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清取出黃泥,在龍軒劍的臉上糊了薄薄的一層,再在他對外的這一麵,稍加修飾,立刻就變了容貌。
接下來他的手掌輕輕觸碰龍軒劍的額頭,手中熱力傳出。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做起來熟練了許多,而這次的要求和上次是不同的。
上次的目的是要把黃泥從瓤的臉上取下來,所以要徹底烘幹。
而這次則不同,這次的目的,不是要取下來,而是要固定在臉上。
所以這次要達到的狀態就變成了外幹內濕,這樣才能保證外表凝固,內在粘性極強。
肖宇清的火係功法早已爐火純青,拿捏的十分精確。
隻不過幾十秒的時間,那麵具就已經基本成型了。
但是,這個麵具因為顏色的緣故,每次得到的人,都是臉色蠟黃,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旁邊那六個高手親眼看到肖宇清的易容之法,也是甚感驚奇。
原本他們還納悶怎麽這麽一個紅發小子,怎麽就能和他們的龍副堂主結拜呢。
他有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讓龍副堂主如此看重。
現在看到他這一手易容之法,他們心中的震撼簡直無以複加。
肖宇清弄好了一切,隨後掏出一麵銅鏡,遞給龍軒劍,讓他自己欣賞一番。
龍軒劍從鏡中看到了自己的狀況,也是十分吃驚,隻不過他的臉上表情已經被黃泥麵具徹底阻擋了,他的臉上依然是風輕雲淡,隻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卻表達了他此時的心情。
隨後肖宇清要辦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把這幾個人的服裝給換了。
一般情況下,“天眼”組織的人,穿的都是他們組織的專用服裝,不管走到哪裏,避免自己組織的人出現誤會。
有的時候,為了隱藏身份,他們也會把這種衣服穿在裏麵。
而肖宇清對他們幾個的要求是,從頭到腳,所有的衣服全都換掉,不能有任何“天眼”的痕跡。
至於他們穿什麽,肖宇清也有準備,在來的路上,他早就買了七套衣服,從帽子到鞋子,從內衣到外衣,一應俱全。
當初,龍軒鳴還不知道他買衣服做什麽,現在也是瞬間醒悟過來。
功夫不大,他們七個換好了衣服,給人的感覺大不相同。
原本他們穿著“天眼”的衣服,給人感覺就是一群精銳的殺手,現在換好了衣服,看起來感覺龍軒鳴就是一個病病歪歪的小廝。
而其餘幾個高手,雖然眼中精光四射,但是在身上這身行頭的減幅下,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市井小販。
最多也不過就是會個三腳貓的市井小販。
經過這一番改造,這幾個人更是對肖宇清佩服不已。
其實肖宇清本來還可以把他們所有人的容貌都變成病病歪歪的蠟黃臉,但是轉念一想,全都蠟黃臉色,反而太引人注目了,幹脆還是讓他們黑紗罩麵就是了。
處理好他們,接下來就輪到肖宇清自己了。
肖宇清雖然和龍軒鳴結拜了,但是這些人畢竟和他不是很熟悉,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這些人看到的好。
於是他對著眾人說道:“我要給自己化妝了,一會兒別不認識我。”
那幾個人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去,裝模作樣的在臉上塗塗抹抹,實際上他跟本什麽都沒做,直接使用變身之法,把自己變成了金龜旭。
等他轉身的時候,其餘幾個人,是徹底被震撼到了。
這還是易容術嗎?怎麽變化這麽大?
隻見肖宇清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對大觸角,嘴邊還有四根短短的觸須,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頭上猶如帶著盔甲一般的。
這哪裏還有剛剛那個紅發小子的影子,若不是肖宇清在他們的眼前直接轉身過來,他們都要懷疑這個家夥是不是把肖宇清給替代了。
肖宇清從龍軒劍的手中接過銅鏡,自己照了照,也是頗為滿意,對著眾人問道:“各位,還能認出我來嗎?”
眾人自然全都是由衷的搖了搖頭,你這副尊容,就算是我們就在你的眼前,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人給附身了,更不用說旁人了,就算你的親近之人,也根本無法分辨。
看到大家都已經改裝完畢,肖宇清也是把龍軒劍召喚過來了。
他對著龍軒劍交代了一番,隨後又讓其餘的眾人四下散開。
其實對於這次的情況,他還是有些把握的,根據資料顯示,現在的青木勝已經是太始天元境了。
這次他帶了一個太始天元境、兩個太始地元境、三個太始玄元境。
應該足夠應付青木勝了。
龍軒劍也是連連點頭,然後奔著軍營而去。
按照肖宇清的吩咐,他來到軍營門口。
遠遠的就聽到有衛兵喝道:“什麽人?軍營重地,閑人免進,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龍軒劍捂著嘴巴,咳嗽著靠了過來,看他走路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而直接歸西。
那守營的士兵,看到這一幕,也是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畢竟有些疾病,隻要是稍微接觸一下,就會被感染。
而看著對方的樣子,滿臉的病容,就連臉色都是十分不正常的蠟黃色。
所以他懷疑這個家夥恐怕是重病在身。
“你,你,你別過來,有什麽事情,就在那裏說,否則我就放箭了。”
那龍軒鳴聞言也是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他,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位小哥,剛剛有位金大人,托我給你們的青木勝大人帶個口信。”
這一句話,並不是很長,但是在他的嘴裏說出來,就好像連時間都被無形的拖慢了。
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讓人有種十分難受的感覺。
那士兵自然知道青木勝,這是他們這個軍營之中為數不多的高層之一,整個軍營就沒有人不知道的,隻是他可不知道金龜旭這個人,畢竟不是一個軍營的。
他接過話頭問道:“他要找青大人幹什麽?”
龍軒鳴繼續喘息著說道:“小人隻是帶個口信,麻煩你幫我傳達一下,我這就告辭,他就在距此不遠的樹林內等候。”
說完,他蹣跚著離開了,直接回去找肖宇清複命去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