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古城佩特拉

正午,沙漠戈壁。

烈風揚起了風沙,呼嘯著卷過大地,一條公路綿延在沙漠中,在風沙中若隱若現。

歐陽軒駕著豐田巡洋艦,從耶路撒冷出發,過死海,直奔佩特拉而來。

一路上,冷冷清清的,半天才能看到一兩輛車,除了那擊在車身上沙沙作響的風沙外,就有後座上懨懨欲睡的幾隻金蝙蝠陪著歐陽軒了。

無聊,是歐陽軒現在最大的感覺,幾乎像懼怕白天的血族們一樣困意重重。

忽地,一陣‘吭哧吭哧’的異響驚動了歐陽軒,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時,豐田車便抽搐了兩下,趴窩了。

歐陽軒探頭一看,前蓋熱氣蒸騰著,迸射出大股的氣霧。

壞了。歐陽軒跳下車,打開車蓋一看:Shit,天太熱,發動機報銷了,中照沙漠的如火熱情還真是吃不消。死回生

苦笑一聲,歐陽軒撓了撓頭皮:自己是超人不假,可惜超人也不會修車啊。難不成自己大白天的就飛到佩特拉去?霍霍,被人看見,那可就真成了世界奇聞了。而且,這些血族怎麽辦?

正為難間,一陣悠遠的駝鈴聲從遠處傳來,歐陽軒定了定神,仔細一聽:可不是嗎,的確是駝鈴聲。

探頭遠眺:風沙中,一支駝隊慢悠悠的從遠處晃了過來,幾名身穿阿拉伯長袍的男子正在駝背上慢條斯理的說笑著,似乎對這樣地風沙已經習以為常。

“喂——”歐陽軒高興地迎了上去。努力地揮著手。

幾個阿拉伯人馬上發現了歐陽軒和他那不爭氣的坐駕,一個為首的大胡子笑著揮了揮手:“我的朋友,怎麽了?需要幫助麽?”

“不好意思,我地車壞了。”歐陽軒苦笑著撓了撓頭。

“那可糟透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辦法修的。”大胡子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那你們能帶我一程麽,我想去佩特拉。”歐陽軒懇切地道:“我可以付錢的。”

“嗬嗬,阿拉伯人幫助別人,是羞於談錢的。”大胡子搖搖頭,笑道:“對了,看樣子,你是中國人吧?”

“是的。”歐陽軒點了點頭。

“那你走運了。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不過,如果你是美國佬,今天就不會管你了。”大胡子幾個人笑了起來。

“太謝謝了。你們等一下,我去拿行李。”歐陽軒也笑了,飛快地奔向汽車,先從後座上拿起行李,然後打開其中一個提包。將血族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股腦塞了進去。

沒辦法,非常時刻,隻好委屈一下了。好在血族白天都是睡覺。那麽,哪兒都是一樣睡,雖然擠了點,不是麽!?

“沙布,給中國朋友一條駱駝。”大胡子見歐陽軒走過來,回頭吩咐了一句。

一個瘦削點的阿拉伯人連忙牽了一匹駱駝給歐陽軒,歐陽軒背好行李,輕鬆地扒著駱駝背就跳了上去。

大胡子阿拉伯人一挑大拇指:“朋友,你的身手真是靈活啊。”

“嗬嗬。多謝。”歐陽軒騎在駱駝上笑了起來。

“那麽,我們上路了。今晚如果到不了佩特拉,晚上的風沙會讓我們吃盡苦頭的。”大胡子喝了一聲,駝隊又開始上路了。

而那輛倒黴地豐田巡洋艦,隻好孤零零的留在了沙漠中。

初時,歐陽軒騎在駱駝上,冒著風沙,感覺真的很棒,仿佛自己穿越了時空,回了古代,正在征服著無邊地大漠,豪情萬丈。

但是很快地,歐陽軒就笑不出來了。

駝背上上下起伏的感覺讓歐陽軒的胃裏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騎得久了,兩跨間更是磨擦得火辣辣的,真是有點吃不消。

