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劉鬆家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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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辦公室。呂聰還沒等劉子玉說話,就扔給他一大塑料袋的照片吩咐道:“把這裏麵的照片,都分分類,把出現了兩次以上的全部挑出來。”
“啊?”劉子玉張大了嘴,“這,你們哪裏弄來這麽多照片?”
“真是在劉鬆的辦公桌裏發現的。”徐諾扔下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咕咚咚灌了大半杯水下肚。
“不會吧?”李可昕湊上來翻看,“嘖嘖,那律師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這種貨色。”
劉赫也湊過來看,反駁道:“人家隻不過是拍一下街上的美女,不能因為這就斷定人家人品有問題,又不是偷拍**照或者是女廁所。”
“你怎麽還替這種人渣說話呢?”李可昕抬腳就踹。
劉赫一個靈巧的閃身躲過飛來的**,嘴上還不忘了接茬:“我這是就事論事,哪像你,總把個人情緒帶入工作。”
“我帶個人情緒?當初山間女屍的案子,你不是還懷疑時文軒的嘛,追著人家查了好幾天,最後還不是無功而返。”
見兩個人的鬥嘴開始升級到陳年舊賬,呂聰連忙出來製止:“怎麽,你們兩個一和好就抬杠啊?之前一個愁眉苦臉。一個滿臉委屈的時候都忘了是吧?”
“呂隊別胡說,誰跟他和好了!”李可昕一甩辮子跑出門去。
“怎麽樣,盡釋前嫌了?”徐諾笑嘻嘻地用手肘搗了劉赫一下。
“哎呦!”劉赫假裝呲牙咧嘴地說,“徐隊,你可真狠,居然把球踢回來給我,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外加下保證,這才被勉強地原諒了。”
“沒事兒,打是親罵是愛,你們兩個一天不吵我們都不自在。”孟信遠也過來湊熱鬧道,“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改口叫劉嫂啊?”
“隨時歡迎……哎呦!”劉赫咧著嘴笑到半截忽然變成了呲牙咧嘴。
李可昕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屋,在他身後重重地踹了一腳道:“歡迎個頭,美得你!”
呂聰見時間不早,製止住他們的嬉鬧說:“好了,大家抓緊交流一下案情。”
“根據法醫科的解剖結果,劉鬆死於氰化鉀中毒,根據消化道的充血血腫情況,以及胃裏的糜爛壞死,的確是通過口服服下的毒藥,跌落在地的飲料瓶裏檢查出來有氰化鉀,濃度足以毒死一個成年人。碗筷上都沒有毒素痕跡,隻有劉鬆用過的碗筷上麵有唾液和指紋,另外一副碗筷上麵什麽都沒有,而另外一瓶飲料內也有氰化鉀成分,但是沒有指紋。也沒有被喝過。桌椅上的指紋太過於雜亂,目前沒有任何發現。”
“看來這飲料應該是凶手帶去的,不管劉鬆拿了哪一瓶,都難逃一死。”徐諾皺著眉頭說,“而且凶手選擇的地方也很巧妙,很難找到目擊證人。”
“對,這絕對是預謀殺人,而不是臨時起意。”呂聰點頭然後問,“信遠,你那邊查到了什麽?”
孟信遠雙手一攤:“這邊賬戶沒查出什麽異常,律師的收入本來就是根據接的案子來的,所以根本找不到規律性,也不知道有沒有異常收入。”
“那電話記錄呢?”
“手機裏都是同事、客戶號碼,連一個私人朋友的號碼都沒有。哦,對了,我查了他的背景資料,父母雙亡,至今未婚,等於就是個孤家寡人,真是可憐,掙那麽多錢有什麽用。死了都沒人給安葬。”孟信遠感慨道。
“電視台、電台和報紙上的征尋目擊證人的啟示已經都發出去了,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劉赫無奈地說。
“行了,子玉挑照片,小孟你查一下劉鬆的辦公室電話,重點留意一下這個時間打進來的電話。”呂聰遞給孟信遠一張紙片,是何桂喜回憶出來的大致時間段,“我跟可昕去開搜查證調取史老太太的遺囑,徐諾你帶著劉赫去看看劉鬆的家裏有沒有什麽線索。”
十分湊巧的是,劉鬆的家居然跟徐諾市區的公寓在同一個小區,在扯上劉赫還忍不住打趣道:“咦,住的這麽近,不知道劉鬆有沒有偷拍過你,徐隊,你可是很符合他的偷拍對象特征的,長發、高挑個兒、人長得漂亮是吧?”
