職業,你真的沒有意見麽?”

唐心兒終於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

齋藤惠微微一笑,茫然道:“沒有意見啊?我本來就是刺客,就是擅長偽裝和潛行,隻要能幫到陳烈,我就覺得很高興了。要不然,這一路上,我什麽忙都幫不上,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唐心兒凝視齋藤惠,仿佛要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什麽來,可是齋藤惠目光清澈,毫無雜念。

“你怎麽會這麽想呢?老實說,因為有了你,我才覺得我和陳烈相處的時候,自由多了。”

“為什麽這麽說呢?”齋藤惠不理解的問道:“你和陳烈相處的就像老朋友一樣啊!”

唐心兒無奈一笑道:“當初答應幫忙的時候,我真的沒想到會遇到後麵這麽多的事情。本來以為扮演一個女富豪,糊弄一下狡詐的醫生就可以回去了,可是後來的發展,卻超乎了我的預料。”

“時間長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看待我和陳烈之間的關係,究竟算什麽!如果是朋友,我和他相處的時間,比他和他老婆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可如果是戀人,又覺得不像。”

“在你來之前,我經常會覺得矛盾,可是自從多了你這個夥伴,我反而覺得舒坦了,終於不用和陳烈‘孤男寡女’的在一處了。”

唐心兒如釋重負的說道。

齋藤惠耐性聽完,忽然道:“我覺得你不用有負擔啊,因為你心裏其實隻是把陳烈當成戰友和兄弟而已,又擔心性別原因會對他的家庭造成困擾才會這樣,我明白。”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到底怎麽看待陳烈的呢?”唐心兒岔開話題道。

齋藤惠想了想,道:“其實我看陳烈,沒有你那麽複雜,我隻是想在陳烈身邊多學學本事而已,所以,雖然沒有師徒名分,他應該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師。”

“看來你這段時間,學到了不少東西啊!”唐心兒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齋藤惠。

齋藤惠害羞的低頭道:“哪有學到什麽啊!其實接觸陳烈越多,我就越是崇拜他,你說,他那麽年輕,武功那麽高強,好像這世上就沒有能難住他的事情,真是太厲害了!”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就說我家傳的蠱毒吧,竟然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化解掉,而我還可笑的拿這件事威脅他,後來才知道,自己當初有多蠢。”唐心兒想起剛認識陳烈的情景,不由搖頭。

齋藤惠坐直了身子,道:“那你們後來是怎麽變得這麽熟的啊!既然你都下蠱害他了,他怎麽會就原諒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