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家的時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依美進門,臉上掛了一晚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
“陳烈你有錢出息了是吧?”
江依美對陳烈發難,張嘴怒罵。
“沒事浪費錢辦什麽卡?以後別想再從家裏要一分錢!”
“語薇養著你,你還花錢做這些事,對得起她嗎?”
話音剛落,江依美看向進門的林語薇,語氣不善道:“語薇,把工資卡給我。”
林語薇隻聽到最後一句話,還不知道母親又發什麽火,就被說得蒙了一下。
她也沒有細究,直接把工資卡給了江依美。
江依美收起工資卡,防賊一般看陳烈:“以後你的工資給我保管,不要給陳烈。”
在江依美的眼中,陳烈就是一個吃軟飯的。
林語薇無奈,無聲向陳烈道歉。
陳烈微微搖頭,不在意這些。
他的身份一天沒暴露,這些人就一直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入夜,曹冰帶人到陳家。
他除了帶兩名殺手,還帶了自己的一群手下。
曹冰早已探明陳景山被八人保護,帶了足夠多的人,不怕搞不定。
曹冰沒少做這類事,帶著一群人衝殺進去。
執勤的八人突糟包圍,奮力抵抗,卻還是不敵曹冰帶來的人手。
“找到陳景山,把他帶走。”
曹冰吩咐身邊的兩位殺手。
他們的身手是最好的,萬一有什麽意外,曹冰也相信他們能夠解決。
果然,兩名殺手不單擅長殺人,也擅長抓人。
睡夢中的陳景山毫無抵抗力,就被兩人打暈帶走。
外麵守著的保衛們,此刻也倒了滿地。
“我們走。”
曹冰眼睛帶笑,招呼手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淩晨時分,陳烈已經沉入夢鄉,電話隻是輕微震動,就驚醒他。
軍隊中養成的習慣,再細微的動靜都會讓陳烈醒來。
睜開眼的瞬間,陳烈就已經清醒。
他接起電話,來電的是樊宇。
市將軍親自打電話,還是這個時間,自然不會是小事。
“將軍,我罪該萬死,派去保護陳老爺子的八名兄弟都被殺了,陳老爺子也下落不明。”
樊宇沉痛道。
保衛人員失聯之後,他得到消息立刻排查。
現場卻收拾得十分幹淨,竟然一時查不出來是什麽勢力下的毒手。
陳烈大怒:“竟然對我爸下手!”
父子倆和好還沒多久,就出了這件事。
對陳景山下手的人,陳烈直覺就是曹冰。
要說誰會做這種事,陳烈也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速查,我懷疑是曹冰下的手。”
陳烈掛了電話,起身披上衣服,敲開林語薇房門。
林語薇睡眠也很淺,陳烈一過來就醒了。
“我今天要請假,出去一趟。”
林語薇沒有詢問陳烈要做什麽,欣然應允。
“你去吧,那邊我會去說的。”
陳烈轉身離開,直接聯係李子俊。
李子俊得知消息,也是頗為震怒,當即帶人趕往陳家。
李子俊調出監控,仔細調查其中的畫麵。
雖然陳家前麵的監控已經被切斷,但是李子俊通過周圍的監控,發現了昨夜有嫌疑車輛開往王莊村。
從時間上來看,這輛車最為可疑。
陳烈到陳家,看著滿地狼藉,氣勢釋放,竟然壓得在場的軍人都抬不起頭來。
七年戰場磨練出的殺氣,猶如寶刀出鞘,割得人生疼。
“全麵查,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陳烈麵沉似水,怒氣隱忍不發。
樊宇帶軍出動,陳景山突然失蹤,不知生死,這是對他的挑釁。
華雲市是樊宇的地盤,作為市將軍竟然連一個人都保不住,這不是打他的臉是什麽?
千人喬裝,化整為零,挺進王莊村查看情況。
這裏人並不多,但已初見端倪。
樊宇按兵不動,讓眾人維持偽裝。
陳烈坐著直升機趕到。
鎮國公出行隻要打聲招呼,領空自會給他空出位置來。
小小的王莊村,今天迎來一大批的外來人,虎視眈眈地注視它。
廢棄廠房內,曹冰一腳踩住陳景山的胸口。
陳烈將他打得那麽慘,曹冰要從陳景山的身上討回來!
因為遷怒陳烈,曹冰麵對陳景山毫不客氣。
陳景山此刻四肢已斷,軟趴趴地垂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老東西,還反抗嗎?”
“還不給你兒子打電話,讓他來救你。”
“你信不信繼續這樣下去,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裏。”
曹冰一邊碾著陳景山胸口,一邊大放厥詞。
即使曹冰對陳景山極近羞辱,陳景山還是昂起頭,毫不屈服。
“我是不會打電話叫我兒子來犯險的!”
曹冰聞言更怒。
陳景山是個硬骨頭,曹冰這樣折辱他,竟然還是這個態度。
他正欲將陳景山提起,忽聞天空雷聲轟鳴。
青天白日的,哪來的晴天霹靂?
曹冰疑惑抬頭。
廢棄廠房的屋頂已經有些破損,可以窺見外麵晴朗的天空。
隻見一架直升飛機從高處緩緩下落,陳烈蒙黑麵,站在直升飛機打開的窗口前,不等直升飛機下降到足夠放繩梯的高度,飛身而下。
曹冰見一個小黑點在視野內迅速放大,瞳孔如針收縮。
“快!把陳景山帶出去,我們走!”
極度的危機感籠罩心頭,上麵隻來了一人。
曹冰卻好似麵對一群洪水猛獸。
曹冰立即指揮手下帶著陳景山離開。
但已經晚了!
陳烈從高空急速落下,猶如炮彈撞到地麵。
從空中下落的陳烈受身翻滾,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他已經到了倉庫內部。
猶如雷霆萬鈞,陳烈踏步而出。
他的身影疾如閃電,在場沒有一人能夠看清陳烈的動作。
一個閃身,陳烈將身前發愣的壯漢一刀抹喉。
陳烈猶如一個幽靈,遊走在廠房之中。
慘叫聲此起彼伏,陳烈仿若餓狼如羊群。
手起刀落,曹冰的手下沒有一和之力,被陳烈殺得片甲不留。
“有鬼啊!”
“救命啊!我不想死!救救我!”
“在哪裏?該死的,在哪?”
……
人群的慘叫不歇,陳烈進入了戰場狀態,這個廠房的所有人,都是敵人。
陳景山倒在地上,已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