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陳烈的分析,夏玲也慌了神,道:“那,那現在怎麽辦呢?”

“等那獵戶過來,再細細叮囑他,等們走後,千萬不要對別人說見過我們!”陳烈歎息道,這也是不連累人家的唯一辦法。

不一會兒,那獵戶再次進來,這一次,已經準備好了幹糧和熱水。

“因為雪路難行,所以我沒有帶很多東西給你們上路。”

“這些食物,足夠你們吃兩天的,還有地形圖以及一些藥品,萬一你們支撐不住,這些藥品也能對你們有幫助!”

“再有,就是一些生火的東西,我也給你們帶上了,萬一找不到投宿的地方,一定要找一個背風的地方生火!”

男子將包裹裏麵的東西,一一個陳烈二人介紹。

陳烈感謝道:“謝謝你!您做的這些,我無以回報!日後再見麵,我一定報答!隻是有一事,還請先生,千萬牢記!”

“什麽事?”男子奇怪的看著陳烈。

“若有人問起,還請否認見過我們!尤其重要的是,不要隨意提起我身中奇毒的事情!”陳烈叮囑道。

男子奇怪道:“看你這樣鄭重其事的,難道,你身後還有人追殺不成?”

陳烈輕輕點頭道:“不錯!確實有人追殺於我!在我們上山的第一晚,我就遇到過追殺,也不知,我的敵人派了幾波人馬!”

“他們打扮的也很普通平常,若是他們問起您是否救過我,請千萬否認,您就說,您沒見過,不認識。”

男子見陳烈神情嚴肅,意識到,陳烈的話可能不假,點頭道:“放心好了!我會注意的!”

這時候,夏玲走到火堆旁,摸了摸烤火的衣物,道:“陳烈,衣服都幹了!可以換上了!”

說著,夏玲將陳烈的衣服都拿了下來。

男子知道,他們換上了衣服,就會離開,於是道:“你們一路小心,我先出去了!”說著男子離開房間,將這個房間留給陳烈和夏玲。

陳烈和夏玲兩人換上了衣服,隨後各自分擔一些行禮,離開房間,冒著風雪,繼續進發。

他們出門的時候,看到男子並沒走遠,而是往一個一個的帳篷裏麵,放一些棉被,等物。

似乎是從他們兩人之間嗅到了商機,想要開一個臨時救助站。

當然,這是陳烈的猜測。

走出小院,陳烈按照地圖,來到被堵住的路段。

“夏玲,這裏應該就是地圖上標注的被堵的路段了!”

陳烈抬頭,看著眼前一座小小的雪山,往上望去,盡頭似乎在天際那般遙遠。

“陳烈!你不會真的打算,要爬過去?”夏玲看著如此高的一座山,不由退怯了。

陳烈的眼神越發堅定道:“不錯!想要見神醫,就必須經受住考驗!”

“逆境之中,更顯誠心!我想,天無絕人之路,不置之死地,又如何能後生呢?”

此時的陳烈,心潮澎湃,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磨難,而是他前進的動力。

隻要翻越這座小山,那麽,他就可以真正進入昆侖山!尋找神醫,為自己解毒!

夏玲靜靜的觀察陳烈,她本來沒有那些壯誌淩雲,她本是要進山采藥。凡是量力而行,但見陳烈如此堅定,恐他就此一別,生死難料,隻好說道:“罷了!我就陪你走一趟!”

陳烈轉身道:“夏玲,你陪我到這裏,已經仁至義盡,如今天色尚早,你能趕在風雪來臨之前回去!可是你跟著我!說不定,有死無生!”

“我不怕!”夏玲脫口而出!話說完,連她自己都震驚了。

她明明想的是打退堂鼓的,為什麽會說出不怕這幾個字呢?

聽到夏玲如此說話的陳烈,卻是再次搖頭道:“夏玲!我和你不一樣!我本來身中奇毒,就已經時日無多!這座山,對我來說,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我不能連累你呀!你又沒有中毒!你還有大把的年華!沒有必要陪著我折在這裏呀!”

陳烈還想勸說夏玲離開。

可是夏玲卻很堅決,似乎陳烈越是推開她,她越不願意離開。

“陳烈!你為什麽一定要推開我呢!我已經陪你到這一步了!我不會走!人這一輩子,能遇到幾次生死磨難呢?”

“既然你都不怕!我怕什麽呢?難道我夏玲比你差嗎?”夏玲一股執拗的盡頭上來,非要和陳烈並肩同行。

陳烈攆不走,便隻好同意。

“那好吧!”說完,陳烈邁步,走到一處可攀登之處,道:“幸好,那好心的獵戶給我們準備了登山的工具!”

“來,我們用繩子鏈接彼此,以免走散!”說著,陳烈用繩索,將兩人的衣服鏈接起來。

陳烈在前,夏玲在後,一步一腳印的朝上攀登。

半天過去了,夏玲道:“陳烈!我不行了!我收回我之前的話!翻山太難了!”

此時風雪更大了。

“抓緊一點!我們馬上就要翻過去了!”陳烈打氣道。

不能用內力的陳烈,此刻也到了極限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山頂,陳烈覺得,隻要他在努力一下,山頂就到了!

“好!”夏玲微弱的答應,深呼吸一口氣,忽然大喝一聲,奮力一蹬,終於上了山頂。

而陳烈,也在同一時刻到達山頂!

看到山下綿延積雪,而夜晚來臨,寒氣漸勝,陳烈道:“夏玲,你快看,山下的景色多美呀!”

“夏玲?”

陳烈沒有聽到夏玲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夏玲早已昏迷。

“夏玲!你醒醒!”陳烈嚇了一跳!

手放在夏玲的呼吸上,發現她還有呼吸,這才放心。

“還好!隻是昏迷!”陳烈將背後的背包脫下來,正準備生火,拿藥。

就在此時,陳烈臉色大變!體內的氣血翻江倒海一般,渾身經脈猶如萬千小蟲啃咬,痛癢難當。

“啊!”陳烈難受的大吼一聲,滿地打滾兒,亦不能減緩分毫。

最終,陳烈通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陳烈已經感受不到寒冷和風雪。

體內暖洋洋的,而且內力也自然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