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大顯神威

楊思成現在的射界不是很好,一輛被蘇軍用“莫洛托夫雞尾酒”燃燒瓶摧毀的德軍PZ4型坦克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前麵德軍的機槍還在瘋狂地咆哮著,楊思成將狙擊步槍夾在腋下開始飛快地往前爬,很快就到了廢棄的坦克後麵,借著坦克車身的遮擋,他迅速掏出折疊潛望鏡觀察確定德軍機槍火力點的位置,接著開始確定風向和風速的影響,一直記憶在心裏的風偏數據修正幫助他立即確定出了合適的射擊參數。

在德軍機槍手更換彈鏈的瞬間,楊思成動了,他迅速探出身體,幾乎與此同時,“卡佳”已經穩穩當當地架在了他的手中,沒有經過瞄準,完全是憑借著良好的槍感,他對準記憶中德軍機槍手的位置摳動了扳機。

正在忙於裝彈的機槍手一個趔趄撲倒在了陣地前的沙袋上,開槍以後楊思成趕緊縮回了身體,在他出槍的時候德軍就已經發現了他,但因為瞄準耽誤了那麽一秒鍾,也就沒能擊中,幾粒德軍射過來的子彈打得坦克的裝甲板火星四射。

楊思成沒有停頓,他順著坦克車底部繼續往前爬,“同誌,左前方!小心敵人機槍陣地!”旁邊的一個戰士趕緊提醒這個穿著城市偽裝服的戰友,那個地方架設了兩挺輕機槍,交替的火力已經讓進攻的蘇軍遭受到了重大傷亡。

他再度確認了下風速後,舉槍瞄準了靠右邊的那個機槍手,“砰”瞄準器裏德軍機槍手的頭部盛開了一朵血花,左邊的機槍手立即對準子彈襲來的方向掃射起來,楊思成就地一滾重新回到了坦克的腹部。

“呸”楊思成吐掉嘴裏的泥土,剛才子彈距離他是如此的近,以致於激起的塵土打得他臉上火辣辣地疼,密集的彈雨使他無法抬起頭來。

沒有德軍機槍火力的壓製,剛才被牢牢壓製著的蘇軍重新開始了進攻,他們不斷地將衝鋒槍裏的子彈潑灑向陣地裏的德軍,左邊機槍陣地裏僅存的那個機槍手慌忙掉轉槍口企圖再度封鎖住蘇軍的進攻路線,但單薄的火力已經獨木難支。

在對麵德軍機槍掉轉槍口以後,楊思成抓住機會幹淨利落地爆掉了機槍手的腦袋。此時德軍防線上的機槍全部陷入了沉默。

沒有了威脅的楊思成迅速利用坦克車身做掩護,不斷地將正在頑抗的德軍清除掉,在他冷靜而精準的射擊下,對麵的德軍成了他練習的靶子,任何一個敢於冒頭的敵人都會被他在極短地時間裏送上一發要命的子彈。

如決堤怒潮般的紅軍戰士很快就衝近了德軍的陣地前,密密麻麻的手榴彈象過境蝗蟲樣鋪天蓋地的投到了陣地上,一連串的爆炸聲中,德軍被炸得橫屍遍地,麵對著蘇軍不計傷亡的猛打猛衝,素來剽悍的德軍意誌崩潰了,他們倉皇地逃離陣地,隻留下一地哀鴻的傷員。

斯大林格勒的生命線被蘇軍再度牢牢掌握。

將陣地移交給後續趕來的部隊後,楊思成他們投入了城市作戰。

這是一個原本很漂亮的城市,城裏有很多的廣場,廣場上到處都有雕塑得極為精美的雕像,但現在在炮火的**下已經殘破不堪。

城裏滿目創痍,到處是冒著青煙的廢墟和堆積如山的屍體,德軍坦克在步兵的掩護下步步為營逐步地向前推進著,蘇軍士兵在斯大林格勒市民的配合下拿起一切能用的武器頑強地阻擊著敵人。

城市的上空雙方的宣傳戰也進行得如火如荼,德軍將高音喇叭裝在坦克上麵反複地播放著:“俄軍士兵們,投降吧,請加入你們的德國同誌,我們比你們的長官更了解你們的苦難,他們隻會命令你們來送死,放下武器,我們會善待你們,你們將可以回到家鄉……”

而斯大林格勒的保衛者們則用莊嚴的號召回擊著:“我們決不讓法西斯匪徒侮辱我們的城市,我們正捍衛著我們的祖國,捍衛著我們所診視的一切,沒有這些東西我們就不能生存,斯大林格勒決定著我們祖國的命運,我們會為之戰鬥到最後一滴血,戰鬥到最後一次心髒的跳動。一息尚存,我們就要戰鬥到底,誓死保衛斯大林格勒!”

