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程遠這次不得不承認,螢火玉虹說到點子上了,若是他不這麽說的話,螻程遠絕對不會想要和他同一戰線,畢竟兩人友誼的小船,已經徹底翻掉了。
然而這次,若是處理不好,螢火玉虹完蛋,他也會跟著,就算他和螢火玉虹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也隻好暫時忍耐。
他很是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把心中對於螢火玉虹的怨恨壓了壓說道:“你說的沒錯。”
“咱們兩個重點就是要統一口徑,還有就是要找到一個比較合理的回來晚的理由。”
“其實,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青木勝都被傷到了,更別說我們兩個了。”
“我們幹脆就說,我們在這裏等了一天一夜,什麽收獲都沒有,這才回去匯報,你覺得如何?”
這個時候,螻程遠似乎回到了從前,又開始和螢火玉虹十分認真的研究起來。
螢火玉虹聽了他的話語,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後直接否定了。
“老螻,這麽說恐怕不妥,我們離開此地一天一夜,並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若是在此期間,青木勝曾經暗中派兵出來尋找我們,卻沒有找到,那又該如何?”
螻程遠聽到他這麽說,也是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反駁。
“你說的,倒也有這種可能,那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說呢?”
其實螢火玉虹早就有了想法,隻不過是為了和螻程遠統一口徑,才在這裏和螻程遠慢慢詳談。
“老螻,你有沒有聽說過‘天眼’?”
“你說那個殺手組織?好像他們做事也是有一定尺度,辦事不留痕跡,雖然有很多案子都指向他們,但是他們的殺手做的幹淨利落,根本找不到證據。”
“聽說咱們的大將軍都曾經想要把他們連根拔起,苦於沒有證據,不能動手。”
“咦,你替他們的目的是……”
螢火玉虹點了點頭,對著螻程遠說道:“既然這個組織這麽神秘,做事又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我們幹脆就把一切都推到他們的身上。”
聽他這麽說,螻程遠連連搖頭。
“你是不是被人嚇的腦子壞了,既然那個組織做事嚴密,豈會給我們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們這麽說,青木勝怎麽會相信?”
螢火玉虹應道:“正是他們做事嚴密,無跡可尋,更說明他們有足夠的能力,我們才可以把這些事情都推到他們的身上,不然的話,你告訴我,我們是被誰拖延了一天一夜呢?”
“這……,好吧,就算你說的有理,那他們總不會自己告訴我們,他們是‘天眼’的人吧?”
“所以我才要和你商議,怎麽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天眼’聯係起來。”
他們兩個在這裏胡亂的編造理由,卻恰好把“天眼”給籠了進去。
殊不知,誤打誤撞之下,還真是歪打正著,他們兩個還真就是被“天眼”的人給抓去的。
而且,他們兩個還被關在“天眼”總部一天一夜。
螻程遠也是搖頭歎息道:“可惜啊,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我當初留下的一切線索全都沒有了。”
螢火玉虹也是一聳肩膀:“我的花粉也沒有效果了。不過在剛剛回來的時候,你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嗎?”
聽到螢火玉虹這麽說,螻程遠的臉上綻放了得意的笑容。
“恐怕這一路你也不會安生吧,那個紅發小子絕對想不到,我們居然還在暗中留下了痕跡。”
“是呀,誰又能想到,你能釋放三種不同的信息素,第一次用水,第二次用風,第三次用煙才能祛除。”
“彼此彼此,你的花粉不也是嗎?第一次用煙,第二次用水,第三次用風。”
“可惜的是,每用三次,就要休養一個月,才能再次使用。”
聽了兩人的話語,旁邊化身成為一隻小飛蟲的肖宇清也是暗中驚出了冷汗。
真是沒想到,這兩個人再那種情況下,居然還是有所保留。
而且還是禮尚往來,隻是互相揭露了第一次留下的信息素的處理方法,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想到他們還會有機會再次施展信息素和花粉。
還好的是,肖宇清這一次為了避免意外,是通過黑白塔把他們帶出來的。
同時還營造了一個夢境,讓他們兩個錯誤的以為,他們是從地下訓練場一路走過來的,實際上,他們不過就是在黑白塔之中練習了好半天的原地踏步走。
看來古人的話沒錯,欲知心腹事,需聽背後言。
既然提到了信息素和花粉,他們兩個自然而然就開始感應自己留下的這些東西。
畢竟這些東西是他們兩個自己留下的,就算距離百米開外,也能輕易感知。
而他們兩個每人都是隔了五十米,就留下一份。
然而,他們很意外的發現,他們居然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也感覺不到花粉的存在。
如此一來,這兩個家夥也是大驚失色,他們覺得這個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他們記得清清楚楚,從地下訓練場出來,一直走到現在,一路上,他們都沒停歇的留下線索。
怎麽現在返身去找,什麽都沒有了呢?
兩個人找了半天,什麽都沒找到,最後都是十分頹廢的坐在地上。
本來他們還打算說肖宇清是“天眼”的人,然後根據他們自己留下的線索,去順藤摸瓜,把肖宇清當成“天眼”給辦了。
畢竟天眼“組織”十分龐大,隨便抓個人當成“天眼”也無所謂,甚至隻有功勞,不會有過錯。
但是,這一下沒有了線索,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談。
軍隊不可能因為他們兩個紅口白牙這麽一說,就隨便出兵。
就算是青木勝也是一樣,若是他能感應到信息素和花粉,絕對會毫不遲疑的跟著他們去抓人。
現在沒有任何線索,那就不同了,他們的話,青木勝會不會相信都兩說。
畢竟,他們離開的時間有點長,整整十幾個時辰,沒有任何的音訊。
看來,剛剛他們算計著要給肖宇清栽贓的計劃要流產了。
不過他們絕對沒想到,這個栽贓還真就不是陷害,而是找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