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過去敲門,隻是敲了兩下,裏麵就有人問到:“是誰啊?”
春兒急忙回應道:“小姐,是我回來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率先顯露出來的不是薑貌,而是三個丫環模樣的人。
隻不過這三個丫環,和普通的丫環不同。
普通的丫環,都是身材苗條,身姿婀娜,但是這三個人卻不同,她們三個一個個腰粗腿壯,是三個大胖丫頭,三個人加起來,少說都有六七百斤。
和她們三個相比,這個春兒到是顯得正常許多,很符合她自己的身份。
這三人正是薑貌的三個貼身侍女,夏兒、秋兒、冬兒。
她們看到春兒,正想讓開,然而她們看到了春兒身後的那人的容貌,她們確是瞬間呆愣住了。
這,這不是侯爺嗎?
這大半夜的他不睡覺,怎麽也跟著來了?
她們三個身高體壯的,遮擋了視線,房中的薑貌並沒有看到薑桓楚,她也沒想到薑桓楚會過來,她直接開口問道:
“春兒,薑容的毒解了?你有沒有再往加點毒藥啊?”
聽到她的問話,春兒不由得渾身一哆嗦,心中暗道:“小姐啊,小姐啊,你倒是看清楚再說啊,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果然,門外的薑桓楚聞聽此言,怒喝一聲:“死妮子,你說什麽?”
這一聲,含恨而發,差點把這裏的房子都震塌了。
薑貌也是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心裏暗罵春兒。
“你這個死丫頭,怎麽把我爹給帶過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
“這一下怎麽辦?”
她急忙分開那三位身體壯碩的丫環,對著薑桓楚問道:“父侯,您怎麽來了?”
薑桓楚麵沉似水,渾身直打哆嗦,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她。
“你,你好歹毒的心啊,那可是你的親姐姐,而且還是和你一般無二的姐姐,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薑貌被他一罵,也是臉色大變,她急忙躬身下拜,對著薑桓楚說道:“父侯,您聽錯了吧,我剛剛問姐姐的毒解了嗎?要春兒叮囑廚房給姐姐做點好吃的。”
“哼,毒藥就是好吃的嗎?”
“父侯,我剛剛說的是良藥,不是毒藥,您老人家日夜操勞,恐怕是有些困倦,聽錯了吧。”
別說,在這種情況下,薑貌也還挺鎮定,她已經篤定春兒不會把她的事情說出去。
所以,她才敢在這種情況之下,信口胡說。
正常情況下,確實如此,春兒萬萬不會開口吐露,但是吃了傀儡丹的人,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言行。
春兒早已把一切都講了出去。
那旁邊的春兒,也是知曉這一切,她以為薑桓楚一定會怒斥薑貌。
哪知道,那薑桓楚卻好像得了失憶症,把剛剛春兒講過的一切都給忘了,隻見他點了點頭,對著薑貌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我就說嘛,你們姐妹兩個,有什麽不可調和的事情,你會恨她到這種地步。”
那薑貌也以為蒙混過關了,也是笑靨如花,邀請父親進去坐坐。
薑桓楚也沒推辭,他跟著薑貌進入房間之內。
隨後對著那幾個丫環說道:“你們幾個,先到一邊等候,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那幾個丫環哪敢違抗,按照吩咐,走到門外等候。
隻見薑桓楚坐在凳子之上,問薑貌道:“你最近可有用功認字?”
薑貌急忙點頭,回應道:“父侯,我最近一直都有認字,不信你可以考我。”
那薑桓楚聞言,麵露詭異的微笑,似乎他就在等對方這句話一般。
薑貌看到薑桓楚的表情,也是心中詫異,隱隱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果然,薑桓楚手指輕輕一動,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遞給薑貌,說道:“既然如此,為父就來檢查一下,你學習狀況如何,現在你就給我念一遍。”
薑貌心中暗暗叫苦,她平日裏囂張跋扈,而薑桓楚平日諸事頗多,沒有時間管教她,是以她根本就沒好好用過功。
她所認識的字不多,現在也隻好硬著頭皮拿過那張紙,念了起來。
她磕磕巴巴的念了一遍,對麵的薑桓楚已經是眉頭緊鎖,怒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識字了?”
“你馬上給我把這個念熟了,今天晚上,你不念熟,不許睡覺,不念完,我就不走了。”
薑貌聞言也是哭喪著臉,這種讓她念書的事情,真的是讓她抓狂,簡直比打她還讓她難受,但是她卻無法反抗。
她隻好強忍著,一遍又一遍的念誦,每逢遇到她不熟悉的地方,薑桓楚也都是及時的提醒她。
如此重複了數遍,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薑貌才算能夠流利的把這張紙上的內容念好。
門外的幾個丫環,早已是哈欠連天,卻也不敢離開,也不敢鬆懈,隻有站在外邊硬挺著。
而薑貌也是眼皮發沉,雙眼朦朧,距離睡著,隻差一線。
為了能夠早點休息,她也是潛能爆發,極為順溜的照著那張紙,把其中的內容直接念了出來。
隻不過,她念這裏麵的東西,都是過眼雲煙,隻過眼睛,不過心,念完之後,她都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麽。
還好的是,薑桓楚終於滿意了,點了點頭,把那張紙拿走了。
薑貌也是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串哈欠,苦笑著問:“父侯,我能去睡覺了嗎?”
薑桓楚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不過他的目光之中有一種奇異的光芒。
薑貌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腦中,仿佛有萬根鋼針在紮自己一般,痛的她雙手抱頭,哇哇大叫。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也是讓門外昏昏欲睡的四個侍女,瞬間清醒,她們不由自主的撲到了門口,問道:“小姐,你怎麽了?”
薑桓楚嗬嗬一笑,對著門外說道:“你們小姐今天念書念得太投入,有些勞神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了,好了,你們進來服侍小姐吧。”
而此時薑貌也是恢複了正常,她也在暗自嘀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頭疼來的快,去的也快,好像現在沒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