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陳烈垂下眼簾,繼續道:“既然沒有辦法查到這個地方,就不要在這上麵多費心思了!”
隨後,伸出自己那布滿血絲的胳膊,抬眼看向李子俊道:“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如何解毒的事情!”
看到陳烈的手臂,李子俊的臉色變了!
“將軍,你的手怎麽會這樣呢?今天早上,護士過來給你紮針的時候,還是正常的顏色,怎麽這一會兒,就這樣了呢?”
李子俊難以置信,抓住陳烈的手腕,說道。
陳烈輕輕甩開李子俊,隨後,用另外一隻手,在胳膊上抹過,隨著手掌內力導入。
陳烈的胳膊,恢複了正常的顏色,也就是剛剛的運氣,陳烈發現,毒素在體內又壯大了一分。
“隻是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內力並沒有收住,我不知道,我的內力還能壓製毒素多久,時間緊迫!
叫上古家家主,一起想想辦法,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夠解毒!”
陳烈平靜道。
他從不是一個遇到事情就緊張的人,既然已經中毒了,而且毒素不輕,也不能輕易使用內力。
著急傷心也是無用的,還不如把經曆,用在解毒上。
“我明白,古家家主也很擔心你!所以,他就在外麵等著呢!
早上護士已經抽了你的血液去化驗,等下午,有了結果,應該就可以發現一些端倪!”
說完,李子俊打開門,對門外坐著的古家家主說道:“古家家主,青雲,青山,你們進來吧!”
古家家主朝著青雲和青山兩人招手,三人一同走進病房。
“將軍!”古青雲給陳烈敬禮。
陳烈笑著擺手道:“這裏是病房,又不是軍營,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陳烈吧!我喜歡你稱呼我的名字。”
“是!”古青雲改口道:“陳烈,你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好一些?”
陳烈搖搖頭道:“好多了!”
古青山見陳烈的氣色並沒有很差,放心下來道:“你剛還擔心陳烈中毒,我就說以陳烈的武功,他不會有事的!你還不信!”
“陳烈,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古青山笑眯眯的說道。
“青山,青雲,你們也看到了,我很好!我現在,有些事情想和你們家主商議……”
古青雲道:“那好,我和青山先去外麵幫忙把守,如果你們有需要幫忙跑腿的,就知會我們!”
說著,古青雲拉著古青山出門。
兩人離開房間後,陳烈的臉色變了。李子俊關上房門,一臉嚴肅。
古家家主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陳烈故作放鬆,而感到輕鬆,反而更加難看了起來。
“陳先生,您還是別瞞著我們了!”古家家主沉聲說道。
李子俊拉了把椅子,在古家家主身邊坐下後,嚴肅道:“家主好眼力,這陳烈的傷,確實沒有好!而且還嚴重了!”
“這也是我叫你來的原因!”
古家家主伸出手來,征求陳烈的意見道:“陳先生,能不能讓我替你把下脈?”
“不具體看一下,我沒法確定我的猜測!”
陳烈拉了拉袖子,露出手腕,道:“您請!”
古家家主的指尖輕輕觸碰陳烈的手腕,半響過後,又去看另外一隻手的手腕。
最後才道:“舌頭伸出來,我再看一下!”
陳烈也依言照做。
古家家主看了一眼後,說道:“李先生,陳烈昏迷的時候,有沒有夢囈?”
李子俊點點頭,道:“有的,今天淩晨的時候,他還在說什麽天府山的,其他的話,稀裏糊塗,吐字不清,我也聽不真切。”
隨後,李子俊趕忙問道:“古家家主,你可知道陳烈到底中了什麽毒?”
古家家主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歎息道:“這個毒的症狀,和江湖上失傳已久的一種毒方極其相似!但又不敢肯定。”
“也因為是失傳已久,所以,其解毒藥方,也已經失傳,不過也並不是沒有任何希望!”
“當今世上,還有一個人,或許有能力為陳先生解毒!”
聽到有希望解毒,陳列的眼睛亮了,忍不住抓著古家家主的胳膊問道:“誰,誰能為我解毒?”
“此人名字我不清楚,隻知道此人醫術通神,曾和我古家祖上有些淵源,他在去昆侖山之前,曾經留下一枚信物!”
說著,古家家主手腕顫抖著,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古老的木盒。
看結構,也是用傳統的榫卯技藝製成,通體沒有任何金屬鑲嵌。
“此木盒,便是當年盛放信物的所在,在我家也有些念頭了。”一邊介紹,古家家主,將木盒直接交給陳烈。
陳烈接過後,想要打開木盒,卻發現,這木盒中有機關,想要憑借蠻力打開,就隻能摧毀木盒。
“這……”陳烈疑惑不已。
古家家主說道:“這木盒雖然小小一塊兒,可裏麵暗藏機關,如果想憑借蠻力將裏麵的東西取出來,那是不能的!”
“隻要木盒摧毀,裏麵的東西就會被機關破壞,所以,沒有一定方法,是打不開的!”
陳烈這才明白,不是古家家主不願意打開木盒給他看,而是這木盒打不開!
“那,拿不出裏麵的東西,那神醫又如何會認得呢?”陳烈問道。
“這木盒,也是那神醫所贈,所以,他看到這個木盒,便會認得。”古家家主鄭重說道。
聞言,陳烈隻好收下木盒。
李子俊看向陳烈道:“陳烈,讓我跟你去吧!”
“不行!”陳烈堅決搖頭道。
李子俊不解道:“陳烈!你一個人出去!實在危險,而且你身上還中毒!我不放心!”
“你怎麽婆婆媽媽的?你跟著我,目標太大!一個人,可變換千萬種樣貌,遇到危險,脫身也容易!”
“還有語薇那邊,我本來答應語薇是來參加武術交流會之後就回去的!中毒這事兒,你沒有告訴她吧?”陳烈忽然問道。
李子俊搖頭道:“還沒來得及!”
“沒有就好!這事兒得瞞著她!”陳烈輕輕叩擊木盒說道。
“可是,我如何瞞得住他呢?”李子俊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