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覺得有些無奈,他這個問題提的似乎有些太過冒昧。
沈鬱看得出他的為難,隨後立刻幫忙打圓場:“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張濤這才想起自己來找沈鬱的目的:“是這樣的,我們科研組那邊遇到了一點兒困難,改良設備所需要的零件我們國內沒有。
隻能從國外訂購,但這樣一來成本就增加不少,我和金老商量之後,覺得有些得不償失,所以打算再想別的辦法改良設備。
但這樣一來,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我這次找你隻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沈鬱聽他這樣說,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
科研組那邊的研究好不容易才有了進展,結果卻卡在一個零件上,這個消息實在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如果要重新開始的話,你們能保證可以在節約成本的情況下又不耽誤機器的使用情況嗎?”
沈鬱的這個問題也十分現實,而且他們科研組還沒有進行研究,誰知道最終的結果究竟是怎麽樣的?
張濤有些躊躇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陸羽年有些好奇的詢問道:“缺的是什麽零件?也許我和李少能幫你們搞定。”
張濤有些不敢確定的看向沈鬱,就算李長河是科研界的大牛,但終究是個外人,能不能把廠裏的事情告訴他們,還得沈鬱做主才行。
沈鬱笑了笑:“小張,你可能不知道,現在這二位也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所以以後在科研方麵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直接向他們請教。”
有了沈鬱這句話之後,張濤的眼中瞬間被驚喜填滿:真是沒想到,失蹤了這麽久的沈鬱竟然給他們找了這麽個大靠山,看來以後他們的科研工作要比之前容易的多了。
張濤想了想,隨後有些為難的開口:“需要的東西可能有點兒多,回頭我列個清單給你,隻要有這些東西,我敢保證一定能做出一款體積小射程遠的監控攝像頭。”
李長河沒想到國內也有如此熱衷科研的人,既然他都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豪言壯語,那自己肯定要不遺餘力的幫他搞到那些材料。
陸羽年知道沈鬱急著去股市交易所,於是便見縫插針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你就先回去列清單,明天交給沈先生,他自然會轉交給我們,我們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解決,就不在這裏多留了。”
張濤點頭,一臉興奮的跑回了科研組,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金了他們,不過對於李長河的身份他倒是隻字未提。
金雲生聽到這個好消息之後也難掩興奮的開口詢問:“你說的那兩個人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嗎?你該不會是為了讓我放寬心,故意這麽說的吧。”
張濤搖頭:“能弄到就是能弄到,弄不到就是弄不到,我一個年輕人還能糊弄你一個老頭子不成?”
金雲生想了想,張濤似乎真的沒有理由糊弄自己,畢竟這種事情隻有實事求是才能解決問題,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另一邊的男他們已經將設備分別送到了李長河跟陸羽年的廠子裏,隨後便來到了股市交易所。
陸羽年看沈鬱直接去了交易櫃台,急忙開口勸說道:“沈先生,要不您再好好想想?東北礦業這支股票也許真的不適合長期持有呢?”
他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買著玩玩,看看到年底會不會有轉機?”
年底嗎?
可是現在還才九月份,等到年底時間會不會有些太長了?
李長河猶豫了半天,隨後開口:“既然沈先生這麽有信心,那我也陪你試試。”
“既然你們兩個都買了,那我也幹脆陪你們一塊兒,反正就當是娛樂了。”
就在三人愉快填單的時候,曆兆傑和陳邵坤也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嘴裏還在不依不饒的埋怨著對方:“就怪你,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至於會虧損這麽多。”
陳邵坤也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又不是我硬逼著你填單的,你要是不貪心又追加了幾百萬,這錢也不會打水漂,再說了,你曆大少還缺這區區的幾百萬不成。”
曆兆傑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他確實是不缺這區區幾百萬,但是買南非礦鑽的結果被沈鬱一語中地,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甘。
畢竟無論從哪方麵來講,像沈鬱那樣的人也不應該會有如此的見識。
沈鬱聽到熟悉的聲音急忙轉過頭去看了二人一眼,隨後又默默的低下頭來繼續填單。
曆兆傑覺得沈鬱這是在藐視他,於是便上前挑釁道:“姓沈的,別以為你僥幸說中一次就能在股市稱霸,就你的那點兒家底兒還是悠著點比較好。”
李長河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他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個曆兆傑原來是個這麽膚淺的人,他現在的所作所為跟街邊的地痞混混又有什麽兩樣?
沈鬱迅速填單,交易完成之後,一言不發的走向曆兆傑,隨後拉著他來到顯示屏前:“曆少,你自己好好看看。
南非礦鑽現在已經跌停,而鵝首山卻已經飄紅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吆五喝六?”
曆兆傑原本以為沈鬱是想要跟他動手,但卻沒想到他這樣做隻是為了嘲笑和諷刺自己。
“你隻是僥幸選對了一次,有什麽資格嘲諷我眼光不好,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話,就用三天的時間讓你再股市的投資翻上十倍,那我才承認你是真的厲害。”
沈鬱嗤笑一聲,隨後開口:“怎麽?你這算是和我打賭嗎?”
曆兆傑剛要反駁,但卻立刻開口:“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敢跟我賭嗎?”
他倒是沒什麽不敢的,不過既然是打賭,那肯定得事先定好賭注,不然自己就算是賭贏了也沒什麽意思。
“我有什麽不敢的?不過……”沈鬱停頓了一下,故意賣了個關子,但曆兆傑卻有些急了他急忙開口詢問:“不過什麽你這個人怎麽說話隻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