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審判 第八十章 英雄救美(下)
跟著朱蒂絲,楚天疆等人進入了一條陰暗狹窄的走廊。
尼科爾一直緊緊帖在楚天疆身上,而且故意放慢步伐,讓楚天疆與朱蒂絲保持距離,大概是害怕遭到暗算。
“我有在,不用怕。”楚天疆捏了捏尼科爾的香肩。
受到鼓舞,尼科爾加快了步伐,沒再刻意與朱蒂絲保持距離。
雖然光線昏暗,但是楚天疆看得非常清楚,這隻是一條走廊,沒有埋伏刀斧手,也沒有殺人陷阱。
繞了大半圈,朱蒂絲才停下腳步,推開了一扇隱藏在牆內的小門。
走進去一看,原來是一間高出兩層,麵積超過一百平方米的豪華包房,而且肯定是唯一的豪華包房,因為坎貝爾在裏麵。
“燕先生,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諒解。”
“坎貝爾先生太客氣了,能受到坎貝爾先生特殊邀請,而且同房觀賞,恐怕隻有我一人吧?”
“確實如此。燕先生,請坐。想喝點什麽?”
楚天疆也沒客氣,坐到了位置最好的那張沙發上。“隨便就好了,不過越多越好。”
外麵,是一個類似於籃球場的場館,隻不過位於中央的賽場用鐵絲籠圈了起來,四周是用木板隔開、梯次分明的包房,隻是每一間包房的麵積都在二十平方米左右,而且角度都不夠理想。
“燕先生海量,我是真心佩服。”坎貝爾哈哈一笑,不用他紛紛,朱蒂絲就從包房壁櫃裏拿出了一瓶陳年威士忌。
這瓶酒有什麽來頭,楚天疆不清楚,不過口感厚實凜冽,肯定是好酒。
“燕先生,這酒怎麽樣?”
“坎貝爾先生,不怕你笑話,我這人酷愛烈酒,可是不會品酒,隻知道是否夠勁。”楚天疆哈哈一笑,說道,“這酒夠勁,不過也隻是夠勁,還算不上我喝過的最烈的酒,最多隻算得上二等。”
“二等?”
楚天疆端起酒杯,又一口氣喝光一杯。“沒錯,最多隻算得上二等。”
“那一等是什麽酒呢?”
“窖藏五十年的茅台。”楚天疆在胡編亂造,隻是他相信坎貝爾沒有喝過“窖藏五十年的茅台”,因為根本就沒有。
“茅台確實是好酒,而且後勁十足,隻是窖藏五十年……”
“那種酒,可遇不可求,我隻喝過一次,不到半瓶,差點醉倒。”
“哦?”
“實不相蠻,我還沒有喝醉過。就那一次,如果喝光一整瓶,肯定會醉倒。”
坎貝爾將信將疑的看著楚天疆,他也拿不準楚天疆說是不是在吹牛。要知道,楚天疆昨天晚上一口氣喝光了四瓶烈酒,按照酒精含量計算,相當於整整一升純酒精了,而一瓶茅台隻有五百毫升。楚天疆能夠喝下一升純酒精而不醉倒,哪怕那不是茅台,而是純酒精,也不可能讓他醉倒。
發現牛皮快要吹爆了,楚天疆笑著說道:“坎貝爾先生,調料都已準備好了,該上大餐了吧?”
“燕先生快人快語,大餐馬上就到。”坎貝爾哈哈一笑,也沒再管楚天疆開始是不是在吹牛。“燕先生,你對古羅馬帝國有多少了解?”
“這個……說出來怕你笑話,我更欣賞秦帝國。”
“秦帝國與羅馬帝國都很偉大,隻是今天的大餐與羅馬帝國有關。”
“是嗎?”
坎貝爾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包房的圍欄旁,壓了壓手,喧嘩的場館頓時安靜下來。
這時候,坐在後麵的張小剛推了下楚天疆的肩膀。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張小剛的意思。
“各位!羅馬帝國創造了輝煌的文明,是西方文明的發源地。兩千多年前,羅馬帝國擊敗伽太基,統一了整個地中海地區,還遠征到兩河流域與黑海東岸,版圖超過當今世界上麵積最大的國家。”坎貝爾稍一停頓,說道,“在羅馬帝國最為輝煌的數百年內,羅馬軍團依靠短劍、標槍與盾牌征服了大半個世界。與當今相比,那是一個崇尚力量、以征戰殺戮為榮的時代,是強者的時代。今天我們將重演這個時代,用力量與刀劍來殺戮與征服,讓強者享受勝利的榮譽!”
