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街頭賣唱的水平

“啪!啪!”陸逐虎的拳頭砸在塑料麵具上的刺耳噪聲清晰可聞。被他揪住的對象一點兒反抗意願都沒有,徒勞地遮掩著,卻抵不過施暴者還不留情的重擊!

一下!兩下!三下!

麵具破碎了,再也無法繼續掛在人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麵具下麵的,果然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吳寬。

隻是這時候,他的身體軟軟的,已經沒有了當時說狠話的尖刻模樣,還被塑料麵具破碎的碎片劃破了臉,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陸逐虎看著吳寬,卻笑了起來——見到的人都會覺得像是魔鬼,猙獰而可怕。

“吳寬啊,吳寬!”陸逐虎拖長了音調念著他的名字:“就是賤!——你這不是自己討打嗎?真沒有見過還有人像你這樣下~賤的。討打,嗬嗬嗬嗬……”

陸逐虎不知所謂地傻笑著,沒有人聽得出他的意味,陸逐虎搖晃著吳寬的身體,吳寬就像是一個軟骨人,隻剩下皮肉在前後搖擺。

見得不到回應,陸逐虎不再揮拳,像拖死狗一樣,把吳寬往倒下的人堆裏一扔。

“哎喲!”被吳寬的身體砸疼了的人忍不住叫道。

陸逐虎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嚷嚷著:“還有人能動彈?——站起來,我們再戰!”

倒下的人群霎時間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

“沒有人?那我可要走啦!”陸逐虎說著,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一不留神還要踩到臥在地上的人。

“沒有死人吧?死了我也不怕……我可是正當防衛……嗬,幾十個人打我一個,怎麽著也沒理由說我‘不正當’吧……”

“嗬嗬,真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人,幾十個人,找打……賤,就是下~賤!”陸逐虎含糊不清地嘟囔著,轉過身,跌跌撞撞地往巷子外麵走去。

走出了巷口,月光如輕紗一般,澄清明亮,風吹過來,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操場上還是那麽熱鬧,燈火通明。

借著月光,陸逐虎看了看自己的腳下,鞋底上粘了血汙被水稀釋後的惡心玩意,黏~膩膩的。陸逐虎一陣厭惡,趕緊向前走了幾步,在幹的地方來回蹭了蹭,把髒東西蹭掉。

然後若無其事地走掉了。

……

累,渾身脫力了一般。剛剛的確是有些癲狂。

但是他也不是一點也沒有理智了——他會注意,不讓身後出現對手,要麽在他身前,要麽在他腳下——有人在背後圍住,背腹受敵,那就是李小龍來了也沒有用。一樣是被人群毆的下場。——何況他還可以在見情況不妙的時候撒腿逃跑。

不過現在心裏的確是舒服了不少,要感謝這些人用自己的身體讓他把內心的憤懣與不滿發泄~出來大半。如果不是這群人要對付他,恐怕他自己也想找幾個人練練手。

巧合吧!

但是現在想想,也是心有餘悸,隻要有一個人佯裝被製服,在他的身後來一下,依他之前殘忍的手段,幾乎可以預見地會被他們弄個半死。

“收斂一下吧!”陸逐虎對自己道。

離開那個陰暗的角落,回到現實世界,讓陸逐虎的心態也回歸到了平靜。本來就該回宿舍去的,但他現在取消了這個想法——看著演唱著歌曲的搖滾社團還沒有離開,陸逐虎徑直向那邊走過去。

……

哭牆邊擠滿了倒下的人,安安靜靜的,還是沒有聲響——使得其他的聲源變得異常明顯——

樓上的浴~室——“嘩”!一片流水洗地的聲音,有人在往身上澆水。

“洗發水借我用一下!”洗浴人的說話清晰可聞。

熙熙攘攘,還是那麽嘈雜。

可是地上的人卻在注意另外的聲響。

“噠噠噠……”陸逐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走向了遠處。——看來,這個屠夫是走掉了。

“喂喂,走了嗎?”

“像是走了!”

人堆裏有人掙紮著站了起來——臥~槽,真是太惡心,身體躺在濕乎乎黏~膩膩的地上——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醃臢物,簡直是人的噩夢。但是現在身上都是這玩意,自己都嫌自己惡心。

有先見之明的,在陸逐虎發狂的時候,都自己倒下,不與他去爭鋒芒。饒是如此,也免不了被他誤踩誤傷。

要是被陸逐虎打上了的,那就更倒黴了,誰都知道那樣的一下給給人身體的震**有多大。

而被陸逐虎重點照顧,擊打了好多下的人,就更慘了,真擔心會不會真有掛掉了的……

問題不大的飛躡手躡腳地走到巷子口邊,朝著外麵偷瞄——

看完了很高興:“走了!他人已經走了!”

