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鷹翔都市 第十一章 職業軍人的規則
老太太顫抖著雙手撫摸著葉天明的臉，仔細的上下打量，渾濁的淚水順著滄桑，布滿皺褶的臉一滴一滴滑落。“真的是你，小明子。你知不知道小靈兒盼得你好苦啊，你怎麽才回來。你看看她穿的婚紗，那是在她出事的前一天買的，花了她全部的積蓄。回來的時候高興的和我說，奶奶，你看看漂亮不漂亮？我要穿著它嫁給天明。可是第二天就出事了，這幫天殺的混蛋。這麽好的姑娘他們怎麽就下得去手啊。”
葉天明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冰冷，“奶奶！您放心，靈靈絕對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無論是誰，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來。”
說完親自把老太太扶回屋裏，轉身又走了出來，“趙建龍！靈靈的爸爸媽媽呢？還有我的舅舅一家，怎麽全不見了？”
“明哥！在靈姐出事那天，靈姐的父母在火葬場就被抓走了，說他們妨礙執法。後來鄉親們都趕來了，那些警察看見人太多沒敢強行火化。我們把靈姐抬回來後，想把靈堂設在她家裏，又怕那些警察再來搶。後來舅舅說，靈姐和你已經有了婚約，按照老禮兒已經是你的媳婦，所以就把靈堂設在這，也好有個照應，等你回來在解決事情。
第三天的時候，舅舅就說在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說一定要上訪告狀還靈姐一個公道。當時街坊鄰居去了二十多人，想到省裏去告狀。沒想到，剛剛到了市裏，就被他們抓了，我們想去看，他們也不讓，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就在舅舅他們被抓的第二天，那些該死的警察就來了，手中拿著電棍，到了這就是一陣亂打，還威脅我們說，靈姐販賣毒品，是在交易的時候當場擊斃的。如果誰要是在敢上訪告狀，就把我們全都抓起來。大哥二哥就是這次事情當中受了傷，現在還躺在醫院，小妹在照顧他們。現在我們就是想出去都不行，所有路口都有警察。”
葉天明深深的吸了口氣，“趙軍和胡建呢？他們在哪？”
趙建龍偷偷看了葉天明一眼，“明哥！你應該知道，我哥和胡哥在你走了之後，就考上警校當了警察。靈姐出事之後，他們就一直在調查。就在前幾天，他們兩個突然被停職，現在是下落不明。”
“看來這個幕後黑手大的可以遮天了。”說完又走到靈堂，抓著藍靈冰冷的小手，“靈靈！你在這裏好好睡一覺，等我回來。我發誓，不管他這隻手有多大，是不是可以遮天，我葉天明也要把他剁下來，給你陪葬。”
“趙建龍！”一股淩烈的殺氣在葉天明身上猛然迸射。那些站在周圍的鄉親如有置身冰窟，一股寒氣在腳底直衝頭頂。
“到！”趙建龍聽見葉天明的喊聲，條件反射的站直了身體。
“小子！怕死嗎？”
趙建龍一挺胸膛，“不怕！”
“好！這才算是個男人，有沒有膽量和我出去把凶手找出來，給你靈姐報仇？”
“明哥！我從小無父無母，一直生活在大伯家。靈姐就像我親姐姐，換季的時候，給我買衣服，給我買鞋。你看看、、、、”指著身上穿的衣服，“這就是靈姐給我買的。”說完眼淚又流了下來。
葉天明現在才明白，為什麽趙建龍看見他哭的那麽厲害。
“各位大叔大伯，兄弟姐妹，謝謝你們這麽維護靈靈。我走了之後，這裏還需要你們幫忙守著，我葉天明絕對不會忘了你們的恩情，這件事情了了之後，一定會有厚報。”
“小明子！你去吧，隻要有我們這些鄉親在，沒人敢動小靈子一個手指頭。”
“啪”葉天明對著鄉親們敬了個軍禮，回頭看著藍靈，“靈靈等我回來。趙建龍跟我走。”
走出大門，看著小巷口那些警察，“趙建龍！這幫家夥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
趙建龍搖搖頭，“沒有，他們大多數都是我們鎮上的，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都是鄉裏鄉親的並沒有為難過我們。尤其是趙所長，那天上麵來人，為我們說話的時候，還挨了罵。”
葉天明點點頭，走到趙所長麵前，“趙所長！我知道你是上命難為，我也謝謝你這麽照顧鄉親們。不過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可以這麽一手遮天為所欲為。”趙所長沒有說話，被葉天明身上無形的氣勢壓得冷汗直流。
“趙所長！你穿上這身警服和我穿上軍裝一樣，當我穿上軍裝那一天，我的靈魂深處就已經打上了軍人的烙印。無論我走到哪裏，無論我是不是離開部隊，我永遠都是一名軍人，我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而你，當你穿上這身警服的時候，你的身上也打上了為人民服務的烙印。你這一生的責任，就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打擊犯罪。可你現在，雖然是上命難為，但也是為虎作倀。”