沒辦法,離佩特拉還有點路呢,歐陽軒隻好忍著,心道:這駱駝還真不是好騎地,天知道這些阿拉伯人怎麽一臉舒服的模樣。

終於,在傍晚的時候,一座起伏地巨大峽穀出現在歐陽軒等人的麵前。

令人驚奇,這座峽穀竟然是有顏色的,是的,呈現出一派美麗的玫瑰色,真是世間少有的奇觀。

現在,太陽西下,金燦燦的陽光照在峽穀上,反射的光芒一片玫瑰金似的壯麗。

“感謝真主,佩特拉到了。”大胡子高興地讚美起真主來。

“我地朋友,你來佩特拉是來旅遊嗎?”大胡子忽然問歐陽軒。

“是啊,聽說佩特拉可是約旦的瑰寶,世界知名的旅遊勝地。”歐陽軒點了點頭。

“讚美真主,這可是我們約旦的驕傲,相信你一定會玩得很高興的。”大胡子頓時一臉的驕傲和高興。

正說著,一些阿拉伯人騎著馬呼嘯著從身邊奔過,一陣風似的衝進峽穀中。

“可惡的貝都因人。”大胡子不防間,被馬群揚起的灰塵嗆得直咳嗽,不禁罵了一句。

“噢,他們就是貝都因人麽,久仰大名。”歐陽軒有些好奇。

“是的,就是這些家夥。佩特拉向南沒多久,就是月亮河穀,那裏拍過電影好將像是‘阿拉伯的倫勞斯’吧,講的就是這些貝都因人。”大胡子有些嫉忌地聳了聳肩。

“噢,那有時間倒要去看看。”歐陽軒不禁起了興趣。

“嗬嗬,那是個不錯的地方。”大胡子笑了,忽地一指前方:“瞧。過了前麵那個山口,就是佩特拉城了。”

“噢——”歐陽軒用手搭了個涼棚,便見峽穀在前方陡然變窄,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山口。最窄處似乎隻有不到十米寬。

若有一軍在崖上據守,那可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忽然,前麵人影一晃,有幾匹駱駝從山口中悠閑地走了過來,揚起一陣清脆的駝鈴聲。

而駝背上,坐地竟是幾名警察,每個人都佩著步槍,神態卻是自在而愜意。

歐陽軒樂了:“咦,騎駱駝的警察,倒是少見。”

大胡子也笑了:“沒辦法。佩特拉是古跡,禁止汽車進入,所以隻好委屈他們騎駱駝了。”

“哈哈哈……”歐陽軒不禁莞爾: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真主保佑。”轉眼間,駱駝的警察們來到了歐陽軒等人身邊,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真主保佑。”大胡子幾個人連忙微笑著招了招手。

瞬間,兩批人錯身而過,歐陽軒等人便進了山口。光線頓時一暗。

歐陽軒抬頭上看,隻覺兩邊的崖壁仿佛利劍一般直刺入雲霄,天空也變成了窄窄地一線。

一時間。歐陽軒頓時有一種錯覺:仿佛兩側的崖壁正在傾倒下來,給人強烈的眩暈感和壓迫感。

歐陽軒心中讚歎,驅動駱駝前行,約摸百十步,忽然前麵玫瑰色光芒大盛,眼睛頓時一花。

幾秒鍾過後,歐陽軒的眼睛漸漸適應光線,不禁驚羨地發現:眼前猛然空闊起來,已然進入了進入了佩特拉城。

而且。一座巨大的神殿赫然鑲嵌在右側的山體上,在夕陽光輝的照爛下,玫瑰色的外表迸發出一片璀燦的光芒,簡直是如同宙斯的神殿一般光芒萬丈,神聖中透著無比地莊嚴。

歐陽軒大吃一驚,忍不住讚歎道:“天啦,這座神殿簡直太壯美了,堪稱世間建築藝術的奇葩,而且將自然界的力量也完美地借用了。”

“哈哈哈……”大胡子得意起來:“我地朋友,這座神殿叫卡茲尼神殿,是佩特拉最著名的古跡,也是我們約旦的驕傲。”

