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繼續奮戰

最近天氣變化大。親們要注意身體,不要像小無一樣感冒就悲劇了,昨晚用了平時兩倍多的時間碼同樣多的字,所以這麽晚才替換上新章節,對不起親們~

繼續呼籲親們留言,劉赫到底要不要救回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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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中的紅燈一直亮著,一個多小時過去,孟信遠忽然猛地站起身說:“徐隊,我、我回警局繼續查案子去。”

劉子玉看看孟信遠朝電梯走去的背影,又看看徐諾和李可昕,剛要說話被徐諾打斷道:“你在這裏陪著可昕,我跟信遠回去,有什麽情況趕緊給我們電話。”

徐諾快步追上孟信遠,跟他並肩朝停車場走去。

孟信遠悶聲問:“徐隊,我是不是太沒用了,我、我根本不敢等著那盞燈滅掉,然後醫生出來,我……”

徐諾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什麽,大家心情都一樣,我們回去查案對他也是另外一種支持不是嘛?”

回到警局剛進辦公室,就看見於泰哲沉著臉坐在屋子正中間。見徐諾進來,他氣衝衝地拍著椅子扶手道:“太猖狂了,簡直太猖狂了!這麽多警察還在搜山,就發生襲警事件,簡直太、太……”他太了半天沒想出合適的詞來說,隻得氣憤地用力拍拍扶手。

他發過脾氣,才看見徐諾一臉疲憊、眼下深深的青痕,不過幾天下巴就又削尖,穿著闊領的短袖,頸下兩根鎖骨高高地凸起,竟是比剛停職回來整整瘦了一圈兒。他又突然覺得有些心疼,張嘴想解釋兩句:“小諾,我不是衝你發火,我知道你們最近很累,我隻是……”

“於副,我明白,其實這次的確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叫劉赫單獨行動。”雖然是劉赫自己貪圖近便,走了另外的路線,但是徐諾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付很大一部分責任,如果不叫他提前回去,而是跟大家一起走,就不會出事。

於泰哲起身拍拍徐諾的肩,歎氣說:“我知道呂聰下落不明,案子也沒什麽頭緒,你的壓力已經很大了,現在劉赫又……用不用我換人來替你?”

徐諾一聽這話馬上瞪圓了眼睛。提高音量激動地說:“這是我們四隊的案子,我們隻要還剩下一個人也要堅持破案。”

於泰哲見徐諾像是被惹怒的小獸,眼中閃動著怒火,忙說:“我就是這麽個提議,你不同意就算了,先忙案子吧,有什麽進展隨時向我匯報。”

見於泰哲快步走出辦公室,徐諾一下子把自己扔進沙發內,這兩天體力太過於透支,精神上壓力還大,這一歇下來就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叫囂著酸楚,後背疼痛脖子僵直,連頭都一跳一跳地疼。

但是她根本連個想合眼小憩的機會都沒有,孟信遠拿著最新一個受害者的資料過來給她過目,她強撐起精神掃視材料,死者名叫吳鎧,24周歲,孤兒。

徐諾揚揚手裏的紙張問:“就這些?”

孟信遠滿臉挫敗地點頭:“就這些,我懷疑他的資料被人篡改過,不然不可能這麽幹淨。”

徐諾咬著下唇不語,半天才說:“你去查查這個人的通話記錄和銀行賬號。”

見孟信遠回到電腦桌前。徐諾才想起自己兜裏那枚彈頭,抬手看表已經是午餐時間,她抱著一絲希望來到檢驗科看看還有人在不,結果運氣出奇好地發現檢驗科隻有於蕊一人在吃飯。

“於姐。”徐諾強打起精神打著招呼,“我又要來麻煩你了。”

於蕊笑道:“我就是怕你們有什麽東西急著檢驗,所以中午就在辦公室湊合著吃了。”

徐諾也顧不上什麽客套,但也沒有急著拿出兜裏的彈頭,而是問:“上午送來的彈殼彈頭檢驗結果如何?”

於蕊一副早知道你會問的樣子,拿起麵前的文件夾遞給她說:“你自己看吧。”

徐諾翻開一看掃視一遍,這才拿出口袋裏的彈頭說:“於姐,幫我檢查一下這枚彈頭,看看跟殺死許梓名的是不是同一把槍。”

於蕊找出許梓名案子中的彈頭,並且還拿來上次繳獲的手槍,去實驗室內開槍打出一枚子彈,三枚放在一起比對,最後肯定地說:“是同一把槍打出的子彈。”說完轉身就要編號證物準備做報告,被徐諾攔住,拿回彈頭道:“於姐,這個檢查結果你誰都不要告訴。”

