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位置,就是在我們現在所站立的地方,會一直往山上修,最後,和二組工區鏈接!”工頭朝著山上一指。
陳烈順著他的方向,遠遠看到山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插一個旗子。
數十個旗子,迎風招展,很是醒目!
無論山上還是山下,都有人正在施工,修建圍欄。鋪就台階。
“我們的台階還沒有鋪完,您隻能走到半山腰那個位置!”工頭似乎看出陳烈想要上山的意思,提醒道。
陳烈道:“那我們就走到半山腰那裏好了!”
正往山上走著,陳烈忽然看到一個正在搬磚的工人,回頭鋪就台階的時候,與陳烈對視了一眼!
陳烈覺得此人十分眼熟!就想過去看看。
工頭道:“陳先生,這上麵的台階才剛鋪!還沒有穩固呢!您這樣上去,會很危險的!”
“沒關係!我尿急!先去上個廁所,你們原地等著!”說話的時候,陳烈已經衝了上去。
那工人見到陳烈追來,拔腿就跑。
陳烈越發覺得此人可疑。
約翰和工頭對視一眼,道:“這家夥哪裏是去上廁所啊!剛才那個跑路的工人是誰?”
工頭道:“那是一個性格靦腆又怕生的歐洲工人,他剛來的時候,身無分文!”
“我瞧著他可憐,便讓他來工地做活,可是他這個人似乎有什麽心理陰影一樣!隻要同事和他打交道,他都會躲著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會不會,是陳先生誤會了?”
聞言,約翰深以為然道:“原來是這樣呀!他的底細,你可查清楚了?”
工頭正色道“當然,不查清底細,我怎麽敢用呢?”
對方底細沒有問題,約翰自然也沒多說什麽,隨手搬了一塊兒石磚,摞在一起,充當椅子,坐在那裏,等著陳烈回來。
陳烈那邊,也終於追上了那人。
“讓我抓到你了吧!”陳烈怒喝道!
“你為什麽要抓我?”對方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的反問,人卻是低著頭,不看陳烈。
“為什麽抓你!如果你沒有問題,那你跑什麽呢?嗯?”
“如果你不交代清楚,我是不會讓你就此離去的!”陳烈抓住那人,冷冷說道!
對方轉過頭來,閉上眼睛,視死如歸道:“既然被你們米國抓住了!那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烈這才看清此人,原來此人不是別人,而是麥克!
“麥克!你仔細看看,我是誰!”陳烈笑著說道。
麥克將信將疑的睜開眼睛,看到那與陳烈又七分相似的麵孔,不確定道:“你是陳烈?”
陳烈輕輕點頭道:“不錯,我是陳烈!在來之前,我都是化妝,稍微改變了自己的五官形狀,這樣我看起來,就像另外一個人一樣!”
看到是陳烈以後,麥克鬆了口氣道:“原來你是呀!陳烈!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自然有我的事情要辦,我倒是很好奇,你離開中都以後,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陳烈問道。
麥克隨意的坐在草地上,道:“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米國的犯罪證據!”
陳烈奇怪道:“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你一再和米國過不去呢?”
“你和米國,到底有什麽關係?”
提起和米國的關係,麥克的臉色變得猙獰,他憤怒道:“我和米國的關係,隻會有一種,那就是仇人!”
隨後,麥克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世。
“我麥克,以前是歐洲的一個貴族,為了來米國發展,變賣了在歐洲的莊園和財產,帶著錢財來米國發展!”
“那時候,米國剛剛成立,需要他們這些有錢貴族的支持!我家,為米國的建立,提供了很多的金錢支持,因而,成了米國國債持有者的三大家族之一!”
“也算是聲名顯赫了!可好景不長,米國的那些政客,暗地裏分化我們這些家族之間的關係!”
“最後,我家沒落了!被那兩個家族聯手幹掉!如今,他們享受著榮華富貴!我卻受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我的父母,我的爺爺奶奶,都是死在米國的手上!我絕對不會放過米國!隻要我在那一日!我就一定要複仇!我要顛覆米國!”
麥克握緊了拳頭,這段身世,在他身上背負了太久太久!
如今說了出來,他反而感覺輕鬆不少。
聽完麥克的講述,陳烈歎息道:“沒想到,你的身世竟然如此坎坷!”
麥克忽然反問道:“我的家世已經是這樣了!倒是你,來這裏做什麽呢?”
“我來這裏,和你的目的一樣!來調查米國的犯罪證據!據我所知,這做森林開發項目的幕後老板,就是恐怖分子修德爾!”
“他有個華夏名字,叫做黃濤。身材胖胖的,走到哪裏,都很能惹人注意!”
“但幾次接觸後,我發現,此人並非恐怖分子那麽簡單,他的背後,也有米國政府的背景!所以,我在他手上,屢屢吃虧!”
“這才化身歐洲華裔,改了麵容,以投資的名義,接近於他!”
“現在遇上你,我也算多了個幫手,怎麽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幹?”陳烈循循善誘道。
當麥克得知,陳烈和他目的一樣的時候,他便有心與陳烈合作。
陳烈主動相邀,他哪有不應的道理呢?
於是連連答應道:“好!當然沒問題!我會幫你調查的!”
陳烈大喜,笑道:“這樣很好!我在明,你在暗!定能找到那修德爾的犯罪證據!”
“陳先生!你還在嗎?”約翰的聲音從山下傳來。
陳烈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隨後,陳烈朝著山下走去。
見約翰和工頭仍舊在半山腰處等候。
陳烈笑著與他們打招呼道:“讓你們就等了!我追上那人一看,發現這個工人有些呆傻!”
“想是看到我追來,心生害怕,才跑的!真是誤會一場!”陳烈料想,自己追人的舉動一定是被他們看到了!
畢竟那麥克是當著他們的麵跑的。
工頭笑嗬嗬道:“我也正想和您解釋呢!這個工人,性格就是這樣,十分膽小,平日裏,人家衝他吼一嗓子,他都要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