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啊?”曲夢瑩有些害怕,弱弱的詢問他,很明顯他們在錢塘高中雖然被冠以神經九班,以不愛學習調皮搗蛋聞名。

可他們並不是不想學習,隻是正處於青春期的叛逆期,想要通過這種抗議的方式來和長輩們進行鬥爭。

錢牧沒好氣的瞪了眼曲夢瑩,拍著額頭歎了口氣說:“攤上你們這群熊孩子,我發現強如我這般抗壓能力的人,也得少活好些年。”

說著,他招了招手:“我跟你說個辦法,你隻要配合好了,我覺得有百分之八十說服那些老學究,即便說服不了,也能舌戰群儒,說的他們啞口無言。”

曲夢瑩歪著身子聽錢牧悄悄的說完後,不確定的反問道:“老師,這行嗎?不會刺激到那些老學究們吧?”

錢牧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抿著嘴說:“你這個擔心倒是有可能,我得問問咱們李校長,看看這些老學究裏麵,有沒有個心肌梗塞活著腦淤血之類的,不然真要是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咯咯……

曲夢瑩被他給逗笑了,白眼嗔道:“老師,你可真夠壞的。”她說話的時候,笑的前俯後仰的,很明顯心裏麵的緊張壓力放鬆了許多。

錢牧也跟著無聲咧嘴壞笑著,就在這時,他的眉頭猛地緊蹙在一起,眼神閃過一絲警惕。

眼神的餘光掃視的橋的兩邊,他發現橋上的車流突然間減少了。

他們在橋上占了這麽久,橋上的車流都很平均,忽然一下子就減少,而且遠處也不見有車行駛過來,這讓他警惕起來。

是誰?龍鳴嗎?

他心裏麵暗暗猜想的時候,就看到橋兩邊遠處並排圍過來一個個豪車,車排成車隊,把橋頭兩邊都堵死了。

“哼!看來還真是不讓我消停一會兒啊,剛好很久沒有練手了,就拿你們練練手吧。”錢牧的眼神變得冰冷,嘴角翹起,冷笑中有種像王者般孤傲的自信,雙手十指交叉,手指揉動見,關節哢哢作響。

曲夢瑩也滿臉的緊張,不過當他看到橋左邊車門打開,車上下來差不多六十多歲的老者的時候,忙說:“錢老師,不是敵人。”說話的時候,曲夢瑩緊繃的害怕的臉明顯鬆了口氣。

錢牧本來是趨勢待發的,已經做好了好好鬆鬆筋骨的準備。

忽然聽到曲夢瑩的話後,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扭頭看著曲夢瑩很無奈的問:“什麽情況啊?不是你爸爸派來的人吧?”

曲夢瑩攏了攏頭發,尷尬的衝他一笑,點點頭說:“嗯”

錢牧感覺很受傷,一口老血差點沒忍住噴出來,這種一拳打空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他扭頭看向橋兩邊,心裏麵還想著到底要不要無理攪三分,先過過手癮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了,不解的問曲夢瑩:“夢瑩同學,你確定你眼睛沒看花,這是你們家的保鏢,不是敵人嗎?”

他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橋兩邊頓時從車內下來一群

身穿西裝革履,帶著墨鏡和麥克風的大漢。

這也就算了,說不定人家緊張自家的大小姐,可讓他鬧不明白的是,這些人下車後,竟然人手拎著一根電棒,隨著那個花白頭發的老者一揮手,排著隊滿滿的都是凶煞的從橋兩邊湧上橋來。

錢牧估算了一下,這群保鏢的人數絕對不低於三十個。

曲夢瑩也滿臉疑惑,可還是十分篤定的說:“真的是我們家的保鏢,那個老頭,是我勇爺爺,他一直就跟著我爸爸,都幾十年了。”

曲夢瑩說完後,就著急的衝站在橋頭一邊的花白頭發的老頭揮手大喊:“勇爺爺,我沒事,這是我老師,你們誤會了。”

錢牧盯著那老頭,老頭衝著曲夢瑩揮了揮手,笑了笑,那麽老的人了,還裝酷,很拉風的從兜裏拿出一副墨鏡,給自己帶上,就是沒有回應。

我靠!這B裝的,我自愧不如,我得好好學學。

錢牧心裏麵很受傷害,覺得這裝B的水平差人家太遠了,暗罵一聲,邪魅一笑,對曲夢瑩說:“你在這兒乖乖的站著,老師會會你們家的保鏢,看看他們的成色。”

“老師……”

曲夢瑩剛想說話,錢牧彎腰把剛才脫了的鞋子穿上,邁步就走到橋中間,雙手插在褲兜裏,吊兒郎當邪魅壞笑著,伸手衝曲夢瑩那個勇爺爺比了一個中指,嘀咕道:“裝B我也在行。”

啊!

