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浴火重生 第二十一章 軍營悲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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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鄙視王玉龍同誌,讓他幾乎羞愧欲死的事件,我知道我和彭拯做得都不夠哥們,我知道從道義上來講,我們可恥,我們齷齪,我們……
但是從某一方麵來說,我們又算是幫助了他,我們理解這個孩子的不成熟,要知道我們的目標是要做中國的頂級特種兵,所以再大的苦難我們也要熬過去,甚至在看到他枉想動搖我的信念時,我沒有將他倒地身形再狠狠踩上兩腳,吐上兩口唾沫,我覺得我已經很厚道了。
“全體集合!”
“汪汪……汪汪……”
等王玉龍這丫終於淚汪汪地爬了起來,等我們還未能全然緩過氣,等最後幾名戰士衝進了基地,看著我們在一邊喘氣籲籲,可畢竟還能夠休息片刻,憲兵們又不樂意了,立即發出了一聲大聲號令,甚至那幾隻狼狗也神氣活現地對我們開始了‘忽悠’,丫的譜擺得比教官還像個教官了。
誰都知道部隊狼犬的厲害,有了這四個家夥在邊上,根本不需要憲兵們費太多的口舌,我們就不得不在這八隻狗目的凶狠瞪視下乖乖地站好了隊形,而這四隻狼狗竟然也仿佛極具教官的資格,隻要一聽到憲兵們對我們發令,它們就叫得比誰都凶,若是憲兵們認為我們聽他的要求做了,不再大聲嚷嚷,這四隻狼狗竟然也會立即閉上了嘴巴。
隻是它們伏在那裏,我怎麽瞅怎麽討厭,真的恨不得這些憲兵全部消失,我手拿獵槍一槍一個把他們變成我的美味大餐,來頓讓人想想也流口水的狗肉火鍋才好。
因為這些家夥實在太可恨了,典型地狗仗人勢,我們迫於壓力,隻有在心裏無奈地哀歎,唯有搖頭痛呼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不出大家所料的是,僅僅跑完一個十公裏,憲兵們並沒有放過我們的意思,他們獰笑著又帶著我們到那個巨大的訓練場,一聲令下我們就趴在了地上進行俯臥撐的體能訓練,可是憲兵們似乎對我們早就熟撚的方式不太滿意,他們又開始變著法子來折騰我們,看著他們臉上的那獰笑,我真的懷疑他們是不是有德國納粹份子的遺傳血脈了,就算不是非常有可能也是近親。
命令下的是每人做三百個俯臥撐,可是等到真正執行的時候就變成了六百個了,嘿嘿,到了‘侏羅紀公園’,就連做個俯臥撐都要與眾不同了,以前是雙手做,今日卻是單手做,一隻手做一百個來個輪換。
而且這些變態的家夥更是認為怎麽難做就怎麽整我們,二百號人分成三批,還專程跑進那個沼澤地裏麵去洗‘泥水保健浴’,身子一伏下去,那可就是一身的黃泥水啊,水深得甚至連臉都陷了下去,還不知道日深月久這破泥水裏麵還夾著些啥呢?
若有人覺得泥水太髒,想把頭仰起來做,可是等你的頭還沒有完全地抬起來,上麵就是一個大巴掌扇了下來,一巴掌就再次把你打入泥水的人間地獄之中,你喝了兩口泥水之餘,就不得不老實巴交地將每個動作做得標準至極了。
如果誰堅持不下去,做不了了,憲兵們才不會看你可憐給你點情麵呢?他們咆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訓練場:
“做完的立即就去吃列隊進食堂,沒有做完的立即圍著訓練場跑二十圈,早餐?!嘿嘿,你們就免了吧!”
結果當然是慘不忍睹,當我們帶著一身的泥水從沼澤地裏鑽出來時,我就終於知道為什麽醫務室的醫務人員在我走的時候,還特意給我加了幾片防感染的藥丸了,因為這種情況下,也太容易傷口感染一點了吧。
雖然已經吃了藥,但我還要慶幸自己當時傷得並不重,額上的那個口子並不大,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後已經結疤了,否則我還真難說能夠在這種幾乎變態的訓練下能夠不以身捐國的。
一身被泥水打個盡濕,滿手都是泥,我們氣喘籲籲地站在訓練場上,還是有近二十個戰友沒有堅持下來,他們實在是被憲兵們折磨得一身無力,因此他們就不得不再次圍著訓練場再跑個二十圈,本就又饑又渴的情況下,他們還是被餓了一頓,看來今日他們要熬過去難了。
又到了訓練基地的食堂,大家又累又餓,老遠就聞到了裏麵的饅頭香味,引誘得我們的肚子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咕嘀之聲,整好隊在食堂麵前被憲兵們領唱了一首‘團結就是力量’我們唱得是又快又倍響亮,可其實每個人的眼珠子早就被食堂裏麵冒著熱氣的勁頭給吸引過去了。
“第一列,進!”
看著我們的饞樣,憲兵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唱完歌也不囉嗦,不像在連隊裏時指導員或連長沒準還給我們訓一頓話,就徑自引隊進去。
可是等我們一踏入食堂,一個個就都傻眼了。
基地裏的食堂其實很大,地方學校裏麵的半個禮堂也就是這個模樣吧,食堂四麵通風,打掃得格外幹淨,坐在裏麵特別舒服,按規模別說我們二百多號人了,就算是再加個二三倍也能裝下,昨日我們來這裏進餐時,這裏還擺了四五十張桌子和凳子,而且桌上還放著碗筷,我們隻要敞開嗓門吃就行。
可是現在呢?原本設置極為合理的食堂裏麵的擺設全部變了模樣,所有的凳子已經全部離奇失蹤,桌子也僅剩下二十多個,而且全部擺在屋中間的一條直線上,每一個桌子上都用大臉盆放滿了饅頭,盆子邊上是幾份鹹菜。
這次的飯量倒是不少,看著那些熱騰騰的饅頭,我們的心裏暗暗欣喜,要說按份量來講,比沒有正式訓練時‘黑心司務長’給我們吃的強了許多,看著那些饅頭,今日怕是能管飽,但問題是這怎麽坐呢?而且沒筷子,沒碗,咋吃啊!
“都有了!所以人員到齊進入餐堂之後,聽號令統一進餐!”
帶兵的憲兵班長冷冷地大聲說著!
似乎憲兵們才不管這麽多呢,根本對於我們眼內的疑問視而不見,甚至食堂的每個角上都站了一個,我瞅著他們一副嚴正以待的模樣,甚至還有些人好像看笑話一般地盯著我們,我的心突然一驚,難道說這吃飯還有什麽講究不成,莫明地心裏就暗暗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