“唔!那太好了!”被陸逐虎嚇破了膽的人們終於敢動了。

“快看看,大家有沒有事!”

“幸存者”說著,挨個去扶倒下的同伴。

“哎喲,疼死我了!”

“媽的,腿差點斷了喲!”

“哎——你們也是裝的?我也是啊,那個時候,反應稍微慢一點就要被那家夥踢死啊!”

在陸逐虎離開好久之後,巷子裏熱鬧起來。

有昏迷的,眾人連忙開使救助,隻是這裏麵黑漆漆的也看不清。

“有誰帶手機的?開開照一照!”

“誰會帶啊,知道要出來打架,肯定不在身上裝多餘的玩意啊!——誰曾想呢,是出來打人的,結果三十個人——竟然被一個人打了……”

“還別不服氣——你們也看出來了,那是人嗎?就不是人!那個人是一合之敵的……”

“哎喲,別說風涼話了,管管我們吧——你們啥事都沒有,而別光顧著說話啊!哎喲!疼死我了!”

更嚴重的,在地上呻~吟不止……

“哈,有燈!我找到了!——我這裏有小手電呢,忘了!”說話的人說著,打起了手電——一照之下,“啊!”驚叫出聲。

他恰好看到吳寬那被陸逐虎打得滿是血的臉。

“寬哥!我幫你擦擦!”周圍人看著吳寬這副麵容,既難過又害怕。

打手電的往四周照去——觸目驚心……

幾乎沒幾個不掛彩的……

是什麽原因,讓一個普通的學生要下這樣重的手,向他的同學呢?

心狠手辣!

……

李嫣紫今天在組織部看到所有的人都不知去向——留守的隻有幾個與吳寬不那麽要好的人。

這又是去哪兒了?

要是吃飯的話,昨天不是已經吃過飯了嗎?

警告了陸逐虎,讓他堤防吳寬——他就像以前一樣,聽不進去。

自習的時候,經過吳寬的班級,她特意向裏麵看了看,但是人果然都不在……

吳寬在小圈子裏揚言要給陸逐虎好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就擔心這個,難道今晚就付諸行動了嗎?

雖然現在與陸逐虎關係一般,但是也不能一點不管!畢竟他還曾幫自己家裏的忙!解決她那混賬哥哥。

打陸逐虎電話,不通;

打給吳寬,也是不通;他的哥們,也是如此——這麽湊巧?

李嫣紫一陣心煩意亂。

她出了教室。往男生們最有可能選做決鬥地點的哭牆走去。

看著操場的男男女女,李嫣紫也留心在這些人當中尋找陸逐虎。

結果沒看到陸逐虎,卻在健身舞社團的表演陣前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杜成!”李嫣紫叫了他一聲,杜成一回頭,見是她,樂了:“原來是助班學~姐啊!你好!”

李嫣紫點點頭:“嗯,好。——我問你,陸逐虎去哪兒了?”

“陸逐虎啊?不知道啊!”杜成也奇怪:“我剛剛回國宿舍,看他人也不在,不知道去哪裏了……手機也沒帶……怎麽,你找他有事嗎?”

李嫣紫皺著眉頭:“我就是怕他要和組織部的人去打架……”別人不知道,作為老同學的她還不知道麽,陸逐虎這個刺頭,要是幾天不打不鬧,那就奇怪了:“這雙方有仇,要是打起來可麻煩大!有什麽消息,也和我說一下,我去那頭看看……”

杜成也有些納悶:“陸逐虎是有點怪,這兩天都是的,出去了一趟,就像是死了大姨夫似的……啊呸,莫怪——其實我感覺他像是受了什麽打擊……嗯,可能是他又去了舒安山,那裏有什麽變故……”

“舒安山?”李嫣紫疑問,然後點點頭:“這我知道。嗬嗬,陸逐虎倒是——怎麽說呢,癡……”李嫣紫搖搖頭。

杜成東張西望,然後拍了她一下:“找什麽陸逐虎呢——你看,他不是好端端地在那裏麽!”

李嫣紫思索被打斷,朝著他的指點看去——陸逐虎確實就在不遠處的搖滾社團的台下前排,好端端地站著。

“呼!”李嫣紫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我去看看他!”李嫣紫和杜成打了聲招呼,杜成就繼續留在健身舞社團這裏看。李嫣紫道:“呃,那個——”

杜成回頭:“怎麽了?”

李嫣紫無奈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看這個——還這麽入迷呢!”

杜成嘿嘿笑道:“我這是——在看妹子呢!”

