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隻燒賣

第十五隻燒賣

——「當天晚上陽泉酒家歇業開派對,當然不僅僅是我和解七的餞別會,還是小當家在餃子大賽上勝出的賀喜會。」

全廣州城的人在聽見這個消息後都維持著一種茫茫然的臉,小當家更甚,茫然的像是個海綿寶寶,不過在片刻的搞不清楚狀況後,廣場上的人都沸騰了起來:“陽泉酒家!陽泉酒家!陽泉酒家!”

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聲衝擊得我的耳膜都在隱隱作痛,陽泉酒家的一幹工作人員更像是瘋子似的開始拿著鍋鏟尋找各種可以敲打的東西,動作幅度極大的發出震耳欲聾的噪音,及第師傅笑得臉上的粉都開始一塊一塊地往下掉了。

“太棒了!是我們陽泉酒家啊!是我們陽泉酒家贏了!”

“小當家你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及第大廚看中的人啊!”

“小當家你宇宙超級無敵厲害!”

……今天早上小當家煮湯的時候好像你們還在歎息劉昴星肯定贏不了的吧?未免早上的態度跟現在天差地別的也太厲害了些,但是現在小當家贏了,奉承幾句也是應該的。可以理解。

“啪啪啪——”

“咚咚咚——”

“鏘鏘鏘——”

掌聲雷動,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參雜其中竟也不讓人覺得突兀,可我嫌太吵了,跟嘟嘟說了一聲就想回陽泉酒家歇著,解七聽聞我要自己先回去說是不放心我一個人走夜路,便跟著我一道回去了。

整個廣州城的人此時都在廣場上,有的人大肆歡騰,有的人嗚呼哀哉,走的距離遠了些,聲音依舊不絕於耳,隻是燈光暗了。

看不清楚腳下的路難免磕磕絆絆的踩到石塊,隻依靠著星光壓根是妄想,我一不小心絆了一跟頭,幸好解七眼疾手快地把我拉住,不然我一定摔個大馬趴。

“謝謝師父。”我說。

“沒事,”他道:“你就一直拉著我吧,阿甜。”

我輕輕‘嗯’了一聲,接著伸出爪子抓住解七的袖子。

走了大半條路我們倆誰都沒說話,靜默的像是兩隻水桶,讓我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細孔都不舒服。

我覺得今天晚上我和解七的相處模式有些怪異,正當口腦子裏還響起了小時候看的窮搖奶奶的《還珠格格》裏麵的插曲: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我冷得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要做點什麽才能打破現在的局勢呢?

我仰起頭去看解七,他的側臉被月光氤氳的有些模糊了,沒有平時那麽霸氣測漏,倒是顯得溫和不少。

“師父,”我叫了他一聲,說:“我給你唱首歌吧。”

他沉聲:“好。”

我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子,接著放開音大聲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

解七:“……”

這下我覺得氣氛好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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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嘟嘟跟我們說她爹讓小當家去考特級廚師證書,她要陪著小當家一起去考場,考試就在本月十五,離今天還有九天。

我‘哦’了一聲沒了下文,以為嘟嘟就是跟我們宣布這個消息的,沒想到嘟嘟卻拉著我的手很熱情地問我要不要也一起去。

我疑惑臉:“考場不是隻有考生可以進嗎?”

“沒關係的啦,”嘟嘟握著我的爪子搖晃:“我們可以以小當家助手的名義一起陪他進去考試的!”

嘟嘟和小當家關係好的都穿一條褲衩了,可我跟小當家的關係又沒有像是嘟嘟跟他的這麽好,我可不願意和小當家穿同一條褲衩,而且我要是去了解七怎麽辦?他已經獲得了特級麵點師的稱號,估計特級廚師的副本考官會因為他等級太高不讓他進去。

“阿甜要跟著我。”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爾康已經替我拒絕了。

“哦……是這樣啊……”嘟嘟看起來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她又調整過來了:“這樣也沒關係啦,反正特級廚師隻考一天!”

“那個……我要帶著阿甜走了,今天收拾一下行李,我們明天就會啟程。”

就在嘟嘟興奮完一分鍾的時間都沒到呢,爾康就當頭給她潑了一瓢冷水。

不隻陽泉酒家的一幹人等驚訝了,我也挺驚訝的,因為先前爾康根本就沒跟我說過這回事。

“為什麽啊?!”嘟嘟急忙問:“解師傅你是覺得我們陽泉酒家吃的不好還是住的不舒服?為什麽要這麽急著帶阿甜離開?你們還會回廣州來嗎?”

嘟嘟像是個連珠炮似得對著解七左一個問題右一個問題,也不怕把他砸暈了。

“我帶阿甜來廣州的目的有兩個,一是餃子大賽,二是挑戰廣州最有名的廚師。餃子大賽現在已經結束了,而在餃子大賽後廣州最有名的就屬你們陽泉酒家了,及第大廚的手現在還傷著,小當家我等他拿到了特級廚師的封號之後再來打敗他!”

解七的想法我摸不清楚,不知道他現在不和小當家切磋,想的是為了不在小當家拿到特級廚師之前搓掉他的信心,還是為了在小當家拿到特級廚師之後再狠狠地打敗他彰顯自己的實力?

同行業的不是相見恨晚就是仇似勁敵,亙古不變。我個人比較傾向於前者,昨天晚上小當家還跟爾康學編花冠去討嘟嘟歡心就是最好的例子。

由此可見小當家跟爾康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當天晚上陽泉酒家歇業開派對,當然不僅僅是我和解七的餞別會,還是小當家在餃子大賽上勝出的賀喜會。

“阿甜,其實我挺不想你走的,”嘟嘟給我倒了一杯子酒,滿臉的哀傷:“就算分開了,我們也還是好閨蜜,是不是?”

“當然啦,我們一輩子都是好朋友,”我端起杯子跟嘟嘟的酒杯碰了一下:“再說了我和師父也不是一去就不回來了,總還會有我們碰頭之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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