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妹一頭紮進了畫室。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著畫板和顏料盒,擠公交去畫室。

陸羽年心疼壞了,每天變著花樣給沈小妹做好吃的。

早上送,晚上接,活脫脫一個二十四孝男友。

“哎喲,這不是陸總嗎?怎麽今天又來接小妹啊?”畫室門口,幾個男生女生看著陸羽年,語氣裏帶著調侃。

陸羽年笑笑,也不在意,接過沈小妹手裏的畫板,語氣寵溺:“辛苦了,今天想吃什麽?”

沈小妹挽著陸羽年的胳膊,笑得一臉甜蜜:“吃什麽都行,隻要是你做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看得周圍的人一陣起哄。

“我說陸總,你這天天接送,也不嫌累得慌,幹脆把證領了,直接娶回家得了!”

陸羽年還沒說話,沈小妹先紅了臉:“說什麽呢,八字還沒一撇呢!”

“喲,小妹害羞了!”

“就是,陸總這麽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小妹你可得抓緊了!”

沈小妹被他們說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陸羽年倒是樂得自在,看著沈小妹嬌羞的模樣,心裏甜滋滋的。

“行了,你們就別鬧小妹了,我們先走了,回見!”

陸羽年護著沈小妹,擠出人群,騎上自行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畫室裏的女生們,一個個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哎,你說說,這陸總怎麽就看上沈小妹了呢?”

“誰知道呢,不過說起來,沈小妹長得確實挺漂亮的,而且性格也好,溫柔體貼,不像咱們,整天就知道畫畫,跟個男人婆似的。”

“哎,別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咱們還是趕緊畫畫吧,爭取早點考上大學,找個好男人嫁了才是正經!”

周末,沈鬱和馮婉帶著陳恩來陸羽年家吃飯。

“小妹呢?還沒回來?”沈鬱環顧四周,沒看到沈小妹的身影。

“在畫室呢,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陸羽年一邊擺碗筷,一邊說道。

“這丫頭,都魔怔了,一星期七天,恨不得天天住在畫室裏。”沈鬱無奈地搖搖頭。

馮婉笑著說道:“小妹這是有目標,有動力,總比以前渾渾噩噩的強。”

“是啊,小妹現在這樣挺好的,有自己的夢想,而且還這麽努力,我相信她一定能成功的。”陸羽年說道,語氣裏滿是寵溺。

沈鬱看著陸羽年這副“妻奴”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我說羽年,你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妻管嚴了,以後結婚了,還得了?”

陸羽年也不反駁,隻是笑著說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得,你厲害,我惹不起,行了吧?”沈鬱笑著搖搖頭,心裏卻替陸羽年高興。

陸羽年對沈小妹的好,他是看在眼裏的,沈小妹能找到這樣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他也放心了。

“對了,小靈通那邊怎麽樣了?”沈鬱問道。

“京都那邊已經走上正軌了,用戶增長很快,估計再過幾個月,就能盈利了。”

“那就好。”沈鬱點點頭,心裏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小靈通的成功,意味著他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來,吃飯了!”陸羽年端著最後一道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哇,好香啊!”陳恩聞著香味,興奮地拍著小手。

“小饞貓,快洗手吃飯了。”馮婉笑著點點陳恩的鼻子。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吃著熱騰騰的飯菜,聊著家長裏短,氣氛溫馨而和睦。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沈家周末的寧靜。

沈鬱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電話。

“喂?”

“沈總,不好了,於錚……於錚他被放出來了!”電話那頭,周浩的聲音焦急萬分。

沈鬱心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怎麽回事?怎麽就放出來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因為證據不足,而且情節不嚴重,所以就……”

沈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於錚被放出來,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我知道了,你幫我查一下於飛那邊的情況,看看他什麽時候出來。”

“好,我馬上去查。”

掛斷電話,沈鬱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馮婉察覺到他的異樣,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沈鬱不想讓她擔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公司一點小事,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嗎?”馮婉顯然不相信。

“真的沒事,吃飯吧,菜都涼了。”

沈鬱說著,給馮婉夾了一筷子菜,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馮婉雖然心中還有疑慮,但也沒有再追問。

飯桌上,原本溫馨的氣氛,因為這通電話,變得有些壓抑。

沈鬱食不知味,腦海裏不斷閃過於錚那張陰狠毒辣的臉。

他知道,於錚這次出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自己必須早做打算,不能讓他傷害到馮婉和孩子。

幾天後,沈鬱接到了周浩的電話。

“沈總,我查到了,於飛因為強奸未遂,被判了兩年,估計再過一年多就能出來了。”

沈鬱眉頭緊鎖,一年多……

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他們父子倆,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好的,沈總。”

掛斷電話,沈鬱陷入了沉思。

於錚父子倆,就像兩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他必須想辦法,徹底解決掉這個隱患,才能安心發展自己的事業,保護自己的家人。

另一邊,於錚從看守所出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滄桑。

但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卻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沈鬱,你害我坐牢,害我兒子,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你算清楚!”於錚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找到以前的老朋友,借酒澆愁,順便打聽沈鬱的近況。

“老於啊,不是我說你,你兒子那事,確實做得不地道。人家沈總現在可是大人物,你鬥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