“好吧,你接著看!”李嫣紫不去管他,去找陸逐虎了。

……

“哭牆慘案”的罪魁禍首陸逐虎,此時就像一個安分的乖寶寶,很安靜地在台下聽歌。

搖滾樂團的招新進行得也很熱鬧,來了不少觀眾在台下看——隻是去報名的少。

在社團自己製作的海報上也注明了:每位新社員要繳納200元的學習費,而且還不管你的樂器。

既然有成本,那大家就隻願意觀望了。

況且樂隊必學的吉他——一個門外漢要想完整得彈一首曲子,過程也不算簡單。

有門檻讓想學的新生們猶豫不定,但是台上的樂隊繼續演繹著各種金曲,把現場變成了一場演唱會。

社團的成員已經組建了幾隻樂隊——而且還有成功在酒吧駐唱的。

現在表演的樂隊主唱是一個蓄起長發的高個子,手上係著一條紅巾——看樂隊的其他成員也是這套一樣的行頭。

主唱現在唱的歌是汪峰的《邊走邊唱》:

象1969年的福特在公路上疾駛,

象風滾草在內華達荒野上滾動,

象朝聖者在寂寞的廣場上呼喊!

象一首歌從沸騰的街道上劃過。

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沒有人知道我在哪裏,

我隻想朝著遠方

邊走邊唱!

歌唱這生命美麗和迷惘!

……

陸逐虎之前已經聽過他唱汪峰的《飛得更高》,看起來他像是很喜歡汪峰的歌,隻是在場的其他人對汪峰的喜好不太大,反應平平——

陸逐虎隨意向四周看看,大多數人臉上都沒什麽波動。

隻是台上的人根本不管有沒有人欣賞,自己閉著眼睛,聲嘶力竭地吼著。

這就是搖滾的好處——你可以是孤獨的,但是卻可以用這樣寂寞的聲音去表達你的想法。

一曲歌罷,下麵的人鼓掌叫好。有台下的觀眾往台上放了一罐啤酒,高聲叫道:“我請的!”。主唱俯下~身子撿起來,喝了一口,豎著大拇指,道:“謝謝!”陸逐虎沿著來人的方向看——在舞台下,已經有學生擺起了攤子在買飲料,不覺啞然失笑:有經商頭腦!真把這兒當演唱會了。

不過,他不也和兩個女生客串過一次奶茶攤主麽……

主唱撫了撫喉頭,咳了聲:“唱時間長了,不舒服……唱不出來了……”

後麵的架子鼓手叫道:“那你當什麽主唱啊——早點下去吧!讓我來!”公然奪權!

“你來唱,那誰來打鼓啊?”主唱懇求。

“你來!”

“我不會啊!”

“誰管你!——長不了別逼~逼的……”

說著架子鼓手上來“粗暴”地搶走了主唱手中的吉他,往架子鼓後的椅子一指,主唱“委委屈屈";地去了。

下麵的觀眾都哈哈大笑起來——都知道這是二人故意在做戲看呢!

陸逐虎也笑:這些已經在外麵表演慣了的人,的確還有調節舞台氣氛的辦法。

“我唱個啥呢?——作為鼓手,這是趕鴨子上架呢!——吉他這麽放,對不對?我該怎樣才能裝出經常拿吉他唱歌的樣子啊?在場的那位教教我?”樂隊的架子鼓手俏皮地賣萌耍寶,又把觀眾們逗得大笑。

“好的,一首張震嶽的《再見》,獻給大家!”鼓手把帽簷推到了腦袋後麵,鞠了一躬,下麵一片掌聲。——明顯這首歌要比主唱那家夥唱的小眾歌曲更讓大家熟悉。

“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明天我——要離開,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離,

我眼淚就掉下去……”

聲音極具辨識度——與原唱的張震嶽有百分之八~九十的相似度。引得觀眾們掌聲雷動!

鼓手開嗓,沒有人給他伴奏,主唱麵對架子鼓還在這撓撓,那兒撓撓一頭霧水呢!

鼓手有意地放慢了歌曲的節奏,讓前麵更加抒情。——連陸逐虎也忍不住跟在後麵哼哼。

“我會——”到了高~潮將要響起的時候,他突然加快了節奏,而在他身後原本裝作不懂的主唱,也一下子通了電一樣,猛烈地擊打起架子鼓來——開玩笑,作為主唱怎麽可能連架子鼓都不會打!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戀!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抹去!

我不能答應你!

我是否會再回來,

不回頭,

不回頭的走下去……”

鼓手相比較主唱來說太會做人了,他的唱功其實不如主唱,但是選擇大眾耳熟能詳的歌曲掩蓋了他唱功上的不足。

接著觀眾們就有四五個人去給他買啤酒了。

“謝謝!——我不喝酒!唱歌不喝酒,喝酒和唱歌!歌手一杯酒,家人兩行淚!”鼓手繼續耍寶,下麵的人又是哈哈大笑,給他買啤酒的更多了。

“我就要看看兩行淚!";有人嚷嚷。

“那可不行——家人的兩行淚沒有,我給你留兩行行不?”

