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條件更好,而且離醫院也更近。”
雖然是這樣,但是馮母還是不想讓馮婉離自己太遠,她實在是太害怕馮婉在被沈鬱欺負。
馮父看了眼馮婉,有些無奈的開口:“算了,女大不中留,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沈家的人了。”
馮母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說的這是什麽屁話,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誰知道這小子安的是什麽心。”
他要是把馮婉帶到城裏,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她的寶貝女兒還不是他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
馮父完全是看在馮婉想跟沈鬱走的麵子上才答應了他,誰知道竟然被老婆子如此誤會。
沈鬱知道不管自己怎麽保證,馮婉的家人也不可能相信他。
馮婉有些為難:一麵是自己的母親,一麵是自己的丈夫,她夾在中間心裏的滋味也不好受。
馮父瞪了馮母一眼:“哎……孩子們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大友也從食堂拿了飯菜回來:“老板,您也來了,我這就去食堂再拿些飯菜過來。”
沈鬱一把拉住他:“不用,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先吃吧。”
林大友看得出他們一家人的情緒有些不對,於是找了個借口道:“我我也不吃了,剛才我弟弟的老師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去一趟,我晚上再回來。”
馮母看了馮婉一眼關心的開口詢問:“女兒,你吃飯沒?餓不餓?”
此刻的馮婉哪能吃得下去,自己的娘家人對沈鬱的偏見頗深。
尤其是自己的母親,馮婉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改變沈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她微笑著開口:“您快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媽,您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把爸轉去城裏的醫院,正好再過段時間婉婉也要生產了,您看孩子也方便。”
馮母眉頭皺的更緊:這混小子如意算盤打的真是啪啪亂響,把自己和老頭子也一塊兒弄到城裏的醫院,到時候自家女兒生產,她母親就能躲懶偷閑。
沈鬱注意到馮母看自己的眼神愈加不滿,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丈母娘究竟想要自己怎麽樣?
馮婉也很是無語的瞪了沈鬱一眼,那感覺就好像是在說,不會說話就趁早閉嘴,免得到時候把人氣死,他還覺得自己也很無辜。
他有些委屈的看著馮婉,想讓她開口幫幫自己。
她無視了沈鬱的請求,自顧自收拾著馮父的換洗衣服,馮母見狀急忙開口:“婉婉,你還懷著孩子呢,這些活兒哪能用得著你來做。”
她搖頭:“媽,我隻是懷了個孩子而已,用不著這麽大驚小怪的,你們要是再這樣管著我的話,我覺得我的四肢都快要退化了。”
馮父被自家女兒逗得哈哈大笑,隨後開口勸說馮母:“老婆子,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孩子們想去城裏生活,是一件好事。
再說城裏的醫療條件怎麽也比這邊強,你看這婉婉的肚子也是一天一個樣兒,哪像你懷孕那陣兒,肚子小的跟營養不良似的。”
馮母被說的有些鬆動,這邊醫院的醫療條件確實不怎麽樣,而女人生孩子就如同是鬼門關裏走一遭。
萬一真的出現什麽緊急情況,恐怕也不是這種小醫院能處理的了的。
她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隨便你們怎麽折騰,不過小沈,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做什麽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情,我就算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不要也得跟你討個說法!”
馮父雖然也看不上沈鬱,不過這段時間他的改變自己也看在眼裏,隻要馮婉過得好,他倒是也能接受這個女婿。
沈鬱聽後臉上頓時樂開了花,急忙開口保證道:“媽,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婉婉,絕不讓她受半點兒委屈。”
馮母冷哼一聲,壓根兒就沒搭理沈鬱,轉身將已經做好的孕婦裝拿出來遞給馮婉:“衣服媽給你也做好了,褲子上的背帶可以自己調節。
以後你去了城裏,咱們娘倆見麵的機會就少了,你一定得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小沈對你不好的話,一定記得給媽打電話,媽去接你回來。”
馮婉看著手裏針腳細密麵料柔軟的孕婦裝,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兒,她忍不住熱淚盈眶:“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的。”
馮母看到馮婉落淚,自己的眼淚也緊跟著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沈鬱知道母女二人隻是舍不得對方,隨後直接開口道:“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婉婉。
等我們去城裏落腳之後,就把你們老兩口兒和我媽還有我妹一起接到城裏,到時候不管是照顧爸,還是看孩子都方便的很。”
馮母一聽,頓時老臉一紅:原來自己竟是誤會他了,不過老頭子的病情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這要是一轉院萬一病情又惡化了,可怎麽是好?
再說在這個破醫院住院就已經花費不少了,這要是到了城裏豈不是要更加昂貴。
馮父搖頭:“算了吧,隻要你們小兩口兒過的幸福美滿就好,不用惦記我們老兩口兒,再說這城裏花銷大,我們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在沈鬱心裏他們二老肯將馮婉嫁給自己,那簡直就是給了自己天大的恩賜,他們現在說什麽麻煩不麻煩未免有些太過見外:“爸,您說的這是哪裏話?別忘了我們可是一家人,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馮父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小沈,你們不是要搬家嗎?肯定很需要人手,不如就讓小林去給你們幫手,我這邊兒有你媽一個人就夠了。”
林大友本來就是沈鬱派過來專門照顧馮父的,自己哪能再讓他去做別的事情:“爸,您可別忘了,我可是有兩個廠子的人過來幫忙呢。
還不缺他一個,再說我媽身體也不好,還是讓小林留下來幫忙照顧您吧。”
馮父聽沈鬱這樣說,也不好意思再開口拒絕,隻能欣然接受沈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