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正奇怪誰會把電話打到這裏找他?回頭一看,竟是一負責打掃房間的士兵捧著陳烈的手機過來。
陳烈私下摸兜,果然手機不在身上了。
“我的手機,怎麽會在這裏?”陳烈接過電話問道。
那士兵認真道:“這是在更衣室找到的,您剛回來的時候就去更衣室換了衣服,許是那時候把手機忘房間裏了。”
陳烈回想起來,恍然大悟。
“謝謝啊!”陳烈說了句謝謝,再一看手機屏幕,竟然是林語薇打來的,連忙走到角落裏,背著眾人接通了電話。
李子俊一看陳烈的模樣,便猜到給陳烈打電話的人是誰了。
“大家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去,不要打擾將軍處理私事!”李子俊很有眼力見的說道。
房間眾人這才散去。
“語薇,你怎麽打電話過來了?”陳烈壓低聲音說道。
“謝天謝地,你沒事!”林語薇聽到陳烈的聲音,倍感安心。
她看到新聞以後,就想給陳烈打電話,可是電話打不通,她還以為陳烈遭遇不測,
便一個勁兒的撥打,可是一遍遍的撥打,她的內心就一遍遍的絕望。
無論李青兒怎麽勸說,她都沒法安心。
終於,電話接通了,是陳烈聲音,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實際上,她差點兒哭了出來。
“讓你擔心了語薇,我很好!”陳烈溫柔的說道。
“陳烈,我們視頻吧!我想想看看你!”林語薇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陳烈點頭,道:“好!”
陳烈回到自己房間,特意把表麵看起來亂的部分給收拾了一下,這才給林語薇發了視頻邀請過去。
視頻接通,林語薇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憔悴。
“陳烈,你有沒有受傷啊?昨天晚上我就看到新聞說世界青年運動會的會場出現了恐怖分子……”
林語薇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她努力在現場畫麵裏尋找,可卻沒有看到陳烈的身影。
就是現在回憶起來,她還能想起之前的心情是有多慌亂。
“我沒有受傷,隻是有些疲累,本來應該給你打電話報平安的,但是一連幾天不休息,是人都吃不消啊!”
陳烈看到林語薇的時候,總覺得特別的放鬆,之前修德爾還在電話裏威脅他不交出麥克,就會在他的宅子裏放炸彈。
如今看來,那不過是修德爾想要擾亂他視線的手段罷了。
“語薇,家裏最近可有什麽可疑人員出現嗎?還有公司,公司那邊也不能放鬆,這群恐怖分子來會場搗亂是蓄謀已久的,你們去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陳烈忍不住囑咐道。
那修德爾現在已經盯上他了,難保那家夥不會打林語薇的注意,如果此刻修德爾有人埋伏在家中,那麽他真的就鞭長莫及了。
林語薇想了想,道:“我沒看到什麽可疑人員,倒是李青兒,寸步不離的保護我!我覺得很安全啊!你也不用擔心公司。”
“公司一切正常,因為恐怖分子的事情,我已經讓大家提高警惕,提早下班,盡量讓員工結伴回家,避免落單。”
“公司保安部那邊,也嚴陣以待,每日巡查防範措施,總之,你放心就是了!”
聞言,陳烈稍稍安心,隻要家裏沒事,那麽,他也能專心對付修德爾了。
“那我就放心了,語薇,我不和你說了,我先休息一下,晚上還有任務要做呢。”陳烈的神色難掩疲累。
這也難怪,就算是鐵人,從接手安放局的控製室開始,他就一直沒怎麽休息。
連著幾天高強度的工作,就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好!那你休息吧!”林語薇眉宇間隱隱透著擔憂之色,但終究沒說什麽,掛斷了視頻。看到陳烈安好,她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而陳烈這,掛了電話以後,就直接開始打坐了。
如果不是在家裏,對陳烈而言,打坐就是最好的休息。
到了晚上,陳烈就感覺自己的傷勢恢複了九成。
他來到控製室,看到李子俊在和龍神組織的成員開會。
見到陳烈過來,李子俊連忙起身敬禮。
其他成員也起身敬禮。
“將軍,你怎麽出來了?”李子俊用詢問的眼光看向陳烈,本以為陳烈要休息兩天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來找他。
“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陳烈剛才吃了安放局提供的晚飯,現在覺得渾身舒適,精神狀態也已經完全恢複。
聞言,李子俊不相信道:“真的嗎?你的傷口這麽快就好了?”
陳烈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李子俊還是不放心道:“那醫生怎麽說?”
“醫生也覺得不可思議呢!我的身體,真的沒事!我就是來問問你們,找到修德爾了嗎?”
李子俊見陳烈如此保證,便也不再堅持,可是心中隱隱還是有些擔心。
此刻不好發作,於是點頭道:“對,我們已經發現了修德爾的行蹤,現在正在討論如何緝捕他呢!”
“他在什麽地方,我現在就去找他!”陳烈聽到有了修德爾的行蹤,立刻來了精神。
李子俊將麵前的平板電腦遞給陳烈道:“這就是我們通過監控發現的修德爾的行蹤,他沒有離開,還在那個地方。”
“今天中午的時候,還和手下出來超市買日用品,被我們的雲監控捕捉到了。”
陳烈查看他們截取的監控視頻和位置信息,之後環顧四周道:“做的很好,大家吃過晚飯了麽?”
眾人紛紛點頭。
“子俊,你還是在這裏繼續修德爾的動向,其他人,跟我走,今天晚上,我就要把修德爾抓住!”
陳烈動員道。
“是!”一眾龍神成員出動。
李子俊並不同意陳烈貿然出動,他還有一些問題沒有搞清楚,可是陳烈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為妻報仇心切的他,已經帶人離開了會議室。
身穿武器裝備,全副武裝的陳烈帶著自己的王牌隊伍以及一隊士兵出現在一個廢棄的廠房外頭。
趁著月黑風高,陳烈悄然摸進了廠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