戰鬥是極其殘酷的,根據統計,剛剛被增援到斯大林格勒的紅軍士兵的平均生存時間不足24小時,約30萬的傷員和老弱婦孺被疏散到了伏爾加河東岸,超過十萬人的青壯年居民自發地投入到了這場保衛家園的戰鬥中來,市民們幫助戰士們修築堡壘,數千名女同誌加入了戰地救護的行列,工人們加班加點地生產和修複著急需的坦克。

“紅色十月”是一個相當著名的工廠,開戰之初德軍以為很快就能夠占領這座城市,為了能迅速奪取這些能夠生產坦克的兵工廠,所以沒有派飛機去轟炸,不過現在他們卻不得不和這裏的守護者進行著殊死搏鬥。

楊思成據守在工廠的一個角落,工廠有一半左右的麵積落在了敵人手裏,不過也好,至少德軍的火炮不敢隨便轟炸這裏。

他和戰友們已經在這裏守衛了兩天,打退了敵人7次進攻,在戰鬥的間隙裏,楊思成離開了大部隊,來到陣地右側一個被毀壞得隻剩下幾堵牆壁的房間裏,這裏的視野比較開闊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麵德軍的動向。

沒過多久,德軍重新發動了進攻。各個支撐點的蘇軍相繼開火,楊思成沒有急著開槍,他在仔細地尋找著敵人進攻序列裏的指揮官和有價值的目標。

簡單的搜索後他沒能找出指揮官,經過血的教訓,德軍的指揮官也學乖了,他們穿著普通士兵的服裝拿著,普通士兵的武器,乍一看根本別想一下子從進攻的人潮中區分出來。

無奈之下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進攻士兵當中,一個手持火焰噴射器的德軍表現得極其勇猛,他在身邊戰友的掩護下,不斷地往左右兩邊被剛剛占領的蘇軍陣地上噴射著長達二十餘米的烈火長龍,躲藏在廢墟角落準備偷襲的蘇軍士兵被噴射出的汽油燒成了火人,渾身著火的蘇軍士兵慘叫著不停地四處奔跑,最終被烈焰燒成了一團焦碳。

楊思成看著這個淒慘的場麵恨得牙癢癢的,他決心以牙還牙,迅速端起手裏的步槍,將彈倉裏的子彈退了出來,接著往彈倉裏壓入了三發普通子彈一發燃燒彈和一發穿甲彈,然後他麻利地拉動槍栓,一粒穿甲彈被裝填進了槍膛。

“砰”子彈高速飛出槍口,愉悅地穿透了德軍噴火手背上儲油罐體上的導管,罐內的燃油在壓縮氮氣膨脹的推動下飆射向周圍的幾名德軍士兵,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楊思成第二發燃燒彈已經帶著他的憤怒點燃了噴火手。

德軍噴火手頓時變成了一個人形火炬,他驚恐地大叫著,他深深地知道這種混合了橡膠和硫磺的汽油有多恐怖,一旦被噴濺到身上,火焰的附著力極強,不將人燒成灰燼決不罷休。

大火很快就燒遍了他全身,劇烈的疼痛讓他滿地打滾,但是這些火焰就象是來自地獄的冥火一樣,始終不肯熄滅,旁邊身上也被濺上了19號燃劑的德軍士兵遭到了池魚之殃,幾個士兵嘴裏淒厲地慘叫著,瘋狂地到處奔跑,空氣的流動讓火焰越燒越旺,最終幾名士兵不再動彈,身體在烈火的焚燒下漸漸蜷縮成一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臭的味道。

公眾版即將結束,謝謝大家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