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很低,葉淺淺有些失神。
這溫柔隻蠱惑了葉淺淺一瞬,她不想重新包紮。
重新包紮葉淺淺是不想的,左右已經疼過一遍了,葉淺淺不想疼第二遍。
不過沈十安說要是不好好把傷口清理幹淨的話傷口情況隻會更糟糕,這一遍葉淺淺可以照著他的手法學一學,下次就會了。
這才說動了葉淺淺。
沈十安其實在看到傷口前把葉淺淺的情況預想得很重,結果隻有一道不深的刀痕。
那也是需要酒精消毒的,這裏沒有麻醉的條件,於是她葉淺淺齜牙咧嘴地遭了第二遍罪。
沈何故拿著個包子圍觀,臉上的表情比葉淺淺還豐富:“淺淺姐,你還是別有下次了,這樣太嚇人了。”
傷口清理幹脆纏上紗布後三人坐在一起吃包子,沈十安把他們今天的進度匯報了一下,主要也是對著葉淺淺說,畢竟今天一天沈何故都待在他身邊。
今天他們去實驗室報道了,團隊暫時在城郊一處秘密地方,等基地建好就能搬過去。
沈何故也順利以他助手的身份進了團隊,他們有國家當後背,暫時沒人敢動。
說完了自己的事兒,沈十安神情嚴肅:“好了,你今天發生了什麽,說說吧。”
葉淺淺有點心虛。
要說今天的她做的事兒,那叫一個豐富多彩。
沈十安的眼神很恐怖,壓迫感很強,他明明臉上沒什麽表情,卻給葉淺淺一種自己在被審問的錯覺。
她挑挑揀揀去除了一些危險的情況,把自己形容得聰明無比,風輕雲淡的把今天的兩場架說了一遍。
葉淺淺:“......就是這樣,本來還想瞞著的,結果被發現了。”
沈十安歎了口氣。
客廳隻剩沈何故這個二貨咀嚼的聲音,他沒心沒肺地問:“這麽危險誰放心你在外麵到處跑?要不你也住到實驗室的員工樓裏麵吧,那裏安全。”
沈何故解釋說他們實驗室的人都必要住在員工宿舍,那裏有部隊派來的人守衛,葉淺淺要去的話登記成家屬身份就行。
葉淺淺好笑地說:“什麽家屬身份?我是你親姐還是沈十安親姐?”
沈何故偷偷瞥了一眼沈十安,小聲說:“你就以十安哥女朋友身份住進去唄,又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去見沈老爺子就是用的這個身份。
葉淺淺搖頭:“不了,我還是就住這裏吧,”她對住進那種地方不感興趣,要是她想安全的話隻要跟著師父就行了,不必那麽麻煩。
誰知沈何故還沒說什麽呢,沈十安倒是罕見地開口反駁葉淺淺道:“你不去的話我也不去,我就住這裏。”
葉淺淺:“......”
大哥你沒事兒吧,那可是城郊,開車一個多小時才能到的城郊。
不說實驗室有多忙還不一定能天天回來,就說這一來一回的油費就夠浪費的了。
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沒讓沈十安改變主意,不得不拿出殺手鐧:“你們走之後我喊我師父搬過來總行了吧,我師父很厲害的!”
沈十安這才態度鬆動了,他說他親自看著葉淺淺的師父搬過來再走。
葉淺淺:“......”隨便你,大不了喊師父幫忙演演戲。
第二天沈十安還是沒能親自看著葉淺淺的師父來就被部隊的人拉走了。
葉淺淺出門的時候看到了沈十安在門上留的紙條,說自己會定期回來看葉淺淺的,希望她一切注意安全。
她把紙條收進空間,出門去師父家送點包子過去。
昨天的包子他們都沒吃多少,實驗室包吃包住不需要自己帶吃的,葉淺淺就趁熱都收進空間了。
到了師父家包子從空間拿出來還熱騰騰的。
玄陽小師兄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咽,連玄誠師父也吃得很快。
葉淺淺好奇道:“怎麽這麽餓,不是有人給你們送吃的嗎?”
玄陽的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他向葉淺淺吐槽:“小師妹你是不知道,那些送來的吃的一點油水都沒有,我們又不是雞鴨,天天吃菜葉子能不餓嗎?”
“我問師父為什麽不喊人家送些肉來,師父還覺得丟人!他自己明明也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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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給師父送飯的人覺得道長都是清風玉露的修仙人,隻吃菜葉子吧。
她有點同情玄陽小師兄了,小朋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吃蔬菜怎麽行。
昨天和沈十安的話在葉淺淺腦中出現,葉淺淺試探著說:“要不......要不你們搬到我隔壁來我?”
師父嘴裏的包子都差點噴出來,他連連擺手,說:“不了,小徒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他斟酌著開口,“我現在身邊的人太多了,你無意入仕,去你那裏不方便。”
說得在理,葉淺淺有點遺憾地點頭:“那好吧。”
還是以後經常送點好吃的給師父小師兄開小灶兒吧。
下了樓坐在車上,葉淺淺開始整理自己空間裏的東西。
陳家之前給葉淺淺的那些貨她沒動也沒仔細清點過,現下離中午去救助站還有一段時間,她可以趁著這個空檔把自己不需要的多出來的物資清點出來。
心裏有個數也好交易。
陳家真是嚴格按照沈蔓物資的十倍數量給的葉淺淺,全是水和壓縮餅幹,麵包之類的。這些都能自己吃,食物還沒匱乏到食物能賣出天價的地步,就不拿出去換了。
煙酒也很多,她不抽煙,沈十安沈何故也不抽煙,倒是可以拿出去交易。
葉淺淺在腦子裏喊係統:“統子。”
係統立馬打起精神回葉淺淺:“我在。”
葉淺淺:“......你在幹啥,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遲疑了一瞬間。”
係統:“我沒有鴨,我明明在一秒之內就做出了回應。”
葉淺淺心道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她懷疑地眯了眯眼,跳過了這個話題:“你說下次升級可以種田,那我用空間裏的那些種子也可以嗎?”
係統回答當然。
葉淺淺鋪墊完了,問出最想問的話,說出來後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那我用現在外麵被凍過的那些種子呢?空間裏還能種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