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撞到身後的樹幹上,在上麵打出一個小洞。

陳烈看著樹幹上出現的那個平整洞口,額頭上向下緩緩冒出一滴冷汗。

暗中咽了一口唾沫,手掌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沒想到,血液竟然也可以被這個人當做武器。

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實在讓人心中有點驚愕。

但也僅此而已。

“你殺不了我,我是血族之人,隻憑你這些手段,根本無法殺了我。”

那人深吸了口氣,眼裏滿是猙獰和瘋狂,死死盯著陳烈哈哈大笑。

一顆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又掙紮著立起來瞪著陳烈,而他的身體則在旁邊站著。

這一幕怎麽看怎麽詭異。

“是嗎?我可並不這麽認為,如果你的身體被吃掉,我看你還拿什麽來愈合。”

冷笑一聲,陳烈看著身體和頭顱正在逐漸恢複,並沒阻止,反而饒有興趣地抱著胸口,等到恢複完畢以後,一手抬起擺了擺。

一瞬間白蛇,蜈蚣王和蜘蛛紛紛竄了出來。

“你!馴獸師?這不可能!馴獸師怎麽會有這樣的力量,你怎麽會!”

但此時他已經沒心情去驚訝,因為白蛇已經將他纏繞起來,同時還有蜘蛛絲,幾乎是在瞬間將他的身體束縛住。

掙紮了半天仍然沒什麽結果,此人臉色灰白,沒有一點神采。

微微握著拳頭深吸了口氣,此人目光死死盯著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的陳烈。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和你沒什麽關係,因為你馬上就會是一個死人,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呢?”

說著陳烈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冰冷和殺意。

沒等對方開口,他便感到視線有點模糊。

白蛇與蜈蚣王還有蜘蛛,紛紛將毒素注入他體內。

在三種毒素的摧殘下,他的身體很快便失去活力,生機消失。

盡管作為血族,他的自愈能力非常強,可在自愈之前,三位靈寵已經將他肉體分食。

在臨死之前,血族男人臉色一陣驚恐,他此時心中無比後悔,他後悔為什麽要招惹陳烈。

說他當時能夠立刻跑開,而不是上前和陳烈爭個你死我活,恐怕他還能有這條命活下來去通風報信。

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陳烈麵無表情,走上前看著隻剩下一句骨頭架子的男人,一生冷笑落下,陳烈把他骨骼粉碎,這些碎屑被風吹到了空中,緩緩散開。

“大哥哥,你這……”

小七臉色有點蒼白,一步步走上前來,看著陳烈的眼中還有點怯懦。

畢竟是個小姑娘,麵對之前那一幕實在心有餘悸,看著陳烈的眼睛也變了許多。

抬手拍了一下自己腦門,陳烈無奈笑笑,將小七抱在懷中。

“你要記住我們是敵人,如果我不這麽對他,那成為這個下場的,很可能就是我們。”

說到這裏陳烈頓了一下,看著小七,抿了下嘴唇。

“我相信你能理解。”

再這麽說,小七也是在那種壓迫之下生長起來的孩子,至少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與他所想一樣,小七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陳烈,輕輕點了點頭,她自然明白,不過第一次麵對如此血腥的場麵,她還是不太適應,需要一段時間來緩緩。

見她理解,陳列鬆了口氣,眼瞼微垂,看著那人落在地上的衣物等,在這裏麵他看到一個GPS定位器。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衛星拍到的照片。

將地上那張照片拿起來,陳烈看了很久。

不多時,他便看到在這張照片中有一個風水寶地,這個地段很不錯。

注意到陳烈一直朝照片上一個方向望著,小七眨巴了幾下眼睛,一臉好奇,湊著小腦袋看過去。

“這就是我們印第安聖地啊。”

小七看著那個地方瞪大眼睛大聲叫了一下。

這就是印第安聖地嗎?

愣了一會兒,陳烈嘴角微揚,這個地方還確實不錯。

既然如此,那就順著GPS定位往那邊走吧。

如果他所料不差,修德爾應該還在這個聖地裏。

而在二人籌備好準備離開時,不知何地出現對講機的聲音。

陳烈腳步驀然停下,轉過身,看著那一堆衣物下。

上前,把衣服扔開後,下方藏著一個對講機。

此時,對講機裏正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聽上去無比暴怒。

“我叫了那麽多次你聽不到嗎?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了!”

聽到修德爾的聲音,陳烈眯起眼睛,上前將對講機拿起來。

“不用問了,他已經死了。”

在陳烈聲音落下後,那邊很久沒一句話,而陳烈看著無聲的對講機,也並沒開口。

二人就這麽隔了一個對講機,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修德爾一聲冷笑打破平靜。

“陳烈,想不到你竟然還能主動送上門來,還真是讓人驚訝啊,你膽子竟然這麽大。”

麵對修德爾的嘲諷,陳烈麵無表情。

“送上門?我可並不這麽認為,修德爾,我這次過來主要就是為了取你狗命,你還是好好在聖地裏休息一會兒,享受這生命中最後一段時光吧。”

一路上實力提升不少,不說那枚果實為他帶來的增幅,單單是一個蜈蚣王加入,便讓他實力有大幅度提升

麵對修德爾,他有足夠自信能夠與其一戰。

可修德爾聽到這話卻是勃然大怒,一字一句間皆是被他壓製著的怒氣,隱約帶著一陣嘶吼。

“陳烈,你這口氣真是越來越大了,隻要你敢過來,我必然將你碎屍萬段!”

陳烈聽聞此言,頓時哈哈大笑,抬手揉著鼻子滿是是戲謔。

“碎屍萬段?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

這句話落下,修德爾那邊半天也沒說出一句。

很顯然,修德爾已經被搞的說不出話來。

他現在麵對陳烈這般狂妄自信的態度,實在不知該怎麽回應,隻能深吸口氣,撂下一句狠話。

“等你能夠活著來到教堂再說,那時我可考慮你說這句話的幾分真實性,雖然我並不認為你能活著從那些人之中走到聖地。”

說著對講機那邊便被斷掉,陳烈看著對講機眼中的戲謔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