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劍把昨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昨天他帶著人辦事回來,正在道路之上,突然看到前方一個黑暗的角落之中,隱隱有些白光閃現。

他向來謹慎,也就帶著眾人靠了過去。

結果卻發現一個人**裸的被捆得猶如粽子一般,扔在地上。

隻見此人,嘴角流涎,雙目微閉,鼻子當中發出均勻的鼾聲,到了他的身邊更是酒氣熏人。

本來看到是這樣的情況,龍軒劍也是放心了,隻不過是一個醉漢被人收拾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最為怪異的是,居然被人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綁扔在大街上,這簡直是**裸的羞辱。

他正準備離開,突然腦中一閃,這個人怎麽看著好像挺眼熟的?

他湊了過去,把此人臉上的亂發撩開,仔細觀望,仔細辨認了一番,最終他十分驚愕的發現,此人居然是龍軒鳴的結拜兄弟肖宇清。

若是旁人,他自然也就甩手不管了,既然發現對方是肖宇清,那他也就不能放任肖宇清躺在這裏了。

隻是,現在肖宇清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尷尬,全身五花大綁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特意把他綁成一個鳥朝天的姿勢。

而他身無片縷,綁的結結實實的,若是想把他弄走,想要扶著他走,也不太可能。

於是,龍軒劍眉頭一皺,直接想了一個辦法,讓人找來被子蓋在肖宇清的身上。

然後直接再用繩子,直接接到肖宇清身上的綁繩之上。像抬大肥豬一般,用杠子把肖宇清給抬了回去。

回來之後,他把這個事情和龍軒鳴講述了一遍。

龍軒鳴聞言,也是大吃一驚,不過現在肖宇清還在沉醉的狀態,這一路抬回來,他睡得依然很沉,他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

讓人在地下訓練場布置了一張床,直接把肖宇清抬了過去,然後把繩子割斷,而肖宇清也就直接掉在**。

隨後給他蓋好被子,等著肖宇清醒來再做打算。

而龍軒鳴則是依然在外守候,一直到現在。

看到肖宇清出來了,他就讓龍軒劍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聽了對方的講述,肖宇清也是呆愣半晌,又驚又恐又羞又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不由得長歎一聲。

“早知每次醉酒都會惹事,我怎麽還要逞強,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瓤。”

他不知道如果這一次沒有龍軒鳴和龍軒劍,自己會丟多大的人。

若是到了天亮的時候,自己像動物園中的猴子一樣被人參觀,而又一時無法擺脫,那該多尷尬。

想想就是一身的冷汗,而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聽龍軒鳴的意思,他們也不知道瓤在哪裏。

於是他對著龍軒鳴拱了拱手,說道:“大哥,大恩不言謝,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辦,來日再來和大哥敘舊。”

說完,他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此時的肖宇清早已恢複了往日的狀態,即便有些醉意,也被他強行運功驅散了,他不能再沉醉下去,他要盡快找到瓤。

出了“天眼”的總部,他開始仔細感應瓤。

本來他和這些器靈,以及瓤、狐小美之間已經產生了一定的感應,隻不過這個感應是有一定距離的,能夠覆蓋的範圍為方圓五百米內。

超過這個範圍,就無法感應到了,此時的肖宇清就像一個移動的雷達一般,開始走街串巷,東鑽西鑽,不停的用神念搜尋。

然而令他失望是,他已經差不多把學院周邊都走遍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隻不過一夜的時間,照理來說,瓤就算有什麽事情,也不應該走的太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心中再次迷茫,甚至有些迷惑。

以往,瓤時時刻刻陪在他的身邊,有什麽事情,為他無私的送來關懷,時時刻刻關愛他,默默的支持他。

但是,他卻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甚至還在為了瓤以前是個男人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到了現在,失去了瓤的陪伴,他才發現,原來不知什麽時候,他對瓤的情愫已經生根發芽、枝繁葉茂了。

思念猶如瘋長的野草一般,在他的心中瘋狂的膨脹,讓他覺得胸口發悶,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苦澀的感覺。

他這次真的猶如瘋了一般,不停的呼喊著瓤的名字,穿梭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之中。

然而太釋玉龍騰盛天,極為寬闊,即便是以他的實力,想要搜遍整個太釋玉龍騰盛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這個事情,旁人又無法幫忙。

甚至這個時候,他都萌生出來一個想法,讓瓤再次異變吧,讓她攪的天翻地覆也好,隻要讓我知道她的消息就好。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太釋玉龍騰盛天並沒有變天,瓤也沒有再出現。

就好像瓤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甚至連肖宇清都開始懷疑看,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瓤的存在。

但是,黑白塔之中的眾人,卻都能夠清楚的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夢,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他們曾經結識的那個肖宇清的娘子,他們的母親,就是瓤。

肖宇清這一段時間,再度失魂落魄了,他的內心極為煎熬,他覺得自己真的迷茫了。

這次的事情,就像是有一層迷霧,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看不清。

像薑容、子思還有豹玉瑩,雖然也在鬼門關門口徘徊,但是肖宇清卻有方向,能夠找到治愈他們的方法和道路,並且肖宇清已經拿到了解藥。

隻要肖宇清及時的趕回去,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但是,對於瓤,肖宇清卻是束手無策,他不知道瓤去了哪裏,怎麽去的,甚至連瓤是不是死了,他都無法確認。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壓抑,讓他感到絕望。

他看不到出路,沒有任何的計策可以施展。

他開始痛恨自己,明知道每次喝醉都會出事,為什麽一定要喝酒,明知道瓤不會喝酒,為什麽不攔著她。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瓤徹底失蹤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讓他得到瓤的消息,這種感覺比帝辛的失蹤還讓他揪心。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