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二章 立案偵查

~~~~(》_《)~~~~第二更的分割線~~~~(》_《)~~~~

“啊!我無聊死了!”孟信遠在辦公室內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嚎什麽嚎。別打擾我看電視。”李可昕看也不看,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扔過去砸人。

孟信遠手忙腳亂地接住以後嚷嚷:“你知道你扔的是什麽啊?徐隊最喜歡的筆筒你也敢扔。”

“啊?”李可昕嚇了一跳忙抬頭看,卻發現他手裏拿著的不過是卷衛生紙,氣得挽袖子道,“我看你是閑的,敢不敢陪我去練練。”

“別別別,姑奶奶,我可經不起你打!”孟信遠連連擺手,自己也不想自找苦吃,聽說李可昕當年在警校,每次散打都是前三,而且都是男女混合賽,自己一個文職轉的刑警,可沒那個本事,去也是當沙包的。

見他不肯,李可昕的小臉兒就垮了下來,也嘟囔道:“無聊死了,都沒個案子辦。”

“你們兩個這叫什麽心態啊?”呂聰從裏屋走出來訓道,“沒案子說明社會治安良好,是好事,你們別一個個的唯恐天下不亂。看劉赫多安分。這次住院出來倒是大有長進。”

劉赫見自己被誇,得意地衝孟信遠挑挑眉毛,他病愈出院後在家休養了大半個月,就死活要回來上班,說再躺下去就廢了,呂聰押著他去醫院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讓他歸隊。

“呂隊你太看得起他了,他不過是現在隻能做文職工作,不能出任務,所以才不鬧騰的,因為他知道鬧騰了也沒他什麽事兒!”孟信遠馬上揭底說。

劉赫也抓起手邊的塑料瓶子朝孟信遠扔去,孟信遠低頭躲開後還吱哇亂叫地說:“呂隊,你看他們夫妻同心欺負我一個人。”

這話一出,劉赫跟李可昕同時沉下臉,竟是誰都沒說話地各自走開,留下呂聰和孟信遠小聲嘀咕:“這兩個是怎麽了?”

正嘀咕著,劉子玉“嘭”地撞開房門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徐隊從醫院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唄,回來也沒事做!”孟信遠翻了個白眼。

“她不是自己回來的,還、還帶了……”劉子玉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跑回來的,竟然喘得說不出句整話,氣得呂聰心裏想,看來要加大對他的體訓。

還好他一口氣順過來後,話終於是說利索了:“徐隊帶了一具屍體回來,現在送去法醫科了。”

一聽到屍體,眾人的眼睛全都變得閃亮,統統圍過來問:“什麽屍體?”

“怎麽死的?捅死?毒死?還是掐死?難道是摔死?”

心急的就有想往外跑的,呂聰大聲咳嗽道:“咳咳!你們這像什麽樣子。看見屍體跟看見腥的貓似的。”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個比喻不恰當,尷尬地摸摸鼻子,“去看什麽看,等下徐諾回來自然會說。”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來:“等我說什麽啊?”

幾個人呼啦一下把剛進門的徐諾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徐隊,怎麽樣,那人怎麽死的?”

“死的是什麽人?是不是有案子了?”

“你們急什麽急,就不能等我坐下喝口水再說。”徐諾看著他們幾個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禁想翻翻白眼,這都是什麽人啊,聽到屍體就這麽激動。

李可昕速度極快地給徐諾倒了杯水端到麵前:“徐隊喝水,喝完趕緊、啊不,慢慢說。”

徐諾把剛才在醫院的見聞大致一說,接著道:“在那女人暈過去以後,我跟蘇醫生大致了解了一下,死者是史雁秋……”

“啊?不會吧,徐隊你說的是那個史雁秋?”孟信遠一驚一乍地叫。

“史雁秋怎麽了?你幹嘛這麽激動?”李可昕瞪他一眼。

“你個小丫頭懂什麽,史雁秋在北方可是赫赫有名,聽說她爹是當年滿清遺臣之後,後來做了個小軍閥頭頭,但是不知道怎麽戰死。史雁秋就不知所蹤,後來等人們再知道她的時候,她已經是東北最大的土匪窩子的二當家,還跟著打過日本鬼子。後來眼看要解放了,他們寨子的大當家想拉著兄弟們占山為王,被她一槍斃了,然後把山上的錢財物件都分給了手下的兄弟,大家各奔前程。後來她轉而從商,在東北這兒的商界人稱史娘子,那是赫赫有名啊!”孟信遠居然滔滔不絕講出了一大堆,最後撓撓頭說:“她要是還活著,怕是有一百多了吧?”