狗屁不如的榮譽!楚天疆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現在,請我們的勇士入場!”
位於場館左右兩側的鐵門打開,兩隊各八名都隻在腰間裹了一條遮羞布,拿著各式冷兵器的“角鬥士”依次走了出來,通過由鐵絲網與看台隔開的通道進入中央賽場,向左右散開排成兩列橫隊。
雖然十六名角鬥士高矮不一,但是都很強壯。
楚天疆本身就是格鬥高手,一眼就看了出來,十六名角鬥士接受過嚴格訓練,而且使用的都是趁手武器。
單論格鬥能力,他們不在任何一名特種兵之下。
要知道,特種兵的主要武器是各種槍械與爆炸裝置,隻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與敵人格鬥。
十六名角鬥士入場之後,各自揮舞著武器,有的大聲咆哮,有的在做熱身運動,還有兩名角鬥士在用短劍與彎刀互刊,無一例外的都想吸引觀眾的眼球。隻是,原先喧鬧異常的場館裏異常安靜,數百名神色激動的貴賓沒有為角鬥士歡呼喝彩,似乎都在等待更加激動人心的場麵。
“這十六名勇士來自世界各地,都是當地最厲害的格鬥高手。隻是,他們能夠成為屠魔英雄嗎?”
“不能……”有幾名貴賓叫了起來,隻是不夠響亮。
“什麽,我聽不見,大聲點!”
“不能——”在坎貝爾的帶動下,幾乎所有貴賓都大聲喊了起來。
坎貝爾哈哈一笑,說道:“那可未必。現在,有請‘黑魔’入場!”
聚集在中央賽場上的燈光突然熄滅,隨後從四個角落打出的光線聚到賽場上空,一個平台緩緩降了下來。
隻是,燈光始終打在平台下麵,隻能隱約看到平台上站著一個人。
這時候,尼科爾靠到楚天疆耳邊,低聲說道:“黑魔是坎貝爾的手下,被他殺死的人不計其數。”
楚天疆淡淡一笑,他已經看清了黑魔的樣子。
隻聽名字,“黑魔”應該是一名黑人,而且魁梧強壯,實際卻恰恰相反,黑魔不但不是黑人,也不強壯。這個名字的由來,很有可能與他穿著黑色緊身衣,戴著黑色麵罩與背上的黑色刀鞘有關。
平台下降到與聚光燈等齊的高度,籠罩著中央賽場的鐵籠從頂部開啟。
這時候,光線也打到了黑魔身上。
看清楚後,楚天疆暗暗一驚,立即低聲問道:“黑魔是個女人?”
“不是,不過也算不上是男人。”
“什麽?”
“他原本是男人,不過現在不是了。”
楚天疆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尼科爾的意思。黑魔竟然是個太監!
“千萬別小看他。這種活動每個月舉辦一次,每次都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然後在下個月接受終極勇士挑戰,勝著獲得英雄桂冠,並且獲得特殊稱號。黑魔已經贏了十一次,這次再贏的話,就滿一年了。”
“這麽說,先是十六名勇士進行角鬥,選出終極勇士?”
尼科爾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在與黑魔交手前,終極勇士已經角鬥四場,體力嚴重消耗,要想擊敗黑魔可不容易。”
“不是這樣的。”
“哦?”
“勇士角鬥結束之後,終極勇士可以休息半個小時,而且隻要提出來,就可以使用興奮藥物來恢複體力。”
“使用藥物有什麽用,藥效一過,死得更慘。”
尼科爾笑了笑,說道:“黑魔在之前的十場英雄角鬥中,沒有一次用時超過五分鍾,而藥效將持續半個小時。”
“你喜歡這個太監?”
“我隻喜歡真正的男人。”尼科爾伸手在楚天疆胸口摸了摸,又順著滑向楚天疆的小腹部。
楚天疆哈哈一笑,同時抓住了即將溜進褲襠的那隻巧手。
這時候,黑魔進入賽場,平台升了上去,鐵籠也重新關閉。場館裏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一些女賓與女性隨從,還爬到包房的護欄上,朝著黑魔大聲尖叫,有的甚至扯出胸衣與**,朝黑魔拋了過去。
楚天疆想不明白,那些騷娘們竟然對一個太監**!難不成,黑魔沒有了**,能用別的部位來滿足女人?