“卡茲尼神殿!?聽說過,果然名不虛傳。”歐陽軒笑了:這不是自己此行的目標嗎!真是太好了。

“可惜,現在神殿已經關閉了,我的朋友,看來你得找個地方住下,明天才能欣賞這神地奇跡了。”大胡子聳了聳肩。

“好的,佩特拉有好一點的酒店麽?”歐陽軒仔細打著卡茲尼神殿地外觀:

這座巨大的神殿,竟是完全是在崖壁上生生開鑿出來的,巨大的門柱足足有三四十米高,巍然氣勢,迎麵撲來。

門廊和拱頂的雕刻,更是精美無比,今人歎為觀止,堪稱夢幻。

而且,放眼看去,佩特拉所有建築也和卡茲尼神殿一樣,都是開山鑿成,一片玫瑰金色的壯麗中,仿佛夢中!

怪不得,佩特拉號稱是‘山城’,果然名不虛傳。可以想像,當年佩特拉城是如何的繁華,不然,如何耗費得起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開山建城!

“酒店?當然有。佩特拉是我們約旦最大的旅遊點,怎麽能沒有好地酒店呢。瞧,向裏走,大概五六百米,就有幾個好的酒店。我的朋友,真主說,相逢就是有緣,不如今晚我們就住在一起,痛飲阿拉伯酒吧?”大胡子熱情地道。

“嗬嗬,那是我的榮幸。而且,今天多蒙恩惠,今晚的酒我請了。別跟我客氣,否則我會生氣的。”歐陽軒板起臉。

“嗬嗬……”大胡子幾個人都笑了。

“好吧,我的朋友,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大胡子湊近歐陽軒,拍了拍他的肩膀。

駱駝在笑聲中繼續前行,路上,不時的看見三三兩兩的遊人在夕陽中漫步,仿佛白天看不夠佩特拉的神奇和壯美,晚上還要過個癮。

不過十分鍾,駝隊停了上來。歐陽軒抬起頭,眼前出現了一座充滿阿拉伯風情的酒店。

酒店也是開山建成,卻經過了簡單的現代裝飾,顯得頗有幾分現代氣息。

當然。上麵地阿拉伯店名歐陽軒是不懂的。

“噢,我親愛的薩拉丁,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聽到門口的駝鈴聲,一個阿拉伯人熱情地迎了出來,黑黑地麵孔、卷曲的胡子,壯得像頭公牛。

‘薩拉丁’是大胡子的名字,見狀也高興地跳下了駱駝,和來人熱情擁抱:“納賽爾,我親愛的朋友,瞧。我又來打擾你了。”

“哈哈,這是我的榮幸。”店主高興地大笑起來:“真主保佑,我們有半年沒見了吧。快進來。我準備好了最好的麥香爾酒,相信你還記得它的火辣。”

“嗬嗬嗬,瞧,瞧,我就是衝它來的。”大胡子也樂了:“不過。還得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一轉頭,大胡子指著歐陽軒道:“這位朋友,來自中國。你可以叫他哈桑,他是個好人,這是我為他取的阿拉伯名。”