從檢驗科出來,徐諾又去法醫科要來屍檢報告,這才匆匆趕回辦公室,因為之前於泰哲說過,讓自己去跟他匯報情況。

“上午共找到彈殼7枚,彈頭隻有6枚,這個之前劉子玉跟我匯報過,說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沒找到最後一枚彈頭,所以隻得收隊回來。其中五枚彈殼和彈頭是在古樹下找到,另外兩枚彈殼以及一枚彈頭是在劉赫遇襲的現場發現。樹下找到的彈殼彈頭分屬兩把手槍。一種是五四式手槍一枚,一種是點四五小口徑的手槍四枚。也就是說五四手槍隻開了一槍,點四五口徑的手槍開了四槍。”徐諾邊說邊自己分析整合著信息。

“而死者吳鎧手腕處的傷口是五四手槍造成,背後傷口是點四五手槍造成。

我琢磨著,當時現場至少有三個人,一人持五四手槍,打中死者手腕,死者轉身向林中逃跑,被第三個人從背後射殺,但是明明一槍打中死者後心,為什麽之後還要朝另外一個方向開那麽多槍?說明這個第三個人跟手持五四手槍的並不是一路,他想殺死當時在場的兩個人,但是卻逃掉一個。而在劉赫遇襲處發現的彈殼,也分別屬於這兩種手槍,其中五四手槍的彈殼已經確定是劉赫配槍射出,彈頭沒有找到,看來很有可能是劉赫讓襲擊者也掛了彩。”

說完彈道報告,徐諾又翻開下麵一份報告:“這是痕跡檢驗,在案發現場共發現三枚完整的鞋印,其中兩枚是屬於42號膠底球鞋,另外一枚是36碼平底女鞋。樹下的血跡沒有人為拖拽過的痕跡,是死者自己中槍後奔逃形成的,而劉赫遇襲的地方。隻檢查出他本人的血液,沒有其他人的。”

“那個死者了解的怎麽樣?查明身份了嗎?”於泰哲問。

“死者叫吳鎧……”

於泰哲忽然打斷她問:“你剛才說死者叫什麽?”

“叫吳鎧,口天吳,鎧甲的鎧。怎麽了?”徐諾疑惑地抬頭看於泰哲。

於泰哲咳嗽兩聲道:“沒什麽,我剛才沒聽清楚。”

徐諾半信半疑地繼續說:“吳鎧,24周歲,孤兒。我們隻查到這麽多,這人多年來的檔案都是一片空白,我很懷疑是有人潛入篡改了文件,但是改文件這麽高權限的事情,不是一般警員的賬號能夠辦到的。我正準備等下午上班時間到了,去技術科叫人查一下。”

“恩,這個你就別操心了,我下午去交代一下,你專心破案子就好了。”於泰哲說。

“那也好,你去說比我有分量的多。”徐諾扯扯嘴角牽出個笑容,“就剩下法醫報告了,到是沒什麽發現,死者就是死於火器貫穿傷。”

徐諾順手往後一翻,發現後麵居然還有一頁,她看了兩秒鍾,馬上起身朝外跑去,邊跑邊說:“於副,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於泰哲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對徐諾的忽然跑掉絲毫沒做反應,反倒是緊皺著眉頭在思考什麽問題。

徐諾一口氣跑到法醫科抓住王法醫的袖子,呼哧呼哧半天才喘勻氣說:“這個什麽遺傳病是怎麽回事。”

“是X染色體隱性遺傳病,說著玄乎其實就是常見的紅綠色盲症。”王法醫順手遞給徐諾一杯水說:“我今天給何妍腹中的胎兒做了一下仔細的DNA檢查,發現胎兒體內的一條X染色體,帶有紅綠色盲症的基因。而這種遺傳病是位於X染色體上的隱性遺傳病,隔代遺傳。規律是男性把帶有隱性基因的X染色體傳給自己的女兒,如果女兒丈夫的基因是健康的,那麽他們二人後代中,男孩兒患此病的幾率有二分之一,因為女兒的X染色體有一條是攜帶有致病基因的。”

徐諾有些迷糊,王法醫說的東西她並不是完全不懂,似乎高中的時候全都學過,但是扔下的年頭太多,聽他這麽一口氣說下來,實在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法醫見她一臉迷茫,便也不跟她說理論上的東西,隻簡明扼要地說:“簡言之就是說,何妍腹內胎兒帶有一條患病的X基因,胎兒的父親肯定是以為紅綠色盲症的人。”

徐諾恍然大悟道:“王法醫,你早這麽說不就早清楚了,什麽基因、染色體地繞了大半天,我當年學的生物早就還給老師很多年了。現在也就是說。讓何妍懷孕的男人是色盲,這就好辦了!”

王法醫潑她冷水道:“好辦?怎麽辦?難道你每見到一個人,就拿著辨色卡讓人家辨認不成?”

“額……”徐諾語塞,但是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隻得說,“至少稍稍能夠有方向了不是,總比開始的一無所知的好。”然後想了半天,最終泄氣地說,“其實我們現在連個假設都假設不出來,讓何妍懷孕的人可能是任何一個男人,毫無頭緒……”

王法醫安慰她道:“也許不一定要這麽困難,我建議你從何妍身邊的人入手,比如何寧新之類的。”

徐諾的嘴巴張大著半天合攏不上:“不會吧?你,你是說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