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 字手打) 第二十五章 恐嚇電話的真相

話說啊,小無上午跟編輯討論新文兒的大綱。於是現在才來替換,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晚上還有五千字更新奉上,大家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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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聰回來證實了張南傑所言不虛,叮囑了今天說的事情不能隨便外泄,連他哥哥都不能告訴以後,才說他可以走了。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張南傑,徐諾卻覺得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忍不住跟呂聰抱怨道:“這史老太太真是奇怪,直接留點兒線索指明凶手多好。”

“你是不是缺乏睡眠困糊塗了啊,老太太要是知道誰是凶手,幹嘛還搞那麽多份遺囑啊!”呂聰笑道。

“咦,你說到遺囑,老太太的遺囑是什麽時候立的?”徐諾一拍腦門。

“這個,好幾年前了吧?”呂聰不太肯定地說,‘似乎看那個律師事務所的封條,上麵的日期是幾年前。”

“難道她好幾年前就覺得自己會被殺?幾年前正是她把公司資產向外轉移的時候,也就是說,難道她懷疑的是自己的女兒?”徐諾自己念念有詞,“封條、封條……遺囑呢?是不是在你這兒?”

“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裏鎖著呢,你想到什麽了?”呂聰無奈地扯開徐諾突然抓上來的雙手。別說這猛地被她掐了一下還挺疼,走廊上已經有警員朝他倆投來目光,他急忙擺脫這種拉拉扯扯的關係。

“你把文件袋拿出來給我,我要去做個檢驗才知道我的猜想正確不。”徐諾絲毫沒有察覺地拉著呂聰朝辦公室走去。

如願拿到幾個文件袋的徐諾片刻不耽誤地跑去檢驗科,正好於蕊當班,她甜甜地叫了聲:“於姐!”

於蕊盯著顯微鏡頭也不抬地說:“你又要插隊是不是?”

“哎呀,什麽叫插隊這麽難聽,我這個、我這個是加急。對,是加急。”徐諾湊上去搖晃於蕊的胳膊,“於姐,你最好了,破了案我叫呂隊請你吃飯。”

“切,就會假大方,每次都接著呂聰的名義開空頭支票。”於蕊嗔了她一句,還是轉頭來問。“又要查什麽?”

徐諾笑眯眯地把幾個文件袋往桌上一放:“查這個的接縫處和封條,查一切能說明這個封條的時間跟上麵標注的時間不符的東西,最好能查出來到底是什麽時候封的。”

“嗬,一上來就這麽多要求。”於蕊嘴上抱怨,卻還是拿起一個文件袋細細查看,最後幹脆用剪子剪下一塊自顧自地去做化驗了。

徐諾偷笑著想要溜之大吉,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別急著跑,門口的桌上是你上次拿回來的樣本報告,你帶回去省的我找人送了。”

“多謝於姐,到時候讓,啊不,到時候破案了我請你吃飯。”徐諾抱起文件邊看邊走。

梳子上的頭發都是死者劉鬆本人的,噴頭上發現的頭發是一根長發。發絲較細染成栗色,應該為扯下,還帶有毛囊,。而下水道內掏出的一卷頭發,一共7根都是長發,經過比對是同一人的頭發,比噴頭上的稍粗,沒有染過,但是很值得注意的是,這七根頭發都是自然脫落,而且看起來脫落的時間並不一致。

徐諾心裏暗暗讚許於蕊的細心,連頭發的脫落時間都會去查驗,但是卻更加疑惑,既然不是同時脫落,為什麽會卷做一團出現在劉鬆家的下水道內呢?

她想著想著就走回了辦公室,馬上被呂聰一把搶過文件,命令道:“去休息室睡覺去,我讓子玉買了午飯放在床頭櫃上,吃飽了趕緊睡會兒,不睡到兩點不許出來。”

就在警局的眾人忙活著吃飯的時候,劉赫和李可昕正在一家小麵館兒邊吃飯邊打嘴仗。

“都怪你。我就說在他們工地門口等人,你非打聽了個什麽天天來這兒吃飯,就非要來這兒,這都幾點了還不見人。”李可昕一邊哧溜哧溜地吃麵,一邊抱怨道,“這裏髒兮兮的不說,都坐了三個多小時了,無聊死了。”

“我的大小姐,嫌髒你可吃的比我還快啊!”劉赫抬手替李可昕擦去鼻尖兒上的汗珠,嘴上卻還是不肯放鬆,“這雖說是秋天了,可外麵那麽大太陽,雖然不熱這總有紫外線輻射吧。就算你不怕曬黑了臉,我還怕的皮膚癌呢!”

“得得得,就你鬼道理多。”李可昕眉開眼笑地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劉赫碗裏,“你別光顧著吃,你可是特意要麵對門口坐,要是人看漏了,我回去可不替你說話。”

“知道了,你每五分鍾說一次,我就是傻子都記住了。”劉赫說著說著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盯著外麵,聲音也變得飄忽,然後一撂筷子說,“人來了!”