“安靜!”坎貝爾壓了壓手,場館裏立即安靜下來。“這是勇士展現力量的戰場,更是勇士博取芳心的戰場。隻有終極勇士才有機會挑戰黑魔,救出美麗的公主。如果失敗了,可憐的公主將慘遭荼毒。現在,讓公主上場!”
場館裏,貴賓興奮了起來,那些騷娘們則開始喝倒彩。
竟然是英雄救美!對這匪夷所思的安排,楚天疆簡直無法理解,就連坐在後麵的張小剛也是苦笑連連。
平台再次降下來,隻是上麵多了一個籠子,籠子裏有一名裹著一條白布的**美女。
是她!看清那人的麵貌,楚天疆立即眉頭緊鎖。見到坎貝爾回過頭來,楚天疆立即舒展麵容,恢複了平靜。
不多時,燈光打到了平台上。
“啊——”尼科爾輕聲慘叫,雙手死死掐住楚天疆的胳膊。顯然,她努力控製住沒有大聲叫出來。
籠子裏,被鐵鏈綁住手腳的是瑪雅!
尼科爾的反應再次證實,她是“花蝴蝶”。
楚天疆心裏翻江倒海,麵色卻異常平靜。他抱住尼科爾的肩膀,輕輕捏了幾下,讓尼科爾不要哭出聲來。
坎貝爾到底想幹什麽?
瑪雅落到他手上,是不是其他“花蝴蝶”也遭遇不測?這個安排,是有意而為,還隻是巧合?如果終極勇士敗給了黑魔,瑪雅會不會慘遭毒手?到時候,尼科爾會有何反應,自己又該怎麽做?
轉眼間,無數個念頭出現在楚天疆的腦海裏。
看瑪雅的樣子,身上的槍傷還沒有痊愈。也許,她是在養傷的地方被發現,其他“花蝴蝶”都逃走了。
坎貝爾肯定知道是“花蝴蝶”襲擊的夜總會,因此逮到瑪雅之後,通過這種方式處決瑪雅。
尼科爾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瑪雅慘死,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救瑪雅。
可以弄昏尼科爾,然後帶她離開。可是尼科爾醒來之後,肯定不會原諒楚天疆,甚至會忌恨楚天疆。出手救瑪雅的話,肯定會引起坎貝爾懷疑,讓坎貝爾知道楚天疆與“花蝴蝶”有關。
怎麽辦?
楚天疆不怕被尼科爾忌恨,可是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他救過瑪雅一次,難道會看著瑪雅死去?
如果楚天疆能夠狠下心來,兩天前就不會救瑪雅了。
出手救瑪雅,又不被坎貝爾懷疑,唯一的辦法就是創造一個挑戰黑魔的機會,然後擊敗黑魔。
問題是,以什麽理由挑戰黑魔?
楚天疆長出口氣,下定了決心,隻是還沒有想好辦法。
這時候,張小剛輕咳了兩聲。楚天疆當然知道張小剛的意思,可是他不想看到尼科爾傷心的樣子,更不想讓瑪雅慘死!
“各位,最後十五分鍾。現在,為你們看中的勇士下注吧,為英雄桂冠下注吧!”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角鬥隻是手段,坎貝爾真正的目的是斂財,即開出盤口讓貴賓進行豪賭。
這一切都是為了錢!
想到這,楚天疆心裏有數了。至少在坎貝爾眼裏,他是一個嗜錢如命的人,不然昨天晚上不會冒著開罪賭場的風險兩次大殺五方,還在明知道坎貝爾是老板的情況下,讓他掃地出局。
隻要與錢有關,那就好辦。
想定後,楚天疆沒再胡思亂想,迅速靜下心來。
雖然黑魔是坎貝爾的手下,很有可能擁有超能力,但是楚天疆有絕對的信心擊敗他,欠缺的隻是一套合理的說辭。
要怎麽說,楚天疆才能下場挑戰黑魔,而且不被坎貝爾懷疑呢?
當貴賓紛紛押注,楚天疆發現了一個絕妙的理由。