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循聲望去,發現古家家主的頭從草叢裏露出來,正朝著他招手。
沒有絲毫猶豫,陳烈直接閃身來到古家家主身邊。
發現那是一個小土坡,古家家主拉著他,直接朝著小土坡下方走去。
古家家主趴在草裏,連後背,都被粘上土和之物,人趴在那,簡直和周圍的植物一模一樣。
“這是你的裝備!”古家家主給了陳烈一個滿是泥土的外套。
陳烈二話不說,直接套在身上,整個人看起來和現在的古家家主一樣,可以完完全全的被掩蓋起來。
“你這裝備,倒是很不錯!”陳烈穿上後,不由誇讚道。
古家家主道:“這是早年間,大長老帶家族弟子出門曆練的時候,常常會教家族子弟學做這種遮掩身體的東西。”
“我們幾個長老,閑來無事,便也學了去,沒想到,竟然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陳烈聽古家家主提起他們的大長老,冷冷道:“沒想到,你們古家,至今仍舊對大長老的死,耿耿於懷!”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要如此幫我?趁此機會,除掉我,為你們大長老報仇,才是正理!”
古家家主連忙解釋道:“陳將軍!你誤會了!對於大長老的死,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
“當時,也是我們古家不對在先,無禮在後,這才釀成悲劇!對此我始終心懷愧疚!”
“大長老死後,我們古家上下都在反思自己,至於我本人,更是希望能為您做點什麽。”
聞言,陳烈臉色緩和,這些天的相處,古家卻也的確沒有害他的意思,隻是,古家對他轉變態度太快,他一時間不能適應。
如今古家家主已經將此話說明,他陳烈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說道:“家主心意,陳烈已然心知!”
“眼下,你我被對方圍困在此,理當肝膽相照,共渡難關!你們信任我,我自然也會信任你們!不知家主打算如何脫困?”
古家家主見陳烈沒有怪自己的意思,長舒口氣,眼下,他隻要再加把勁兒,不愁不能和陳烈真正化解恩怨。
於是態度越發恭謹道:
“我們發現了一條下山的小路,順著小路,結果發現,整座山,都被他們給圍住了!就連羊腸小路的出口,也有人把守!”
“而奇怪的是,那些把守的人,其實並非瓊林宗和鍾家兩派的弟子,而是雇傭兵!”
陳烈一驚,脫口道:“什麽?雇傭兵?怎麽會有雇傭兵?”
古家家主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雇傭兵從何而來!我認為,要脫離眼前困局,就隻有一條路可走!”
陳烈目光灼灼,詢問道:“何路?”
“戰!”古家家主吐出一個字。
陳烈忽然笑了,再次確認道:“可是!你和二長老,不都負傷了嗎?不要緊的嗎?若是我能帶你們離開,你們也要戰?
古家家主苦笑道:“跑?前有雇傭兵,後有瓊林宗和鍾家,我們能往哪裏跑呢?不如索性一戰到底!”
“古家沒有我,還有其他人能當家主!可我若是不把敵人火力吸引,青山等古家年輕一輩,便難以活著出去!”
“我和二長老,唯有戰,這一條路了!”
二長老不知何時,同樣穿著帶有掩體的衣服,爬過來說道:“陳烈,這一次,我和家主的心思一樣!看在我們同生共死的情分上,萬一我們二人有什麽不測的話!”
“我希望看在此番同甘共苦的情分上,你能原諒我們古家從前所做的事情,保護青山,安全回到古家!”
古家家主從懷中,掏出代表古家權力的令牌道:“這是我古家世代相傳的家主令,隻有家主才能持有,我知道,此戰必定凶險!”
“我和二長老都身上有傷,勝算不大!而你,想要逃跑,並不難!你若找到青山他們,就把這個,交給青山!”
陳烈看著兩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心中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他陳烈乃是堂堂威武戰神,一等鎮國公,居然連兩個人都保護不了,將來傳出去,豈不是令人笑話?
“戰鬥還沒開始,你們兩個,卻先要說此悲傷之語,是何道理?難道,我陳烈會需要你們來舍命保我嗎?”陳烈怒喝道。
古家家主道:“陳烈!我們一來是為當年之事贖罪,二來,也是想保全古家未來……”
“如果你們是為當初的事情贖罪,大可不必!當初的事情,你們古家,已經付出代價!今後,我陳烈與古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至於你這家主令,大可不必!古青山雖然是你們古家子弟,卻也是我兄弟古青雲的表弟!我不會看著他去死的!”
陳烈幹脆的表明立場、
古家家主和二長老聽陳烈如此說,心下大安,他們方才這一番說辭,便也是如此打算。
陳烈主動應下,他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陳將軍!你的大恩,我古家沒齒不忘!”古家家主鄭重說道。
就在這時候,陳烈忽然做出噤聲的手勢,原來瓊林宗弟子剛好從上方路過。
陳烈開啟護體罡氣,掩蓋自己的和古家家主以及二長老的氣息!
加上他們身上的偽裝,成功騙過了這些人的搜查,待周圍安靜後。
陳烈撕下偽裝道:“既然要吸引火力!那這些偽裝,也就沒用了!”
古家家主和二長老,也同時撕下偽裝。
“咱們衝出去!”陳烈指了指雇傭兵那個方向,沉聲道。
對此,古家二人沒有任何意見。
陳烈是將軍,行軍打仗是他的專業,古家二人自是相信陳烈的決斷。
“我現在,簡單說一下我的計劃!”陳烈與古家家主及二長老來到樹林深處,陳烈轉身對二人說道。
“由我去吸引瓊林宗和鍾家的弟子,我會帶著這些人,朝雇傭兵方向跑!
你們兩個,隻需要等雇傭兵和瓊林宗的人交火,打開缺口,根據我的缺口,你們隨機應變!”
陳烈沒有不輸的太過細致,簡單的幾句話,便已經將他大致思路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