“哈哈哈哈!”

鼓手不唱,就繼續彈著旋律——下麵自然有人給他大合唱。——這人倒真是樂隊的大活寶了。

他從舞台兩邊來回走,互動的對象變成了陸逐虎:“哥們,你看我們帥吧!”

陸逐虎含笑道:“帥!”

“那就快加入我們的搖滾社團唄!組建屬於自己的樂隊,贏得鮮花掌聲和美女(眾人笑)!——隻要兩百塊哦!我教你!”

陸逐虎笑著搖頭:“不幹。”

“不給麵子吧!!——我看你骨骼驚奇,收你一百好了……有人教你學琴,陪你玩——多好!不學琴,也可以向我一樣打鼓嘛!”

陸逐虎還是搖頭:“不學——我會……”

鼓手難得的一邊講著笑話,一邊還能繼續彈:“吹牛吧,學弟!我讓你彈一個!”

“那我來!”

“哈哈,怎麽可能,舍不得我的吉他!”——這時主唱在後麵咆哮:“這是我的吉他!”下麵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氣氛達到了最佳。鼓手也撥完了最後一個音符。裝作吃驚道:“哇,給我送了這麽多啤酒!”下麵再次哄笑。

陸逐虎卻對著他道:“哎,你要說話算數啊!”

“什麽話?”

“你讓我也唱一個唄!”

“那不行——我是開玩笑的。”

“那也不能欺騙我啊!我很認真的!”

“我不讓你唱!”

“你不讓我唱——我和主唱說!”

主唱笑道:“他是主唱!”

鼓手道:“我不給!”

陸逐虎道:“你不給——我就搶你的吉他!”

其他觀眾還以為這是他們編排好的呢,起哄道:“去搶他的吉他!”

“搶!”

沒想到陸逐虎真的一下子跳到了台上,伸手去搶。

“哎,同學,幹嘛呢!”主唱不樂意,這同學是要來真的啊!他怕人家弄壞了他心愛的吃飯家夥。

“沒有惡意——就是想玩玩……”

鼓手回頭道:“給他玩玩又如何!”

主唱還是不樂意,欲言又止:合計著,我的東西你不心疼是吧?

鼓手看著陸逐虎,道:“同學,你要是吹牛那你可下不了台啊!”

把吉他交給他,又叫道:“你這拿的姿勢可不對啊——這吉他老貴了!”

陸逐虎擺擺手:“知道,知道,更貴的我都拿過……”

“牛皮吹大了可就不好收啊!”鼓手也有些不滿了。伸著手——萬一陸逐虎是上來瞎搗亂的,他就要立即把吉他收回來。

下麵的觀眾樂道:“嘿,見到砸場子的人來了!”都期待著陸逐虎開嗓。

陸逐虎抱著吉他,手指靈活地舞動——

一連串清澈遙遠的音符從他的指尖躺了出來。

鼓手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這家夥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還真是一個會彈的。

而下麵的很多人也聽出來了,他彈的是樸樹的《那些花兒》的前奏。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某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陪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陸逐虎一句也沒有開口,靜靜地彈著,心中一陣陣難過,開不了口。

李嫣紫過來的時候,就恰好看到陸逐虎跳到台上,搶人家的吉他彈。

這會兒看他寧靜平淡的樣子,心想:不打架就好——但怎麽跑這兒彈起吉他來了!

就在下麵的人都跟隨陸逐虎的琴聲陷入了回憶的時候,陸逐虎手一收,戛然而止。

“好,吉他挺好的!”

“行啊,哥們,可以啊!——完了吧?”

“你不是允許我唱一首歌嗎?”陸逐虎道。

下麵的人也想聽聽陸逐虎開口,聽聽是什麽水平,叫道:“就讓他唱一個唄!”

鼓手無奈,擺手:“你唱,你唱!”

陸逐虎得寸進尺:“那你們幫我伴奏一下唄!”

鼓手氣樂了:“行啊你——要求不少啊!我們這可都是酒吧駐唱的水準!”言下之意,這些都是能靠手藝吃飯的大師傅,可不能陪你這吊絲學弟玩鬧。

主唱也在後麵不動聲色地點頭。深以為然。

陸逐虎道:“我也是街頭賣唱的水準!”

下麵的人都哄然大笑,被陸逐虎逗得不輕。

但是陸逐虎卻是認真地在說。不是開玩笑。

觀眾們嚷道:“就答應他吧!我們給你們買啤酒。”

鼓手無奈地看著他們,隻好點頭。

“唱什麽呢?”陸逐虎想了想,道:“黑豹樂隊,《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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