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吸血鬼”的來訪( 字手打) 第十章 無孔不入的媒體

W市媒體的敏感度向來是非常的高,在這個資訊爆炸的年代,獨家新聞基本很難挖掘,拚的隻能是速度、視角和挖掘深度。5.10凶殺案在第二天就傳遍了W市的大街小巷,成為市民們茶餘飯後新一輪的熱點話題,W市大大小小的媒體也都聞風而動,派出記者守候在市警察局的門口。

劉赫一邊高喊:“我是後勤部門的,我是管後勤的。”一邊在人群中擠出了一條通道,李可昕尾隨其後,狼狽的回到了辦公室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於泰哲手拿幾份報紙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將報紙扔在辦公桌上:“現在的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啊,剛出的命案,這就見報了。”

隻見W市的幾個發行量較大的報紙,都不約而同的在頭版打出了各種吸引人眼球的標題:“億萬富翁家中遇害,迅騰企業何去何從”、“陽明山別墅驚天命案,本晚報為您跟蹤報道”“謎團重重的企業家謀殺案”等等。

電視裏傳來每晚六點整W市晚間新聞的音樂,隨後是女主持人的聲音:“這裏是晚間新聞報道,歡迎大家收看。首先是今天的熱點新聞‘迅騰公司董事長被害家中,警方成立專案組全力偵破’……”

“啪”劉赫關掉了電視,一臉疲憊的坐回沙發上。

呂聰、徐諾和陳辰也都陸續的回到了辦公室,於泰哲一看眾人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案件還是沒有什麽進展,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說:“大家就在這兒匯報一下工作進展吧。”

“今天我們看了案發當晚別墅內外的監控錄像,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錄像帶也沒有修改剪輯過的痕跡。對柳如眉的再次詢問也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據她說,死者並沒有固定服用的藥物,偶爾吃一些通脈活絡的心血管藥物和多種維生素,但是都是片劑,並沒有膠囊,我們設想的提前下毒似乎也不成立了。而關於言訊在美國的生意,柳如眉顯然知之甚少,隻知道他在美國是做證券投資的生意。”

“迅騰公司的賬目沒有問題,而從星星福利院得到的手機號碼是一次性的,登記人是一個報刊亭的老板,我打電話過去詢問過,他根本不記得把卡賣給了什麽人,而這個號碼的通訊記錄裏隻有一個電話,就是馮婉揚用星星福利院的座機撥打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了。”

“檢驗科下午有一些發現,案發現場窗框上發現的痕跡,是有人攀爬留下的,初步推測是凶手進出書房留下的痕跡。根據痕跡判斷是個體重在50公斤左右的人。”

“如果凶手是從窗戶進出案發現場的話,為什麽別墅外的保全係統沒有報警呢?”陳辰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劉子玉語塞,然後雙手一攤說:“我也不知道。”

“會不會是凶手買通了保安,提前關閉了報警係統呢?”李可昕猜測。

“應該不可能,我向柳如眉了解過,報警係統的總開關就在言訊的書房內,監控室裏麵是沒有辦法關閉保全係統的。”陳辰否定了李可昕的猜測。

劉赫盯著自己的記錄本發呆,忽然說:“郭明曾經說過,言訊當時是照著一份草稿向他口述的遺囑,但是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這份草稿,而聯係到言訊當晚的反常表現,我想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份遺囑是在凶手的脅迫下立的。”

“恩,這個思路有道理。”於泰哲點頭。

“那凶手是用什麽方式脅迫的言訊,並且讓他乖乖的按照吩咐去做而且沒有求救的呢?”陳辰問,“難道你是說,言訊向郭明口述遺囑的時候凶手就躲藏在現場?”

“說不定這個郭明就是凶手呢!”李可昕大膽地猜測,“他利用言訊叫他進去商議事情,脅迫死者立下遺囑,喝下裝在膠囊中的毒藥,然後跟柳如眉等人下樓,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不對,郭明怎麽知道柳如眉等人會上樓去呢?而且怎麽那麽準確的算好毒性發作的時間,如果幾個人在書房內耽擱了一會兒,直接看到死者毒發身亡怎麽辦呢?”

“這……”李可昕語塞。

“對言月的排查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我們下午去走訪了言月常去的幾個酒吧,並且問詢了幾個經常與言月在一起的小混混,他們都說並不知道言月有什麽交情很好的朋友,大家跟她一起玩兒,隻不過是因為她出手大方,經常請客而已。但我還是懷疑言月,她對死者搬回大陸的決定很是不滿,自從回國後,就越來越叛逆、不聽管教,對此死者很是惱火,二人經常大吵。”劉赫還是沒有放開對言月的懷疑。

陳辰反駁道:“可是言月在言訊死後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啊!僅僅因為吵架就殺了自己的父親?有點兒說不過去。”

“說不定是喝多了一時衝動呢!”

“衝動的還製造了一個吸血鬼殺人的假象?”

“這……”劉赫抓了抓頭語塞了。

“行了,你們倆別吵了,劉赫的懷疑也是有可能的,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呂聰出言調解。

“其實我覺得,言訊在遺囑裏沒有留財產給女兒是正常的。”李可昕若有所思地說,“你們也看到了言月的樣子,如果留了一大筆錢給她,她肯定很快就揮霍掉了的。而把股份留給柳如眉,她肯定不會不管自己的女兒,這樣言月的生活還是很有保障的。”

“對啊!”陳辰眼睛一亮,“可昕越來越聰明了啊!”

“恩,可昕分析的有道理,這樣看來,言訊的遺囑裏,最可疑的就是那筆巨額的捐款,捐給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福利院,很反常。”呂聰點了點頭。

陳辰忽然想起了什麽:“呂隊,柳如眉不是說言訊是個孤兒嘛,會不會跟福利院有什麽關係啊?”

劉赫馬上抓住機會嘲笑:“陳辰,你小子腦子進水了吧,星星福利院是20年前創辦的,那個時候言月都出生了。”

“啊……,那說不定他想做善事,資助跟他命運一樣的孩子呢!”

“那言訊是怎麽知道星星福利院的呢?全市好多家孤兒院和福利院,他為什麽不捐給當初收留自己的市立孤兒院?怎麽偏偏挑了這家?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找了一天才找到地址。再說馮婉揚也根本不認識言訊。”

“這……”陳辰無話可說了。

呂聰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爭論:“徐諾,你有什麽看法?”

徐諾低著頭看著兩張便簽的複印件出神,呂聰叫了她好幾聲她才聽見:“啊?呂隊你叫我。”

“談談你對案子的看法吧。”

“哦,我一直在想這個便簽,我總覺得這裏麵應該有一些值得我們注意的信息,否則凶手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留下它。”徐諾用筆在複印件上做了幾個重點的標記,“根據‘罪惡’、‘仇恨’、‘背叛者’和‘懲罰’這些字樣,我認為這個案子應該是仇殺。而且‘領主的仇恨終於爆發’,讓我覺得應該排查言訊出國前以及在美國時候的社會關係。”

“恩,這也是一個方向,其他人還有別的看法嗎?”呂聰環顧了一圈,眾人都搖了搖頭。

於泰哲看了看手表已經八點多了,站起身來:“好了,都別跟這兒瞎猜了,記者和媒體的事情我來出麵解決,你們都回家休息去吧,好的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記得從後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