歐陽軒連忙跳下駱駝,這時候還大搖大擺坐在駱駝上是很不禮貌的,阿拉伯人可不是什麽好脾氣地主。

“你好,我的朋友,歡迎你從遙遠的中國來到佩特拉。”店主熱情地上前和歐陽軒擁抱起來,那濃重地祟騷味熏得歐陽軒差點暈過去。

“謝謝,是佩特拉的壯美和真主的神奇將我從遙遠的中國召喚到了這裏。也讓我認識了熱情的阿拉伯朋友,真是太榮幸了。”歐陽軒微笑著,向個貴族般彬彬有禮。

“哈哈哈,您真是太會說笑了,真主保佑你。”店主和大胡子等人都自豪地笑了起來。

“來吧,我地朋友,來和我們一起喝上幾杯濃烈的麥香爾酒,再欣賞下火辣的吉普賽女郎地熱舞,相信你會喜歡這裏的。”店主納賽爾熱情地就把歐陽軒向酒店裏拉去。

“唉,我的包。”歐陽軒連忙叫道,他的包還在駱駝上呢。

“別擔心,我的夥計們會把它們送到房間的。”店主笑了。

“是啊,我的朋友,別擔心。”大胡子笑著,和幾個隨從也跟著走了過來。

外麵,幾個年輕的店員笑著走向駝隊,一幫人卸行李,一幫人把駱駝牽向一旁的側洞。

歐陽軒無可奈何,隻好隨眾人去了。

進了酒店,明亮地燈光將修葺豪華的洞窟照得亮若白晝。洞壁上,到處都是精美的阿拉伯風格壁畫,顯得美奐美侖,仿佛這不是一處洞窟,而是某個華麗的宮殿。

可以想見,店主還是花了點心思的。

隱隱的,歐陽軒聽見洞窟的深處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似有男人們粗豪而放肆的笑聲,還有女人清脆而嫵媚的嬌笑。

霍,裏麵一定很精彩。歐陽軒心中想道。

果然,剛轉過一個一個拐角,一個巨大的拱形洞廳出現在眼前。

洞廳裏,燈火輝煌,人山人海地顯得非常地熱鬧,而且不僅有外地的遊客,還有本土的阿拉伯人,真是五湖四海有朋友來。

一陣陣的悅耳音符從幾個阿拉伯樂師的烏德琴和納嘎拉鼓裏麵歡快地流淌出來,三個吉普賽女郎戴著朦朧的麵紗,穿著性感的短裝,在廳前的舞台上跳著火辣、奔放的肚皮舞。

鮮豔的紅妝,柔軟的腰肢,電動的嬌臀,幾個吉普賽女郎豔光四射!

至**處,看得眼睛發亮、呼吸急促的男人們放肆地狂叫起來,借著奔騰的酒勁,有的人幹脆手舞足蹈地跳起舞來。

真是,熱鬧非凡。

“嗬嗬……”歐陽軒也笑了:這種熱鬧的異域風情,他也是第一次見。

“朋友們,這邊坐。”納賽爾拉著歐陽軒和大胡子幾個,安排到一張靠前的石桌前,然後揮了揮手。

兩三名美麗的阿拉伯女郎端著大杯的麥香爾酒走了過來,更有一名強壯的阿拉伯小夥奉上了一大盤鮮美的祟肉,片片烤得焦黃而酥脆。

“薩拉丁,我地朋友。好久不見,讓我們來幹一杯。哈桑,遠來的客人,一起來痛飲麥香爾酒吧。”熱情的納賽爾店主率先端起酒杯。一臉的慷慨激昂狀。

“讚美真主。”大胡子幾個可不客氣,端起酒杯就是一陣痛飲。

歐陽軒也舉起酒杯,將大杯地麥香爾酒滾滾倒進咽喉。

酒水滑過咽喉,一股火熱的濃烈頓時將歐陽軒的胸膛點燃,眼睛都有點紅了。

“好酒,夠勁!”歐陽軒笑著豎了豎拇指。

“那是,這麥香爾酒可是我納賽爾家幾百年來密不外傳的家釀,在佩特拉,絕對是這個。”納賽爾店主自豪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我相信。”歐陽軒笑著舉杯:“來,朋友們。我們再喝。”

“讚美真主。”眾人又是一陣痛飲。

等酒杯稍一放下,每個人的眼睛都已經是紅紅的,奔騰的酒勁噌噌上竄。

“來。來,來,吃點鮮嫩的小祟羔肉。”大胡子一邊說著,那手就伸出去。

眾人抓起祟肉片,一頓大嚼。頓時是滿嘴留油,精爽而豪邁。

歐陽軒看得直流口水,也顧不得斯文。抓起幾片祟肉就是一陣猛嚼,直吃得滿嘴生香、齒頰流油。

一個字,爽!

正歡樂間,忽然身邊猛地**起來,男人們不停地吃著口哨,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

歐陽軒一愣,轉過頭,便見舞台那幾個美豔的吉普賽女郎正從台上一邊跳著一邊走將下來,將四射的豔光更近地灑落在觀眾中。

男人都是色鬼。這話一點不假。歐陽軒笑著搖了搖頭。

“哈哈哈……”納賽爾店主也笑了:“不知道今晚誰會走運呢?”

