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被她吵的頭疼,隨後看了張濤一眼:“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談事?”

她看這兩個人實在是不想搭理她,隻能無奈的開口:“算了,該走的是我,我走行了吧。”

劉玉環離開二人的辦公室,隨後便去了生產組那邊。

二人的耳根終於清淨,沈鬱突然開口:“目前林大友那邊正在積極的收購鋼材,據他所說,有一部分鋼材的質量十分不錯,不需要二次生產便可以直接使用。

我們可以先用這部分的鋼材模擬一下,看看這個零件製作出來的效果能不能跟原本材質的效果起到異曲同工之效。”

張濤心裏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但現在也不得不死馬當成活馬醫,萬一真的會有不一樣的發現,也能省下不少的麻煩。

“那行吧,目前為止也就隻能這樣了,那我現在就把這部分的文件和圖紙交給科研組的那些人讓他們慢慢研究。”

慢!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再慢的話恐怕國內的工業經濟發展隻會越來越讓人頭疼。

張濤有些無奈的扶額:“老沈,我也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是現在咱們國內的條件就是如此,有些東西不是急就能急的來的。”

沈鬱心裏也明白,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但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一定要在金老回來之前告一段落,這樣才能讓那些機器物盡其用。

他有些無奈的開口:“小張我也知道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但目前的形式就是如此,已經容不得我們慢慢來了。”

目前他們的情況已經可以說得上是占盡了天時地利,唯獨缺少的就是相應的機器和材料,因此他們可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如果自己實在是撐不起這個項目的話,那他也就隻能通過陳大生聯係一下上級領導,說不定還能得到他們的賞識。

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他還是打算自主完成這次的項目,等到項目完成之後,他在把成品上交,那豈不是更能顯示出他的誠意?

到時候自己前段時間申請的那件事情,想必也一定會更容易一些。

沈鬱看張濤已經離開,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繼續待在這裏。

他前腳剛走出辦公室,後腳劉玉環便又纏了過來:“沈鬱你現在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吧?”

什麽解釋?剛才自己不都已經說過了嗎?自己確實是沒看見他,所以才不跟他打招呼的,這人到底還有完沒完?

他有些無可奈何的看了劉玉環一眼:“沒看見,不管你再怎麽胡攪蠻纏,我也還是那句話,今天早晨我壓根兒就沒看見你。”

他又不是瞎的,自己也這麽大一個人在他麵前他怎麽可能會沒看到?

“我不相信,你少給我找借口,還有咱們兩個的事情現在已經被外麵傳的沸沸揚揚,難道你就不能想想辦法趕緊辟謠嗎?”

這個女人說了半天終於說到了點子上,不過她既然這麽說,那就說明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她做的。

如此說來,陸羽年的猜測方向肯定是對的,這件事情肯定是白老板在幕後策劃,他這麽做肯定不隻是單純的想讓自己跟馮婉的夫妻感情不和,肯定還會有其他的用意。

劉玉環見沈鬱半天不說話,急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沈你可別愣神兒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再這樣下去我非得瘋了不可。”

她會發瘋,那可真是好笑,這一切不都是他自找的嗎?

沈鬱嗤笑一聲:“劉姐,我覺得其實這件事情很好解決,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你不出麵澄清的話,我想這件事情隻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想讓她出麵澄清,這個沈鬱還真敢想,她沒有想把事情越攪越黑,就已經算是給沈鬱的麵子了。

劉玉環勾了勾唇角:“小沈,你瘋了吧?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由你們男人出頭嗎?”

按正常來說,這些事情的確是應該由他來出頭,但他不想讓馮婉誤會,所以就隻能讓劉玉環出麵澄清,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隻會無限期的發酵下去。

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劉姐,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幫你的,更何況我現在自身難保,就連出來上班兒都得跟媳婦兒請假。

晚上就算是晚回去了,一點兒都得看他的臉色,所以這件事情我肯定是愛莫能助。”

什麽?這個女人也太可惡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怎麽在馮婉麵前就乖的像條狗一樣。

劉玉環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她都已經那麽對你了,你為什麽還要對她千依百順?我看你就是個賤骨頭,真正愛你的人你不要偏偏要圍著那麽個女人團團轉。”

這劉玉環實在是瘋了,怎麽說話也不看看場合。

這裏可是機械廠他們工作的地方,剛才他們談話的內容如果被別人聽去的話,肯定又會被大肆渲染,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捂上了劉玉環的嘴巴:“劉姐,我麻煩你能不能把嘴閉上?你也不怕隔牆有耳。”

劉玉環才不怕這些,她巴不得別人把他們之間的對話傳出去。

這樣的話,馮婉肯定又得繼續跟他鬧,久而久之她跟沈鬱的感情肯定會出現裂痕,到時候自己不就有了可乘之機。

“小沈你怕什麽?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你老婆要是真的愛你,又怎麽會被那些流言蜚語所誤導?”

這個女人可真能強詞奪理,要不是她一直苦苦纏著自己,白老板又怎麽可能會拿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大做文章?

沈鬱很是惱怒的開口:“劉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如意算盤,我告訴你,別說我對我妻子的感情是情比金堅,就算我們兩個之間毫無感情,你也絕對不會有機會介入我們之間。”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說如此狠話,難道自己在他的心裏就是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