就在他比出中指的時候,兩邊湧上橋已經靠近的大漢們齊齊大吼一聲,拎著電棒就跑著衝向他。

很快,曲夢瑩麵前就亂戰成一團,錢牧看著這些人隻招呼他,根本沒有對曲夢瑩做什麽不利的行為,就猜測到了。

“哈哈,痛快。”他大笑一聲,也放開了手,身影開始在人群中間閃爍。

“別打了,他是我老師,你們別傷害錢老師。”曲夢瑩看著一群人圍攻錢牧,著急的大喊著,想要阻攔,滿臉的擔心,她看著李勇走過來,就抓住李勇的胳膊,焦急的問道:“勇爺爺,這是為什麽啊,他是我老師,你讓他們快點住手。”

李勇笑而不語,墨鏡下的眼睛盯著混戰中的錢牧看著。

“勇爺爺,你快點讓他們住手,不然的話我就從這裏跳下去!”曲夢瑩滿臉煞氣的說了一句威脅李勇的話,轉身就要往橋上的欄杆爬。

李勇這會兒裝不住了,苦笑一聲,忙轉身把曲夢瑩抓住,背對著身後亂戰在一起的戰團,無奈的說:“小姐,我的小祖宗,這都是你爸爸的安排。”

曲夢瑩的小臉立即布滿了寒霜,質問道:“為什麽,我爸爸為什麽要這麽做,錢老師要是受一點傷害,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李勇很無奈的笑了,心說你這位錢老師可不是一般人,三十個人圍攻愣是連他的身邊都沾不了,他會受傷?

剛才李勇看的清楚,錢牧的身影在人群裏麵閃爍,不斷的有保鏢中招,可愣是沒一個人能打中錢牧的。

他瞧著曲夢瑩氣呼呼的模樣,就忙寬慰道:“沒事,他們下手有分寸的。”

“老頭,下手有分寸就能無緣無故打人嗎?”李勇聽到身後的聲音,臉色一變,猛地轉身下意識的把曲夢瑩護在身後,錢牧一張壞笑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

李勇嗅了嗅鼻子,眼神不自覺得往地上一看,盯著錢牧那雙臭烘烘的鞋。

然後拉著曲夢瑩往後退了一步,很顯然是嫌棄錢牧鞋上的味道,然後看了看錢牧身後已經躺在地麵上的保鏢,臉皮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錢牧實在是太會打人了,每個保鏢的臉上都有一個鞋底的泥印子,臉蛋腫的高高的。

李勇心裏麵暗暗苦笑,對曲雄無緣無故這樣的安排感到無奈,這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讓人家打臉,而且不但是打了臉,還帶著臭味兒呢。

他苦笑著衝錢牧說:“這位就是大小姐的老師,錢老師吧,剛才不過是個玩笑,錢老師別見怪,對不住的地方,老漢在這裏先給你道個歉。”李勇說著把墨鏡摘掉,就要彎腰鞠躬。

錢牧伸手把李勇拖住,壞笑著說:“你也別道歉了,出主意的應該是你們曲董事長吧,道歉也應該是他道歉才行。”

他說著,整了整衣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不過道不道歉也無所謂啦,我也好些時間沒活動活動筋骨了,剛好你們給我這個機會,啊……,運動運動就是好,現在我感覺到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良好。”

李勇聽聞後,嘴角抽搐著,心裏麵有種衝上去撕爛錢牧這張嘴的衝動。

太賤了!太賤了!有你這麽氣一個人的嘛?有沒有點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我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

李勇在心裏麵狠狠的腹誹著。

錢牧瞧著老頭老臉抽搐的模樣,心裏麵唯一一點氣也出了,伸手在曲夢瑩的腦袋上拍了拍說:“行啦,你自己也想開了,你們家也來人接你了,我這個當老師的,也能夠功成身退了。”

李勇瞧著錢牧竟然敢拍自己大小姐的腦袋,血壓頓時就直線飆升,因為某些原因,大小姐就是連董事長都不容許做這麽親昵的動作,錢牧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臭男人,憑什麽!

李勇一身沒有子嗣,曲夢瑩是她看著長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錢牧的動作讓李勇感覺,就像自己親手養了一盆花,天天澆水修剪,花開了自己都舍不得把花摘下來,卻被別人給摘了。

這種感覺讓李勇很不爽,老頭剛想開頭,就聽到大小姐嘻嘻一笑,好像並不生氣的樣子。

老頭心裏麵為自己,也為曲雄生出了濃濃的嫉妒來。

於是,就沒給錢牧好語氣的說:“錢老師,你還不能走,我們董事長有事找你,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錢牧聽出了老頭忽然冰冷冷喊著憤怒嫉妒的聲音來了,詫異的看著李勇就說:“老頭你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你都這麽大年紀了,按理說更年期早過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