“希望是我吧。”大胡子薩拉丁眼睛放光,貪婪地看著越走越近的吉普賽女郎。

“嗯,什麽意思?”歐陽軒不解。

“我的朋友,這是我們這地規矩。這幾位美麗的姑娘將會選擇一位幸運兒和她們共度良宵,當然,是要付錢的。”納賽爾店主笑嘻嘻地道。

歐陽軒恍然大悟,怪不得觀眾們這般狂化,怪不得大胡子薩拉丁這麽貪婪。

見歐陽軒失笑,納賽爾鼓動道:“我的朋友,這麽美麗、性感的姑娘你不動心嗎?快站起來,唱一首動聽地情歌,也許你就是幸運兒。”

歐陽軒嚇了一跳,忙道:“免了,我們中國人,不太好這個。”

忽地,歐陽軒想起了皇甫益玲,又想起了心兒,不禁歎了口氣:本來,心兒是想來的,可是,爸媽不讓她跟著我瞎跑,唉,鬱悶。

“唉,中國人——”納賽爾店主和大胡子薩拉丁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似乎對中國人的保守很是有意見。

就在這時,觀眾席中地聲音更大了,卻是那幾個美豔的吉普賽女郎已經邊走邊跳地進了觀眾席中間。

無數被酒精和色欲刺激得血壓飆升的男們叫的聲音更大了,有的唱著阿拉伯情歌、有的唱著西方情歌,有的做英雄狀,有的做孔武有力狀,無不想搏得佳人的景睞,共度良宵。

但是,這幾個吉普賽女郎仿佛是像穿花地蝴蝶一般,一邊跳著歡快的熱舞,一邊嬌笑著躲避著不規矩男人們的鹹豬手,在一片失望的目光中,化為一片香風而去,不沾一點雲彩。

“該死——為什麽不是我——”頓時,一片痛苦的抱怨聲響起。

歐陽軒正笑著,忽地,大胡子薩拉丁激動起來:“看,看,我的朋友們,美麗的姑娘衝咱們來了!”

果然,那幾個吉普賽姑娘邊走邊跳著向歐陽軒這邊走了過來,怪不得同桌的阿拉伯朋友們個個一副色迷迷的豬哥樣。

歐陽軒微微低下頭,喝著悶酒,並不想找麻煩。

但是,有時候麻煩往往會出其不意的上門,幾位吉普賽姑娘跳著跳著,那視線就匯聚在歐陽軒的身上。

雖然低著頭,雖然側著身。但是那英雄的氣質是無法阻擋地,那高貴的王者風範亦是無可抗拒的,單隻是背影,便讓人覺得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於是。一向對英雄心有靈犀地美女們來了,一陣香風撲麵中,幾名吉普賽美女環繞在歐陽軒身邊,跳起了歡快的肚皮舞,清脆的銀鈴聲頓時響成一片。

歐陽軒吃驚地抬起頭,深遂的雙瞳目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樣在燈光中閃爍,還有那俊美、堅毅的麵龐,那孤傲、冷峻的氣質,頓時將所有的美女們吸引住了。

一個為首的吉普賽女郎高興地在歐陽軒身前飛旋著身軀,偶爾旋起的麵妙。露出下麵那嫵媚、嬌致地臉龐,那柔軟的腰肢則像水蛇一般靈活,勾走了人的魂魄;那旋起地短裙更是像飛騰的彩雲,令人瑕想無限,還有那嫩若蔥白的玉手。更像是那欲望的魔鬼在召喚。

“嗨,我的中國朋友,瞧,姑娘們在向你示意呢。”納賽爾高興地拍了拍歐陽軒地肩膀。

“不可能吧?”歐陽軒臉色苦了下來,這陣仗。讓見仗了大風大浪的他也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我也希望不是。隻可惜,誰叫你長得比咱們都帥呢。真主啊,你可真是太不公平了。”大胡子薩拉丁大聲抱怨起來。

“噢。真主啊……上帝,為什麽是這個中國人?……”四周的男人們也狼嚎起來,看著歐陽軒地眼神嫉妒的都快噴火:這該死的家夥把所有的女人都吸引過去了!

