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想不到那人竟然被他這個字給惹惱了,當即眼睛通紅死死盯著陳烈,男人深吸了口氣,站在原地,目光無比堅定盯著他。
“我要跟你決鬥!”
一句話落下在場氣氛頓時變得一陣沉寂,許多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他們著實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進展到這一步。
更關鍵的是,瑪麗聽他這句話,隻是微微一愣並沒阻止,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陳烈。
她很好奇,能夠把修德爾任務接下來的這位男子,究竟有什麽實力如此自信。
讓麵前這家夥去試探一下,也是可以的。
陳烈沒聽到有人阻止,便已經明白瑪麗的想法,當即抬手揉了下太陽穴,輕歎一聲。
“何必呢?”
說著,陳烈將手中那把銀劍舉了起來,指著麵前人。
那人是一個金發血統變異者,也是一個狼人。
“區區一個修仙者,有什麽資格在我們變異者麵前猖狂?變異者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你們算什麽!後天修煉起來的力量而已!”
金發一邊說著,眼中滿是憤怒和凶狠,大吼一聲,一手握拳狠狠朝陳烈這邊砸來。
在他看來,變異者是上天贈予的力量,這種力量,比修行者要更加尊貴和強大。
“神經病。”
嘴角微揚,陳烈看著金發,一雙眼中充滿了鄙視。
金發被他這個眼神搞得受到刺激,大吼一聲,氣得臉色發紫。
“老子今天就給你個教訓,讓你看看異能者和修行者之間的差距!”
可就在他要繼續朝陳烈衝來時,一個十分柔軟的東西纏住他的身體,使他不得寸進半步。
低下頭看了一眼,發現在他腰間不知何時已經被一隻小蜘蛛吐上了蜘蛛絲。
見到這些白色蛛絲,金發臉色蒼白。
他仗著強悍的身體素質一直所向披靡,肆無忌憚,這些白色蛛絲什麽時候出現的他根本不知道。
著了套了。
心中冒出這樣一個想法,金發抬頭盯著陳烈。
“你放心吧,蛛絲並不會對你產生威脅,隻是封住你的去路而已,既然你瞧不起修行者,那我們就來好好戰鬥。”
蛛絲隻是纏繞了他的腰間,一旦他走出一個範圍,便會將他拉回來。
陳烈深吸口氣,抓著那把銀劍,手背之上有著幾縷青筋暴起。
“來吧!”
一劍高舉,隨著陳烈大喝一聲,銀劍落下,朝他脖頸刺去。
金發瞳孔微縮向後方退了幾步,雙手交叉放在麵前,將那把劍攔了下來,陳烈手腕被金發抓住,當即臉色微變,毫不猶豫脫身。
金發不敢觸碰劍上刀刃,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無法奈何。
二人肉搏開始。
經發畢竟肉體力量強悍,隻是幾個回合之間便將陳烈壓著打。
四周圍觀的人看著這一幕,一個個搖頭歎息。
“看來這小子絕對是誇大其詞,他根本沒有那個力量去刺殺修德爾。”
“瑪麗小姐,要不你把錢還是收回來吧,看他這般狼狽的樣子,我還真擔心他去了後會喪命啊。”
“我也讚同,瑪麗小姐,我們已經損失在那邊很多人手了,不能讓他,也白白送命,這是明擺著會死人的。”
在瑪麗周圍,有些人已經開始勸說。
他們想殺修德爾,但是並不代表他們要給修德爾送人命。
如果陳烈隻有這個實力,哪怕金發也無法打敗,那更別說是修德爾了。
恐怕連黃濤的人也沒見到,就已經死在他鄉。
“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不要著急下定論,我倒覺得他有可能贏。”
瑪麗輕笑一聲,眼中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眼前戰鬥,一雙清亮的眼中毫不見著急之意。
四周之人麵麵相覷,既然瑪麗已經這麽說,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隻能微微歎息,搖著頭站在原地觀看。
而這原本已經被他們定下結局的對抗,竟然被陳烈釋放出來的一條黑蛇打破平衡。
黑蛇不斷騷擾,金發被騷擾的滿肚子火氣,眼底充斥著怒火,將黑蛇尾巴抓住,一次又一次狠狠砸在地上。
而此時黑蛇氣息已經無比虛弱,正倒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
陳烈微微喘著粗氣,有黑蛇在旁邊分擔,他現在已經恢複差不多了。
深吸了口氣。
“你就這點實力?”
金發被他挑釁,頓時大吼一聲。
“你給老子死!”
就在他準備動手時,黑蛇再一次把他身體纏繞。
“小子,我不知道這黑蛇對你而言是什麽,但是我能保證我能夠活活把它撕爛,你信嗎?”
抓著正在纏繞自己身體的黑蛇,今方目光無比陰冷,盯著陳烈。
黑蛇有力的纏繞無法將他骨骼碾碎,隻能給他一點行動上的束縛罷了。
畢竟黑蛇現在沒有靈魂,隻能麻木聽從命令,在應變這項不如白蛇。
“是嗎?那你倒不如試試這個。”
陳烈眯著眼睛冷笑一聲,一手抬起微微握緊拳頭。
麵對隔空對他握緊的拳頭,金發皺起眉頭不明所以。
隨後他便敏銳察覺到在陳烈袖口中爆射出一個白色影子。
白蛇爬到他脖子上,鋒銳的毒牙刺入皮膚,毒液快速在他體內蔓延,將他生命剝奪。
將這一切做完白蛇,在黑蛇的掩護下,白蛇回到袖口中。
金發已經停止掙紮,黑蛇將他鬆開後,便如同沒了骨頭的爛泥一般倒在地上,而黑蛇氣息虛弱,陳烈連忙把它收回空間養傷。
“啪啪啪……”
金發死去,瑪麗站了起來,看著陳烈,眼中滿是讚賞。
對天來說金發隻是一個棋子而已,況且這場陣都是金發自己提出,死了就死了。
長裙蓋住雙腿,瑪麗一步步緩緩朝陳烈這邊走來,一雙美眸盯著他,輕輕笑了一聲。
“很不錯的,實力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殺了他。”
“是他太菜了,而且大意情敵,很多情況下也是運氣。”
搖搖頭,陳烈麵無表情,盡量不讓自己表情看上去有什麽破綻。
盡管麵前站著的是一位女流之輩,可直覺告訴他,這女人可不簡單,絕對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