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想在半個月之內把這件事情敲定,所以他根本就不考慮校長的這個提議。

他有些無奈地開口:“校長,您說的沒錯,雖然我妻子即將成為一個母親,但我並不覺得她要因為一個孩子而放棄自己的夢想。”

校長沒有想到現在還會有這樣偉大的男人,竟然會因為妻子的夢想而委屈自己的孩子。

雖然他很感動,但是也不能破壞原則,所以他隻是同意了幫他調取馮婉的學習成績,其他的事情他也是愛莫能助。

二人經過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辯論之後,沈鬱仍然處於下風,實在是沒有辦法,他隻能選擇暫時休戰。

這邊的小妹回到家裏之後也沒見到馮婉的身影,於是便有些著急地給她打了個電話:“嫂子,你現在在哪兒?”

馮婉隻是無聊出去散了散心,她聽到小妹有些氣喘,於是便有些好奇地詢問:“小妹,你在做什麽體力活兒嗎?怎麽聽上去氣喘籲籲的?”

此刻的她有些心虛,不過一想到馮婉外出這麽久都沒有回來,於是便理直氣壯地開口:“我當然是出去找你了,結果找了一圈兒也沒看到您的人影兒,嫂子,您到底幹嘛去了?”

馮婉微微一愣,頓時覺得她沒有說實話。

畢竟她每天散步的地方也就那麽幾處,如果她真的有好好找的話,怎麽可能會找不到自己?

不過她想到就連自己的丈夫對自己都不夠忠誠,她又怎麽會因為小姑子撒謊而感到失望呢。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馮婉便笑了笑,隨後開口道:“我在外麵溜達一圈兒,一會兒就回去了。”

聽到馮婉這麽說,小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回到肚子裏。

十幾分鍾之後,馮婉回到家中,小妹接過她手裏拎著的口袋:“嫂子,你怎麽買了這麽多小孩子用的東西?

其實像小孩子的那些小衣服、小襪子,還有紅肚兜之類的,咱媽都已經準備好了,您實在是沒必要再花錢去買。”

馮婉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開口:“小孩子長得快,幾天就是一個樣兒,這些東西不多準備一些,隻怕是不夠穿。”

小妹有些害羞地調笑道:“嫂子,您說這話可真有意思,感覺就好像是有帶孩子的經驗一樣。”

馮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這丫頭莫不是瘋了?怎麽什麽話都敢亂說?沒吃過豬肉,她還沒見過豬跑嗎?

第二天上午十點,沈鬱拿到了馮婉以往的成績單,隨後又給了校長一張支票,這是他之前答應校長翻新教學樓的錢。

校長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沈先生,真是抱歉,其實我也沒幫你什麽忙,還拿您這麽多錢,真是有些太不好意思了,這錢我還是不收了。”

沈鬱急忙又將支票推了回去:“這是咱們之前就說好的,是您應得的,您就不要推辭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校長點了點頭,隨後沈鬱便去前台結賬。

想要辦好馮婉上學的事情,估計還得去找教育局的人,但自己在那邊又沒有認識的人,實在是沒辦法,他隻能聯係了陳大生。

陳大生看到手機上熟悉的電話號碼,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怎麽又是這小子?他每回給自己打電話都沒什麽好事,想必這次也是一樣。

不過他到底也算是自己命中的貴人,要是沒有他的話,估計自己現在應該還在監獄裏吃窩頭、喝涼水呢。

想到此處他還是接聽了沈鬱的電話:“小沈,你有什麽事情嗎?”

他還真是清楚自己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陳副縣長,您忙什麽呢?怎麽這麽半天才接電話?”

陳大生撇了撇嘴:這混小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現在求人還敢有這麽大的架子。

“你要有事兒就快點兒說,別打擾我工作,我等會兒還得去市裏開會呢。”

前世陳大生並沒有做出什麽巨大的成就,反而還因為上次的自然災害被連降數級,這一世他通過自己的提醒,屢屢為百姓做了這麽多的好事實事,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得到升職的機會。

搞不好這次去市裏開會,就會得到上級領導的褒獎。

沈鬱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這個事兒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您看您什麽時候有空,咱們約個時間見一麵成嗎?”

三兩句話說不清,看來這件事情可不比上回的那個機械廠的事情好辦。

陳大生歎了口氣:“這樣吧,後天下午五點半咱們老地方見。”

“那成,我就不打擾您忙了。”

這一次陳大生去市裏開會,一共是兩天的時間,主要講的是一些關於民生還有鄉村建設的問題,最重要的還是陳大生這段時間做出了不少的貢獻,所以被晉升為鳳凰縣縣長,原本的縣長晉升為市長。

陳大生參加完會議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鳳凰縣來赴沈鬱的約,沈鬱看到風塵仆仆的陳大生,趕忙起身問道:“陳副縣長,看你紅光滿麵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麽好事發生?”

他笑了笑隨後開口:“可不是嗎?產房傳喜訊,我升官了,往後就別叫副縣長了,我現在已經是鳳凰縣的縣長。”

沈鬱見狀急忙以茶代酒敬了陳大生一杯:“那可真是個可喜可賀的好消息,陳縣長往後晚輩還得請您多多關照才是。”

二人寒暄了一陣之後,陳大生趕緊切入主題,詢問沈鬱找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

沈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陳縣長,不瞞您說,我這次是真的遇到大事了。

我妻子在嫁給我之前,是清北名校的一名大學生,而且成績十分優異,結果因為一些事情不得不輟學跟我結婚。

不能完成學業一直是她的遺憾,我作為她的丈夫,實在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錯失這大好的前程,所以我想能不能請您幫幫忙,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給她找個願意收留她的大學。”

陳大生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事情倒是要比機械廠的事情難辦了不知道多少倍,他還真當自己也是無所不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