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李子俊和陳烈出現在碼頭上。

“子俊,這次多虧了你!”陳烈感激道。

“我也後怕的很,要是我再晚一點,你就真的成傳說了啊!”李子俊每次回憶起當初開著飛機從天而降的時候。

看到陳烈狼狽的和敵人戰鬥的時候,他全身浴血,渾身都是殺氣。

同時氣息紊亂,還逆轉了經脈,距離油盡燈枯,已然不遠。

“我知道,每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總會第一個過來幫忙!”陳烈笑著說道。

李子俊錘了陳烈一拳道:“聽起來,這就像是在和我表白啊!我可對你沒興趣!”

“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得和他們一起上船了。”陳烈見到人質們有序上傳,於是和李子俊揮手告別。

“陳烈,可你也太冒險了,你的身體,真的能吃的消麽?要不然,你先休息幾天再上路吧!”

李子俊還是比較擔心陳烈的身體狀況,畢竟之前那一戰,對陳烈消耗非常大。

“放心吧!你不是給我帶了一些補身體的藥物麽?我把藥力化開,就沒事了!”

陳烈故作輕鬆道。

“可是……”李子俊還想再說,就被陳烈打斷。

“你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我的身體我清楚的很,沒有問題的!”陳烈不在意的說道。

隨後,他又摸了摸子俊身上的服裝和腰間的配槍,笑道:“你看,我這身上,我這……”

“這不還有你給我配備的彈藥和槍支的麽?還有防彈衣,防毒麵具!足以讓我自保了!”

李子俊聞言,最終還是道:“那好吧!”

忽然,陳烈道:“對了,子俊,麻煩你去幫忙找個人,她是唐心兒,不在這個島上,之前我們從飛機上跳傘的時候!”

“落在了臨近島嶼上了,我留了一些物資在那個島嶼上,現在我得去把這些人質送到華夏!”

“但是這一路上也很危險,我看,不如讓你們的飛機,送她先回荒雲吧!”

李子俊驚訝的看著陳烈道:“啥?我沒聽錯吧,你把人家姑娘,一個人扔荒島?”

陳烈撓撓頭道:“你幹嘛這麽驚訝的看著我?難道,我還要讓她過來和我一起死麽?”

“也幸虧,我沒帶她來,我自己都險象環生了,再多個女人,我不是更加分心麽?”

陳烈理直氣壯的言論,讓李子俊說不出什麽來,於是隻能照做。

最後,特裏斯走過來道:“陳烈!我還想和你在拳腳上打一架!”

陳烈轉頭看向特裏斯,苦笑道:“你還在惦記你那組長的死?戰場之上,生死各安天命!”

“這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

特裏斯搖頭道:“不是,我想知道,我和你差在哪裏!”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陳烈看著特裏斯,心裏倒是沒有多少惡感。

他發現這個外國人,和鬆浦大洋不是一路人,至少這個特裏斯在戰鬥的最後,放出煙霧。

犧牲自己,讓殘存的雇傭兵悉數離開島嶼,這種犧牲自己成全大家的行為,那鬆浦大洋,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所以,通過這件事,陳烈就願意給特裏斯這個麵子。

李子俊成了兩人的裁判員。

為了公平起見,陳烈要求用國際上搏擊比賽的規則來進行裁判。

“殺!”特裏斯叫囂著衝上去。

然而,不出三招,特裏斯被陳烈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

“服不服?”陳烈喝問道。

特裏斯掙紮著爬起來,再次道:“不服!”

砰!下一秒,一聲巨響,特裏斯再度倒地!

陳烈依舊要問一句:“服不服?”

特裏斯就像打不死的小強,灰頭土臉,扔就不服。

陳烈懶得和特裏斯繼續打打下去,直接卸掉了特裏斯的肩膀,道:“還打不打了?”

肩膀脫臼的痛楚,讓特裏斯疼的齜牙咧嘴,終於,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心服口服道:“我服了!”

陳烈二話不說,又把特裏斯脫臼的胳膊裝了回去,道:“那麽,你就跟我們上船,一起回去吧!”

“不行!”特裏斯搖搖頭道。

“為什麽?”陳烈不理解。

“我想繼續住在這裏,我畢竟在這裏生活了很久了,也不想再當雇傭兵了,我就在這島上,種地隱居。”

特裏斯平靜的說道。

和陳烈打一架,是他最後的心願。

陳烈深深的看了一眼特裏斯道:“那好吧!你就留在這裏吧!”

說完,陳烈帶著人上傳。

“陳烈!”特裏斯忽然叫住陳烈,並從懷中拿出一本書給他。

“這是這艘船的使用說明,萬一你們遇到緊急情況,這船上是可以分離出小船的。”

“這艘船戰鬥的本事不行,但逃命是艘船最重要的本事!”

陳烈衝特裏斯比了OK的手勢,隨後走上船隻。

李子俊也駕著直升機起航。

他們的分機找到了唐心兒,並帶唐心兒,直接去了荒雲。

李子俊沒有急著走,而是對陳烈的船上進行改裝之後,才離開。

這艘船在改裝以後,雖然仍舊不具備戰鬥力,但卻多了一個比之前更強大的雷達係統。

他能夠和華夏的軍方連線,並和華夏的衛星連接上。

提前發現海上其他船隻,避免衝突。

兩人約定,會在華夏的碼頭再見麵。

“陳烈哥哥,我們真的要去華夏麽?”一十幾歲的小孩子,忽然來到陳烈身邊,怯生生的詢問道。

“當然了!你去過華夏麽?”陳烈摸摸男孩的頭,問道。

男孩點點頭道:“我就是華夏長大的,後來跟隨父母去了米國。”

夕陽西下,陳烈看著眼神清澈的男孩道:“這樣啊!那等到了華夏,我就安排人,讓你和你的父母見麵,怎麽樣?”

男孩興奮的點頭道:“太好了!陳烈哥哥最好了!”

“早點休息吧!今天晚上,每個人都吃一塊壓縮餅幹,雖然條件是簡陋了一些,但是等到了華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陳烈笑著對船上的人質說道。

這些人質大多都是十幾歲的年輕人,有的年紀也就十一二歲,有的十五六歲,最大的,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隻有個別的中年人,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