“是94歲。”徐諾接口說,“沒想到這位老太太有這麽厲害的過去。”

“生前縱然千般好,死後不過一培土。”孟信遠竟然還拽了句文。

“不管她是誰,不是說癌症晚期死的嗎?怎麽還把屍體帶回來了?”呂聰問。

“原本我也是這麽覺得,癌症晚期的人的確是說沒就沒的,可是人家說了報案,我想還是了解一下情況為好,昏過去的那位是老人的女兒,叫金鳳,她醒來後情緒激動,被醫生打了鎮靜劑才睡了,那個時髦女子是老人的兒媳婦,叫蔣琴,但她說自己是老人死後才被丈夫叫來,對其他事情一無所知。我就隻好去詢問小保姆李慧,她說她昨晚在醫院陪床,但是還不到十點就覺得人昏沉沉地,趴在床邊就睡著了。一晚上連個姿勢都沒換,早晨醒來的時候胳膊都壓麻了。再一看**,老人已經斷氣多時了。”

“安眠藥?”呂聰摸摸下巴說。

“對,你跟我想的一樣。”徐諾說,“所以我才覺得這件事不僅僅是猝死那麽簡單,我在醫院給劉慧抽血化驗,果然是有安眠藥的殘留,所以我才把屍體帶回來讓王法醫檢查。”

“呂隊,你下達命令吧!”劉子玉躍躍欲試地說。

“什麽命令?”呂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當然是去調查的命令啊!”李可昕也湊過來說。

“去去去,都下班回家去。”徐諾揮手攆人道,“屍檢結果沒出來就還沒立案,調查什麽調查。”

“啊!”一個降升調的啊倒是很異口同聲。不過幾個人很快振作起來,孟信遠直奔電腦道:“我先查查那幾個人的背景資料再說。”

李可昕也抓起包對劉子玉說:“小劉,跟我去醫院,不管怎麽說金鳳是報案人,咱們總應該去做個記錄。”

“好嘞!這就來!”劉子玉三步並兩步地跑到桌前,抓了車鑰匙就朝外跑,跟有人在後麵攆他似的。

劉赫見就剩下自己,也慢悠悠地起身說:“我去法醫科跟進屍檢。”

看著幾個人積極地樣子,徐諾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不由得埋怨呂聰道:“看看你帶出來的兵,一個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呂聰嘿嘿一笑:“精神些總比偷懶耍滑的好,再說。你是副隊長,這裏麵總也有你的功勞。”

“扯上我幹嘛,可沒我什麽事兒。”徐諾急忙撇清,然後轉移話題問,“新來的那位副局你見著過嗎?”

“沒!”呂聰搖搖頭,“說是從下麵一個縣直接調的一把手上來,聽說蠻有本事的,叫、叫什麽來著,我還給忘了。”

“叫雲小靈,雲彩的雲,大小的小。機靈的靈。”一個粗粗的嗓音在二人身後響起,驚得二人動作敏捷地篇身回頭,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站在門口,個子看上去比徐諾高出大半個頭,徐諾腦子裏瞬間跳出的形容詞就是膀大腰圓,再配合上這麽個名字,徐諾覺得自己快憋出內傷來了。她偷眼瞅呂聰,發現他的麵色也是青紅不定,想必是在忍笑忍的相當辛苦。還好二人的功力不淺,除了臉色怪異以外,竟沒露出其他破綻。

雲小靈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尷尬,毫不介意地說:“想笑就笑吧,老子娘給起的名字,我也沒法改,當年他們也不知道我能長得這麽五大三粗。我剛來跟局長報道,還沒正式上任,隻是下來隨便轉轉,你們不用那麽拘束。”

她邊說邊像窗邊走去,呂聰和徐諾對視一眼,覺得這個新副局倒是很又幾分豪爽氣。

雲小靈又說:“我這個人比較大咧,你們相處久了就能知道,我也沒那麽多講究,我就相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所以有什麽案子,你們就放手去幹,隻要能抓住罪犯,出了事兒我給你們頂著。”

這幾句話說的呂聰和徐諾全都皺起了眉頭,敢情這個新來的副局是個愣頭青?連這種話都能隨隨便便扔出來說,幸好劉赫他們不在,不然以後行事就更加無所顧忌。不過這種念頭隻能放在心裏,誰也不會第一次跟副局見麵,就跟人家辯論是非。

雲小靈又隨便扯了幾句,便又風風火火地出門去了。徐諾和呂聰麵麵相覷,都覺得攤上這麽個副局,以後這日子怕是隻會越來越難過。

還沒等二人交流一下感想,劉赫呼地推開辦公室大門咋咋呼呼道:“血檢結果出來了。死者體內含有過量的麻醉劑和氯化鉀,不是自然死亡,呂隊,可以立案偵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