李可昕被他嚇了一跳,麵湯差點兒沒從鼻子裏噴出來,嗆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卻也顧不上生氣,忙轉頭看身後。

幾個渾身灰塵的建築工人說笑著進入麵館,駕輕就熟地坐在靠窗的長桌旁。其中一個黑臉兒漢子大聲對裏麵喊:“老板,五個人,老規矩上菜。”

“好嘞!”裏屋也傳出一聲應和。

劉赫悄悄湊近李可昕說:“就是說話這個黑臉兒的。”

李可昕隻覺得他的呼吸熱乎乎地噴在自己的臉頰和耳畔,說不出的酥麻感迅速竄遍全身,急忙做回自己的座位,側身偷眼去看那個男人。

五碗熱氣騰騰的麵轉眼就端了上來,另外還有一大盆涼菜,三杯白酒,幾個人就風卷殘雲一般吃了起來。

李可昕在桌下踢踢劉赫的腳說:“這人吃的那麽麻利,一點兒也不像剛殺了人的,再說,你覺得他那吃相,像是能把劉鬆約出去吃飯的人?”

“你笨不笨啊,他不能約,他老婆可以啊!”劉赫無意識地用手背摩挲著下巴說,“別看他這個人五大三粗的,老婆長得可跟朵小百合花似的,真是不般配。”

“哼,跟他不般配,難道跟你般配。”李可昕從鼻子裏冷哼一聲。

“才不呢,我可不喜歡那種嬌滴滴的百合,我喜歡帶刺兒的小玫瑰花!”劉赫趕緊湊過來討好。

“哼!”這一聲就不是剛才的語氣,而是帶著一股子嬌嗔的味道。

隻見那幾人這麽會兒的功夫已經吃飽喝足準備撤退。劉赫忙上前去攔住落在最後付錢的黑臉漢子問:“曹偉是嗎?”

“恩,你是?”曹偉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是警察,想找你聊聊。”劉赫撩開衣襟,露出腰間的警徽。

曹偉沒有絲毫慌亂,反倒是一種理應如此的表情,回頭衝那幾個人招呼說:“我碰見熟人兒了,你們先走吧!”他坐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總算是肯管了,劉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MD實在太欺負人!”

他帶有濃重的河北口音,說著竟蹭了下鼻子,聲音也有些哽咽:“欺負我們鄉下人沒見識。我和我老婆報警你們也不管,這下終於老天開眼了。”

劉赫和李可昕對視一眼,都很驚訝,李可昕推過幾張麵巾紙給他,猶豫了一下問:“你是不是給劉鬆打過威脅電話。”

曹偉拿過麵巾紙大聲擤擤鼻涕,順手往地上一扔才說:“我那不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嘛,他總是找我老婆的麻煩,害我老婆天天吃不下睡不好的,人都瘦了好幾圈兒。”

“那你昨天中午在哪兒?”劉赫問。

“昨天中午?”曹偉想都不想地說,“在這兒吃麵,然後回棚子睡覺,起來接著幹活唄。”

“有誰能證明?”

“證明?跟我一起幹活的都能證明。”說到這兒,他就算在沒見識也覺得是出了事兒,疑惑地問,“咋了,警官,那劉鬆出啥事兒了?”

“劉鬆昨天中午死了!”

“啊?啥?死了?”曹偉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嚇得身子後仰,咣當一聲摔倒在地,又骨碌翻起來,跪坐在地上驚慌失措地說,“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對了,我、我有證明人,好多人能證明我昨天中午在窩棚睡覺呢!”

“那你老婆昨天中午在哪兒?”劉赫追問。

“我、我老婆?”曹偉的手在油膩的地麵上劃拉,似乎能幫助思考一樣。

店主聽到外麵的聲音,探頭出來想看個究竟,見到這副場景可能還以為是什麽債主逼債,嚇得又把頭縮回去沒有出聲。

“我老婆,在家吧!我也不知道呢!”曹偉似乎覺得事情太過嚴重,一疊聲地說,“我老婆連個蟲子都不敢殺,更不要說是人了,要不是劉鬆那個王八蛋,借著幫我打官司的時候強、強上了我老婆,還拍了啥沒穿衣服的照片,然後就總叫我老婆去陪他,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打電話嚇唬他。我們不是想犯法,我們去報警了,但是,警察說我們沒有證據,不給那個啥,所以我才打電話嚇唬他,電視上不都眼,幹壞事的人心裏有鬼,一嚇唬就不敢再幹了嘛!”

看著在地上癱做一團的曹偉,李可昕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同情他還是鄙夷他,雖然身為警察,但是她內心深處似乎還是覺得,也許曹偉能夠挺身而出捅死劉鬆,她反倒能更加敬佩他一些。

“別弄出那副沒出息的樣子,起來帶我們去你家,找你老婆!”劉赫拉長著臉用腳尖兒踢踢曹偉的腿,隨後轉身小聲地說,“孬種,連老婆都護不住,要我早去捅了那丫的!”

李可昕忽然笑得滿麵春風,揚手扔下二十塊錢說:“老板不用找了。”破天荒地主動伸手挽住了劉赫的手臂,雖然隻是從店裏到車裏的一丁點兒路程,還是讓劉赫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