“去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難怪可昕天天對你拳打腳踢的。”徐諾朝他翻了個白眼。
“這叫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拿腳踹。”劉赫洋洋得意地說,“徐隊,你也可以在你家那位身上試試,現在男人都喜歡野蠻女友。”
“得得得,我不跟你說,半句話正形都沒有。”
劉鬆也住在沿江的一棟小戶型的樓房內,二人乘電梯來到十五樓,用鑰匙打開了505的大門。劉鬆家裏跟辦公室一樣收拾的很幹淨,外麵很少擺放東西,劉赫環視了客廳一圈沒發現什麽,上前拉開臥室的門,卻發現**的薄被下顯露出一個人的形狀。他猛地掏出槍對準**,大喊:“我們是警察,你是什麽人?趕緊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喊了兩遍不僅沒人應聲,被子下麵連點兒動彈都沒有,劉赫悄聲跟徐諾嘀咕:“不會是屍體吧?”
徐諾也被劉赫弄得緊張兮兮,幹脆掏出槍來說:“你掩護我,我過去看看。”她悄悄從床尾繞到床邊,一手端槍,一手猛地掀開被子,然後……然後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半天才想起來收槍。
劉赫也尷尬地收起手槍,撓撓頭走上前,幹咳了幾聲才說:“這家夥真是變態。”
被子下麵的赫然是一個真人大小,穿著襯衫長裙,還戴著假發的**。
二人站在窗前都異常尷尬,半天徐諾咳嗽了一聲道:“咳,你去查看書房,我翻找一下臥室。”
劉鬆的臥室物品也很簡潔,一張連著床頭櫃的雙人床,床的正對麵是一套家庭影院和壁掛液晶電視,靠門的牆邊是一排衣櫃,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東西。
徐諾見劉赫轉身出門。便伸手扯過被子重新蓋住**,自己順手先翻看了一下床頭櫃,不料兩個床頭櫃裏,都是拆封的或者未拆封的**,她簡單翻看了一下居然沒發現有重複的品種,右側的抽屜裏更是存著一大疊壓扁過的**包裝盒,還用絲帶鄭重其事地紮了一個蝴蝶結。
她“砰”地關上抽屜,心想還是看看衣櫃吧,拉開櫃門一個人影就朝她倒來,徐諾嚇了一跳忙退後幾步拔出槍來,定睛一看卻是櫃子裏又掉出來一個**。穿著一身緊薄的護士服,除了麵部表情僵硬,打眼一看簡直就跟真人一樣。
徐諾皺著眉頭繞過地上的娃娃,再伸頭去看衣櫃裏,隻覺得頭皮發麻,衣櫃裏竟然用衣架掛著好幾個放了氣的**,被剛才掉下來的娃娃撞擊過,都輕輕地搖晃著,看起來像是掛著幾張剝落的人皮,饒是她明知道那是什麽,也禁不住地寒毛直豎。
“這人真是變態!”徐諾暗罵道。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什麽變態?”把她嚇得往旁邊一跳,正好把衣櫃內的東西讓劉赫看了個滿眼。
“呃……”劉赫一時語塞,如果是跟呂聰出來,倒是還能開兩句玩笑緩解一下,但是跟一個女同事一起看到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麽美妙的經曆,實在是尷尬的不行。愣了半晌他才回過神來說:“徐隊,我在他書房的抽屜裏發現這些照片,比辦公室裏發現的那些更加不堪入目。”
徐諾掃了一眼劉赫手中的照片,幹脆說:“你、你繼續搜查臥室吧,我去看看衛生間。”說完就快步走出了房間。
衛生間在大門的正對麵,外間是洗手池和馬桶,裏間用拉門隔開的是浴缸和淋浴,徐諾轉悠了兩圈兒,才覺得臉上的紅潮漸漸褪下去,這才集中精神查看。
衛生間內很幹淨,連點兒水漬都看不到,簡直不像一個單身男人能夠收拾的出來的。牙具、梳子、毛巾、浴巾全都隻有一條,看來劉鬆的確是一個人住。徐諾打開牆上的吊櫃,裏麵都是些洗浴用品以及清潔用品,沒有一絲化妝品的影子。她還是不放心地取下梳子上的頭發塞進證物袋內,而後走進裏間的浴室,浴室也跟外麵一樣被擦拭的非常幹淨,那瓷磚簡直明晃晃地能照出人影來。
不過她還是一寸寸地細細查看,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淋浴的噴頭接口處,找到一根纏繞在上麵的長發。她小心翼翼地解下長發,也放入證物袋內。最後走到排水口處,用力拔下上麵的水漏,裏麵一股下水道的腐臭彌漫開來,她卻毫不在意地伸手進去轉圈一掏,果然掏出一小團毛發,也顧不得上麵還有許多汙水,便也塞進證物袋內,最後才長出口氣,摘掉手上的手套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內。
劉赫那邊也基本完工,臉色尷尬地出來說:“衣櫃裏除了男士西裝,還有很多女性服裝,估計是、是給那些那什麽穿的,電視櫃裏都是黃色光盤,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不過我在**提取了一根頭發,上麵還有毛囊,應該不是假發。”
“好,帶回去化驗。”徐諾笑著揮動手裏的幾個證物袋,“我這裏也有些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