“可是,可是,”歐陽軒暈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們知道,我可是中國人。”

說著,那為首的美豔吉普賽女郎停止了舞蹈,微微嬌喘著,向著歐陽軒伸出了右手。臉上一片滿意的微笑,仿佛在等待著英雄的垂青!

“中國人也是男人,我的朋友,快上吧。”大胡子都替歐陽軒著急,一把拉起歐陽軒便向前推去。

“我的朋友,你地房間在104,快去享受吧。”納賽爾也在一旁推波助瀾。

那為首的吉普賽女郎初時見歐陽軒有點手足無措,還有點好笑,這時便順水推舟地依偎在歐陽軒懷中。

一陣香風撲來,歐陽軒頓時暖玉溫香抱在懷,頭腦急得一片空白中,隻聽得一陣嬌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親愛的,我叫莉莉亞。”

這時,大胡子薩拉丁正向著另一位吉普賽姑娘獻著殷勤:“美麗的小姐,我的朋友已經有主了。您瞧,我怎麽樣?我薩拉丁可是真正的男人!”

“好吧。”吉普賽姑娘見薩拉丁長得還算順眼,便點了點頭。

“噢,讚美真主。”大胡子薩拉丁高興壞了,孔武有力的他立時一把抱起了眼前動情的美女。

一見薩拉丁如此‘近水樓台先得月’,其它的男人們頓時一湧而上,狼嚎著爭搶剩下的那最後一名吉普賽女郎。

一時間,場麵一片混亂。

“跟我來。”見四周亂遭遭的,歐陽軒懷中的莉莉亞耳語一聲,然後輕輕拉起他的手,向一側走去。

歐陽軒這才醒悟過來,慌忙道:“這、這,姑娘,這不好。”

但是,場麵太亂,噪音太大,莉莉亞根本沒有聽清歐陽軒的聲音,隻是微笑著拉著歐陽軒向裏走。

歐陽軒無可奈何,隻好跟著這美豔非凡的莉莉亞走去。

穿過廳角的一個過道,來到了一排裝修整齊的房間前,莉莉亞打開一扇房門,將歐陽軒輕輕推入房間。

房門很快關上,瘋狂的噪音和狂亂的人群立時都被擋在了外麵。

歐陽軒被莉莉亞推入房間,剛回過頭,頓時驚慌地睜大了眼睛:

赫然,美豔的莉莉亞這時身上已無寸縷,短短的上衣和短短的羅裙都已經掉落在地,露出了那堪稱魔鬼般的身材——怒挺的乳峰,水蛇般的腰肢,細長的美腿。

天啦,她的脫衣速度可真快!歐陽軒頓時覺得頭腦和身體的某個部位一起發熱,血壓也開始急速飆升起來。

“來。”莉莉亞拉起歐陽軒手,走向那鋪著柔軟絲被的床榻。

眼看著一場活色生香的**大戲就要上演,歐陽軒頓時清醒過來。連忙道:“姑娘,你、你還是穿上衣服吧。我、我是中國人,你知道,我們都比較傳統一點。”

莉莉亞回過頭。有些驚訝地掀起麵紗,頓時一張嫵媚動人地絕美麵龐出現在歐陽軒眼前。

“怎麽,你不想要我!?我不夠漂亮,還是不夠性感?”莉莉亞看歐陽軒的眼睛就像是在看怪物,哪個男人見了她,不是一副色中惡鬼的模樣。

歐陽軒頭上了了汗:“不,不,真主做證,你是世上最美的姑娘。不過,你知道。人人都是生而平等地,我不能就這樣褻瀆你,我的道德不允許我這樣做。”

莉莉亞愣愣地看著歐陽軒。藍色的眼眸中複雜而深遂。

吉普賽人是個流浪的民族,既沒有國,也沒有家,除了一身能歌善舞的本事外,基本上就是一無所有。

所以。無論是在什麽地方,吉普賽人都是卑下而低賤的,比起以前的猶太人都不如。

至少。以前的猶太人雖然沒有國,沒有家,但至少還有錢。而吉普賽人,除了一身能歌善舞的本事外,幾乎無不一貧如洗。

看慣了社會的悲情冷暖,見識了世人地鄙視輕蔑,每一個吉普賽人都學會了屈辱地活著,無論是以何職業謀生。

但突然間,見到了歐陽軒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人。莉莉亞不禁有些感動,美麗的眼眸漸漸模糊了。