趙所長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隻知道這是市局楊副局長下的命令。我勸你們不要亂來，最好到此為止。我聽說上麵還有人在關注這件事，你們就是到省裏上訪也沒有用的。”
“哈哈、、、、”葉天明仰天狂笑，眼裏閃過一道紅芒，“上訪？我告訴你，我是一名職業軍人，在我們的世界裏，有我們自己解決事情的規則。”
說完走到車邊打開車門，“趙所長！你們不要忘了人民賦予你們的責任。”趙建龍看見葉天明上了車，急忙打開另一邊車門鑽了進去。
看著消失的車，趙所長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站在他身邊的警員說道：“這個家夥太可怕了。”
“老劉！你也是退伍兵，你能看出什麽嗎？”趙所長平靜了一下心情問道。
一名三十多歲的警察皺著眉頭說道：“所長！這個人就像他說的一樣，他是一名職業軍人，我在他身上嗅到了濃烈的血腥氣息，還有狂暴的殺氣。如果我猜得不錯，隻有經常上戰場的人，才能擁有這樣的氣勢。”
“戰場？劉副所長，現在是和平年代，怎麽會有戰爭？”一名警員問道。
趙所長遲疑一下：“老劉！他會不會是和你出自同一個地方？”
老劉搖搖頭，“不會！如果在戰場上遇到他，我沒有一點還手的機會，就是我的隊長，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嘶、、、”趙所長倒吸一口冷氣，老劉的來曆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是這小子的臭脾氣，怎麽會一直窩在這裏，早就升上去了。說不定現在市局局長的位子，都有可能是他的。
老劉遲疑一下，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時間不長就聽見聽筒裏傳來一聲大罵：“劉濤！你他媽還記得我這個隊長啊，退伍幾年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劉濤嘿嘿一笑：“隊長！我不是怕打擾你嗎。”
“行了！你小子少他媽的跟我廢話，幾年不打電話，今天打電話一定有事吧。”
“隊長！我這裏遇到點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葉天明的人？他也是一名軍人，好像剛剛退伍。”
“你說誰？”聽筒裏的聲音有些激動。
“他叫葉天明。”劉濤又說了一邊。
“劉濤！告訴我他怎麽了？”聽筒裏的聲音非常嚴肅。
劉濤聽出來了，他們的隊長一定認識這個葉天明，精神一振說道：“有一個叫藍靈女孩被殺，我剛剛才知道，這個叫藍靈的女孩就是葉天明的未婚妻，事情、、、、、、、”
“你說什麽？葉天明的未婚妻被殺了？”聽筒裏的聲音顯得很焦躁。
“隊長！這個葉天明你認識吧。”
“凶手抓到沒有？”
“隊長！這件事情很複雜，上麵根本就不讓調查。而且還想毀屍滅跡，就在要火化的時候，死者家屬趕來阻止了。當時還和市局刑警發生了衝突。我懷疑這個叫藍靈的女孩，看見了什麽不該看見的事情被滅口。而且這件事情肯定和上麵某些大人物有關。”
“砰！”聽筒裏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我操-他媽的，什麽狗屁的大人物，葉天明的未婚妻都敢殺，他們是嫌命長活的不耐煩了？”
電話聲音很大，站在旁邊的趙所長聽得清清楚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說話的這個聲音他可知道是誰，就連他都說出這樣的話，這個葉天明還真是一個惹不得的危險人物。
“劉濤！你的同事有沒有參與倒這件事情中？”
“沒有！我們隻是小小的民警，哪有資格參與這件事情。”劉濤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知道事情大條了。
“沒有就好，記住讓你的同時和這件事情撇清楚，就是丟了烏紗總比丟了命好，離葉天明遠點。行了！我就說這些，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像上麵匯報。”說完啪的掛斷電話。
衛俊克氣的臉色鐵青，拿起電話撥通了陳中華的電話，“陳司令！葉天明家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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