至少,這個男人還當自己是個人,而別地男人都隻當自己是個美麗的玩物。動情的莉莉亞輕輕上前,趴在歐陽軒的懷裏,柔聲道:“讓我陪你一晚吧,不要錢,這是我自願的,這樣就不算褻瀆我了。因為,隻有你才把我當人。”

歐陽軒心中有些酸楚:這個世界,為何如此地充滿著不公和苦難。

“來吧。”莉莉亞將自己最美麗的笑容展現出來,拉著歐陽軒走向床榻。

歐陽軒實在沒有辦法了,輕輕用手在莉莉亞的腦後輕輕一點。

莉莉亞頓時暈倒過去,輕輕軟倒在歐陽軒地膀彎中,美麗的麵孔上還留下了三分驚愕,七分不解。

歐陽軒溫柔地抱起這個可憐的女子,放到**,然後為她蓋好了被子。

這是個可憐的姑娘,自己一定要幫幫她。歐陽軒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忽地,歐陽軒的臉色變得冷酷起來,聲音中透著殺氣:“出來吧,還要看戲到什麽時候?”

“蓬——”室內響過一陣黑霧,阿卡德親王一班血族們臉色尷尬地出現在歐陽軒身後。

似乎是被塞在行李中太久了,每個血族的臉色都有些疲憊和痛苦,的確,血族是喜歡享受的貴族,這般痛苦的旅行經曆卻是少見。

當然,他們是不敢向歐陽軒抱怨地。

“主人,我們不是故意的。”阿卡德親王見歐陽軒臉色不善,小心翼翼地道。

“哼。”歐陽軒沒有說話,也知道的確是這樣。

“主人,既然您不想要這個姑娘,不如把她賞賜給我們吧。我們都有些疲憊,正好需要新鮮血液恢複下精神。”德庫拉公爵這時還不知道地舔著嘴唇,貪婪地看著**熟睡的莉莉亞。

歐陽軒勃然大怒,雙瞳目中迸射出凶狠的殺氣,冷冷地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室內的空氣忽地灼熱如火,血族們頓時感覺到了可怕的危險,身體禁不住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這真是可怕的殺氣!

壞了。阿卡德親王連忙陪笑道:“主人,願諒德庫拉吧,他、他——”

在歐陽軒越來越強的殺氣下,阿卡德親王的聲音都有些結巴起來。

而德庫巴本人,鐵素的臉色都嚇得蒼白起來,一時間仿佛嗅到了地獄的味道。

血族們簡直難以想像,歐陽軒的實力究竟高到何種地步,竟隻是氣勢就將他們壓製得死死!

“哼——”歐陽軒的殺氣忽地收斂下去,冷冷地道:“看來得給你們立下個規矩才行。一、不許在我的麵前吸血,我不喜歡這套。二、不許以中國人為血食,華人也不行。違者隻有一個下場——死。”

血族們一陣驚顫,連忙恭恭敬敬地道:“遵命,主人。”

“另外,最好不要向女人和孩子下手,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他們的邪惡的鮮血才應該是你們的最愛。當然,這條隻是建議,不是命令。”歐陽軒鬆了鬆口風:總不能把血族都餓死吧。

“遵命,主人。”血族們鬆了口氣:不算太糟,總算還有點血食可捉。

“好了,給你們一個小時,自己去酒店外麵尋找血食。想來在佩特拉這種地方,也不會缺乏幾個惡棍。不過給我記住,幹得要幹淨點。”歐陽軒冷冷地道。

“是的,主人。”血族們高興起來,一起鞠了一躬,化為一陣黑霧消失在室內。

歐陽軒臉色忽地柔和下來,靜靜地看了一眼熟睡的莉莉亞,便坐在床角冥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